第754章 他好像有點問題
「呵呵,什麼叫如果可以?」聽著米小喬那幼稚的話語,許傑有點想笑,但還是好言好語跟她解釋:「我們檢察院只負責調查取證,最後判決那是法院的事了。」
「哦……」米小喬也覺得自己想得太簡單了,不由得有些懊惱,低聲地說:「我只是想我媽媽能判輕些就好了。」
看著神情憂鬱哀傷的女孩,許傑的心中湧起一絲憐惜,想了想說:「在我能力許可範圍內,只要法律允許,我會盡量為你媽***案子做一下努力的。」
「真的嗎?許檢察官,那真是太好了,謝謝,謝謝你。」米小喬的眼睛里一下子迸出了激動的火花,連聲道謝。
「我也不能保證什麼,只能說儘力而為吧。」許傑坦率地說,又問:「你叫米小喬?」
「是的。」米小喬滿臉率真地點點頭。
「這名字很好聽。」許傑微微笑了笑,說道:「以後,我們都直呼其名吧,別再叫我許檢察官了。」
「其實我每次叫你許檢察官,也怪拗口的。」米小喬老老實實地說。
「呵呵,那就直接叫我許傑好了。」許傑笑道。
「嗯,行。」米小喬也彎著月牙兒般的眼睛笑了。
這個許檢察官,還挺隨和的。反正他看起來也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叫名字就叫名字好了。但願媽***案子,他能幫到一下忙。
氣氛變得融洽起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彷彿一下子拉近了許多。
臨分別的時候,米小喬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了許傑,讓他只要有一點媽***消息,就告訴她。
就這樣,米小喬被迫適應了一個人在家的日子。
他們家本來就沒有多少親戚,同在陵城的就更少了。只有一個叔叔是做生意的,逢年過節時才來往一下。
這種時候,米小喬也不想去打擾別人,她決心一切都靠自己。
畢竟,經過這件事情,她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只會依偎在媽媽身邊撒嬌的小女孩。
現在,沒有了從小寵愛著她媽媽,也沒有了處處呵護照應著她的夏凌飛。她應該什麼都學著自己去面對,自己去處理。
這樣的生活,孤單而又失意。幸好,她還有一個超級能幹的死黨好友葉菲菲。
在葉菲菲的指導之下,米小喬學會了下麵條,學會了做簡單的飯菜,學會了做很多她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
這期間,媽媽一次也沒有跟她聯繫過,夏凌飛也是同樣。
葉揚帆對米小喬很是關心,讓葉菲菲拿了許多小學語文的教材以及資料給她。
米小喬本來就是個責任心很強的人,又深知這份工作在現在對自己來說有多麼重要。她幾乎足不出戶,在家裡認真地準備起來。
整理備課筆記,觀摩人家的講課片段,米小喬每天把自己的計劃安排得滿滿的。因為她想等到九月開學,做一名能讓大家滿意的老師。
也因為她太害怕一個人無所事事的時候了。每當空閑下來,她就會東想西想,對媽媽和夏凌飛的思念總會鋪天蓋地湧上心頭。
然而這兩個人,她現在一個也看不到,甚至連他們在哪兒都不知道。她只能把精力多多轉移到其他方面,不然她覺得自己真的要承受不住了。
這天,米小喬又在家裡宅了一天。傍晚時,她拿上飯卡到食堂吃了飯,便回到家裡繼續宅。
這段時間,她就是這樣混過來的。
很少出門,偶爾自己做點小飯,偶爾去政府食堂吃一餐,總之絕對不到外面吃東西了,這樣總能節約一點。
就和往常每一個晚上一樣,她打開電腦隨意瀏覽著網頁,電話響了。
米小喬拿起手機一看,是葉菲菲打來的。
這些日子,也就是葉菲菲跟她的聯繫最密切了。不過葉菲菲現在也已經上班,她們在一起的機會遠遠不像從前那麼多。
「喂,菲菲,什麼事啊?」米小喬漫不經心地開口。
她猜想葉菲菲這時打電話無非就是想跟她說哪個商場又在做活動,或者某個品牌在打折,約她什麼時候出去逛街,要不就是喊她周末去她家玩。
「小喬,你現在跟夏凌飛怎麼樣?」卻不想手機那端沒頭沒腦傳來葉菲菲這樣一句話。
「他出差了,一直沒跟我聯繫。」米小喬愣了一下,悶悶不樂地回答。
「他沒出差啊,今天我還看到他了,他是我們老總呢。」葉菲菲說。
「沒出差?」米小喬秀麗的雙眉輕輕蹙成了一個結,心中突然感到一陣說不出來的虛空。
「小喬,我跟你說個事……」說到這裡,葉菲菲的聲音變得吞吐起來,隔著電話兩端那麼長的距離,都能感覺到她的猶疑:「你覺不覺得……夏凌飛好像有點問題呀?」
「怎麼有問題了?」米小喬輕聲問,心好像被什麼東西重重地壓抑住了,有些透不過氣來。
「今天我聽公司一個老資歷的同事說,夏總晚上要去帝豪參加一個商業酒會,會帶女伴,還說夏總的女伴很漂亮。我那時以為他是喊你跟他一起去呢,還在想你怎麼都沒有跟我透露一聲。誰知下班時,我看到他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一起走了,那樣子挺親密的。小喬,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啊,夏凌飛明明都跟你表白了,怎麼還跟別的女人那麼曖昧?而且,他今天看到我,就跟陌生人一樣的耶。要知道他以前追你的時候,可沒少跟我說過話啊。」葉菲菲是個心裡存不住事的女孩,連珠帶炮地把心底的疑問與不滿都說了出來。
「真的?」米小喬下意識地吐出了兩個字,手指緊緊攥成了一團。
「當然了,我還能跟你說假話嗎?」葉菲菲不由嘆息了一聲,認認真真地說:「小喬,你可得精明點兒,沒準夏凌飛是個花心男,靠不住哦。」
「不會的,他不是這樣的人……」米小喬喃喃地低語著,彷彿在為夏凌飛辯解,又彷彿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