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耐人尋味
但我絕不能顯露出來,一旦表現出我了解這種風水局的表情,隻怕就無法推辭周老爺子的請求了。
這個因果,我確實不想沾,起碼現在不能沾。
果然,周老爺子接下來的話,印證了我的推算。
那周雲凱一聽說地下還有石板,頓時也懵了,再不敢擅自作主,就將事情上報了。
上報給誰了呢?就是周二少的老爹,周老爺子的獨生子周雲夏。
作為周家第二代,又是獨子,當時的周雲夏在周老爺子的扶持下,已經崢嶸畢現,頗有將帥之風,加上妻家蘇氏也是當地一望族,更是強力臂助,雖然年僅不惑,已經隱有一家家主的氣勢。
也是命裏該絕,周雲夏夫妻倆在一起,一聽說有這等事情,夫妻倆就一起來了。
周雲夏夫妻雖然精通商場規則,卻對風水之術,一無所知。
這就注定了他們的悲哀。
更何況,周雲夏指揮工人用挖機挖開石板的時候,夫妻倆就在旁邊。
石板一挖開,頓時一股青氣升騰而起,瞬間腥膻之味彌漫開來,整個地麵好像都顫了一顫,從地麵之下,響起一陣轟隆之聲。
正當眾人驚詫莫名之時,忽然嗖的一聲,白光一閃,周雲夏夫妻倆已經一起伸手捂著脖子,緩緩倒在了地上。
眾人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那道白光又嗖的一下回到了墳墓之中,一切好像都沒發生過一樣,隻是地麵上顯露出一個深坑來。
而這個時候,周雲夏夫妻倆,已經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眼看就不行了。
都沒等到救護車趕到,周雲夏夫妻倆就一起斃命而去。
周雲凱都快瘋了,他和周雲夏本就是堂兄弟,年歲相仿,從小一起長大的,最是親密。
何況周雲夏是未來家主,現在夫妻倆一起死在了自己負責的工地上,讓周雲凱在周家還怎麽抬頭?
當下直接跳上挖機,瘋狂的挖掘那個大坑,他雖然不懂風水,卻也知道,就是這深坑裏的東西,要了周雲夏夫妻倆的命。
在周雲凱的瘋狂挖掘下,墳墓裏的一切陪葬品全部破碎,棺木屍身盡數被挖掘了出來。
但奇怪的是,那白色光影卻像消失了一般,再無影蹤。
更離奇的是,當天夜裏,燒了棺木的周雲凱的那兩個心腹,全部死在了自己家中。
死狀極慘,身體蜷縮成了一團,雙手抱著頭,深深的埋在雙腿之間,就像是在母體中的胎兒一般,瓣都瓣不開,臉上掛著驚恐至極的表情,屎尿失禁,惡臭滿身。
法醫鑒證的結果是中毒而死,卻沒有找到傷口,也沒能查出究竟是中了什麽毒。
但兩人膽囊全都破裂,瞳孔散開,說明生前確實是遇到了什麽極其恐怖的事情。
一下出了四條人命,整個周家都轟動了,整個容城也都轟動了。
由於此事太過玄奇,肯定不能對外公布,周家隻能對外宣布,周雲夏夫妻由於工地上出了事故身亡,而那兩個心腹,則定了突發性心髒病。
但這事並沒有結束。
出了四條人命,其中還有周家未來家主,不可能就這麽算了的。
周家找來了墨飛星。
墨飛星就是當時給周家點出金蟾吸水局的那個風水師,是周老爺子的好友,也是風水門中玄空飛星派的牌麵人物之一。
當初港澳那一場以三棱刀大廈為主引發的風水大戰,差點就將東桑國九菊一派打的斷了傳承,就是以玄空飛星的門人為主。
當然,其中也有龍虎山、茅山、武當等道家弟子的影子,還有一些民間風水師,甚至佛門都出了手,隻不過都是在暗中,出麵的就是玄空飛星的門人。
這個墨飛星,在玄空飛星一派中,不一定能排進前三,但一定在前五。
九叔曾經給我講過目前全國有名的風水師,指出過各人的擅長與短缺之處,這墨飛星就在名單之中。
所以一聽到墨飛星的名字時,我心裏就咯噔一下。
以墨飛星的本事,肯定能看出來金蟾吸水局的利弊,肯定知道金蟾吸水需要周家每一代出兩條人命才能鎮住。
那他點這個金蟾吸水的風水局,其中意義就耐人尋味了!
墨飛星一接到周老爺子的電話,立即就到了容城,和周老爺子一見麵,問了一下大概情況,直接就去了事發工地。
事發工地依舊保持原樣,出了這麽大的事,周家依舊有能力給壓下來,愣是沒讓文保部門參與進來。
更離奇的是,時隔多日,這片工地上的腥膻之氣不但沒有消散,反而越來越濃重了,百步之內,腥膻味難以入鼻,聞之作嘔。
再加上周家發生的如此詭異事件,就連當地百姓,也心生恐懼,都寧願多繞點路,也不從附近走了。
到了地方,墨飛星先圍著那三環映月的風水局繞了一圈,頓時如臨大敵,讓周家人全部呆在車內,所有工人更是不許靠近。
然後自己親自架設了法壇,香爐黃符紙錢,銅錢劍放一邊,生魂幡立起,取出三清老祖像擺放正中間,片刻之間,一座簡易法壇已成。
法壇一成,三支香一點,地麵頓起一陣狂風,瞬間飛沙走石,天空烈陽似乎都有意躲避進了雲層之中。
奇怪的是,法壇之上的黃符一張不動,就連兩邊已經點燃的香燭,也紋絲不動。
墨飛星一伸手操起銅錢劍,劍一指戳起一張黃符,口中念念有詞,腳下飛星天罡步,一人一劍,立於風中,確實有點仙風道骨的派頭。
隨即銅錢劍一甩,黃符離劍,飛過法壇,直飄那深坑,到了深坑之上,卻又懸浮不動。
緊接著就聽一聲雷響,那黃符無火自燃,一道藍電直接炸起,直擊入深坑之中。
那深坑之中頓時黃土與碎磚齊飛,一股焦臭之味彌漫開來。
就在此時,一道白光一閃,直接越過法壇,嗖的一下,就到了墨飛星麵前。
啊的一聲慘叫,墨飛星已經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