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4章 不折不扣的衣冠禽獸
舒果果死死地咬住了下嘴唇,心底一陣接一陣的發痛又發著冷。
如同有人拿了一把冰冷的小刀在那裡不斷地划割著,一下一下滴出了血來……
只是,她的胸前到底是怎麼回事?前天晚上洗澡的時候都還沒有看到這些讓人疑竇大生的紅印子呢。
然後昨天,她喝醉了……是在雲飛揚那裡睡的。難道?又是他!
她的腦海里靈光一閃,忽然間有所醒悟過來!
可是,早上她帶著滿心的疑慮專門過去質問他的時候,他還大言不慚振振有詞地對她說,昨天晚上他什麼都沒做過。
現在看來,她在夢中迷迷糊糊所感受到的,有人在她身上身下來回折騰都是真的。
是的,一定就是那個厚顏無恥的大色狼,趁著她昨晚喝醉了酒神志不清,又對她做了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情!
而且最最無恥的就是,他明明做過了,竟然還不肯老實地承認!竟然還要裝出那麼一副義正詞嚴純良無辜的樣子,好像她有一點點懷疑他,就是冤枉侮辱了他似的。
靠!這變態噁心到了極點的傢伙,可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衣冠禽獸!
舒果果緊蹙著秀眉思索著,心中逐漸明了,也同時升起了一片濃濃的愧疚和不安。
如果是這樣,那子安哥確實是該生氣,也確實是該罵她。
她確實是……生得下賤!居然又一次給了那無恥色狼可乘之機,讓他又一次在自己身上占夠了便宜……
剛才還瀰漫著濃濃柔情蜜意的屋子,現在就像被一塊濃厚的烏雲重重地籠罩住了,疏忽間安靜得要命。
兩個曾經有過最純真無暇情誼的年輕男女,此刻,各懷心事地僵持在屋裡,相對無言。
無聲地靜默了一會兒,鍾子安鐵青著臉站起身,大步往門邊走去。
舒果果從自己那亂麻繩一般糾結煩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急忙跑前了一步抱住了他:「子安哥,你別走……」
是啊,再怎麼樣,子安哥都是她除了爸爸外最值得依靠和信賴的親人,像兄長又像戀人。
而且又在為了她家的事情盡心儘力地奔波操勞,現在才剛剛帶著滿身的疲累從香港風塵僕僕地趕回來。
她怎麼能因為那個臉皮已經厚到了比一座城牆還要牢固的傢伙,就這樣把子安哥硬生生地氣走?
感受到女孩緊緊摟著自己的柔軟雙臂,鍾子安的心微微一顫,僵硬地站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畢竟,這也是他從小就喜歡眷戀著的,從小就夢想把她娶回來當做自己妻子的女孩啊。
儘管他很生氣!氣她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憎恨她和雲飛揚之間的那些不清不白的糾葛牽連,也厭惡她在雲飛揚面前太不自重自愛!
可是,讓他就這樣丟下她離開,他還真是不忍心,也捨不得……
站在鍾子安身後的舒果果感受到了他情緒上的微妙變化,那原本冷硬如鐵的脊背似乎也軟化了一些。
她微微嘆了口氣,把他重新拉回到床邊坐下,低聲又誠懇地說:「子安哥,以前我有千般不對萬般不對,都請你原諒。你也可以罵我怪我,不過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心裡想要共同生活相扶到老的人,一直就是你,從來沒有想過和除了你之外的男人有過任何發展。」
鍾子安緊繃著臉一言不發,仍然是一副氣恨難平全然不能釋懷的樣子。
舒果果的心裡也不好受,又說:「子安哥,別生氣了,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她何時用這樣哀懇無助的語氣跟他說過話?
小時候,一向都是她喜歡在他面前任性撒嬌胡作非為的,鍾子安總是好言好語地護著她讓著她,極盡所能地哄她開心,逗她高興。
現在,卻彷彿一切都倒了過來,變成了她得委曲求全地哄著他讓著他。
歲月,真的像一把無情的刀。
就在那麼靜靜地流逝之中,不知改變了多少東西……
她的態度這樣誠懇,鍾子安那陰雲密布的臉容終於緩和了一點點,然而心裡還是像卡了一根巨刺似的不舒服。
他抬起了眼眸,將那冷漠又犀利的視線定定地落在了舒果果的臉上,冷冷沉沉地問:「那你給我說實話,這幾天你和雲飛揚又見面沒有?又和他亂搞過沒有?」
舒果果絕沒有想到,他半天不說話,然而一開口,就會說出這樣一句讓她難堪又難受的話語。
她的臉色一白,心重重一刺,卻還是十分堅定搖了搖頭:「沒有!」
是的,昨晚她千不該萬不該在醉得暈頭脹腦之際給雲飛揚打了那個電話,結果又被他帶回家肆意玩弄了一番。
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此刻她照實不變地說出來,勢必又會引起鍾子安的勃然大怒,也許還會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還不如就這樣埋在心底,什麼也不說,就算是善意的謊言吧……
「真的?」鍾子安緊緊鎖著眉頭,雙目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眼神里有懷疑也有探詢。
「真的。」舒果果苦澀地吐出兩個字,輕輕垂下了眼帘,不想再和他那樣充滿冰冷與質疑的目光對視。
這樣的子安哥,讓她覺得好陌生,也好心酸……
聽她回答得如此決然肯定,鍾子安的心稍微舒坦了一些,不過他覺得還是應該借這個機會,給予她必要又嚴正的警告。
免得以後,她又會耐不住寂寞或者受不住別人的引誘而招蜂引蝶紅杏出牆。
是的,像她這樣漂亮又活潑的女孩。如果不管得緊一點,盯得嚴一點,還不知會有多少狂蜂浪蝶要打她的主意呢……
想到這裡,鍾子安清了清嗓子,面色嚴峻地坐好,低沉又冷酷地說:「果果,這次的事就算了,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下不為例,你要保證以後再也不能跟雲飛揚有絲毫的來往,更不能單獨同他見面。如果他糾纏你,你要在第一時間告訴給我知道,讓我來對付他,而不是你一人又自作主張地去和他怎樣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