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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事情敗露

  一連幾日李舸都在思政殿處理公務,不曾糾纏沐挽裳。


  沐挽裳每日與妹妹在一起,沐挽歌怕她悶,帶著她在皇宮四處走走。


  沐挽裳擔心她的身子吃不消,“妹妹的身子沉重,天很冷,就不要四處走動,我自己可以四處轉轉。”


  “其實也沒什麽?宮中的醫女還說讓本宮四處走走,生產的時候才可以順利。”


  孩子出生應該是在二月,沐挽裳不想在新羅呆很長時間,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同樣也害怕軒轅罔極的人找來。


  “姐姐可能趕不上孩子出生,打算過了上元節就離開。”


  “這麽快!皇上知道嗎?”


  “不用告訴他,看見妹妹安好,皇上也勤勉政務,姐姐放心了。”


  “姐姐想去哪裏?”


  “天大地大能去的地方很多,或許會去其他的大陸走走一走,再也不想回到大胤了。”


  沐挽歌心中稍安,她做不到姐姐的灑脫,她隻想守著眼前的幸福。


  在新羅有正月不安床的風俗,因此沐挽裳一直都是睡在暖炕之上。


  回到安慶宮,房間內早已多出一個方形的鐵箱子,類似火爐的東西,又是李舸命人送來的。


  緩緩靠近熱浪撲麵而來,箱子上麵有把手,還掛著小鏟子。


  沐挽裳猜想,此物應是烤爐,隻是不知道裏麵烤的是什麽?

  打開門,一股烤紅薯的香氣,卻是不見紅薯的影子。


  箱子分上下兩層,底下一層是炭火,上麵一層小石子,紅薯應該是埋在石子中。


  沐挽裳拿起鏟子,將石子剝開,露出烤得通透的紅薯。


  有些燙,掰開黃燦燦的紅薯,還冒著絲絲熱氣,味道軟糯香甜,在這寒冷的冬日,吃到熱乎乎的烤紅薯,比那些山珍海味,更讓人動容,讓人想起在海島的日子。


  “這個味道與在海島上的有何不同?”


  聲音是從身後飄來的,李舸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身後。


  沐挽裳收斂了所有情緒,轉身見李舸一身藍色織錦常服,“給客人吃烤番薯,這就是新羅國的待客之道。”


  “你應該知道舸的用意。”


  “皇上的公務都處理完了,很閑來小女這裏聊番薯。”


  聽著沐挽裳疏冷的聲音,“當日,你為何不等著我醒來,就那麽篤定,舸不會為了你放棄回朝。”


  “我當日給你留了信物,還有一封信箋,裏麵還有玳瑁片,將一切都交代清楚的,難道你沒有看到?”


  “就隻丟給舸一個破墜子,根本就沒人什麽信箋。”


  沐挽裳見他手中揚起的蓮花墜子,卻是軒轅罔極送給她的。可是那信箋和玳瑁片那裏去了?


  “你真的沒有看到我給你的信箋?我讓妹妹給你的。難道是被宴玖給拿走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當初他失明,強行施針,至今還有頭疼的毛病。


  記得他剛剛醒來,沐挽歌冒充沐挽裳照顧她,若不是他複明被發現,還不知道沐挽裳身死。百般追問之下才沐挽歌方才拿出了玉墜子。


  他有些懷疑沐挽歌,他是謹守禮法之人,即便喝醉也不會做出越軌的行為,那夜醉酒會不會是沐挽歌與宴玖合謀來設計他。


  一直是認為沐挽歌是受害者,是沐挽裳的妹妹,才會對她禮遇有加。


  見李舸陷入沉思,果然如崔扈說的有內情,她離開的事已經過去很久了,追究也改變不了什麽。


  “既然是破墜子,皇上就把它還給我吧!那也算父親留給我的遺物。”


  李舸知道沐挽裳的身世,他要留住的是人,而不是一個墜子,將蓮花墜子交到沐挽裳手中。


  “朕留著也沒有用,就還給你了。”


  李舸離開慶雲宮,他開始懷疑沐挽歌還有崔扈。


  崔扈如今應該在城外,帶著輕騎衛在皇城巡邏。


  李舸急切的想要弄清楚,在他醒來與沐挽裳離開一月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李舸來到城門,見崔扈剛剛收兵。


  崔扈見李舸親自出城來見他,難道發生了什麽要事。


  “崔扈見過皇上,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皇城離崔扈的府邸不遠,“朕心裏苦悶,想找個人喝幾杯,不如到你府上。”


  崔扈受寵若驚,“微臣先命人準備酒菜。”


  崔扈去換了常服,同李舸回到城中的將軍府,皇上駕到可是府裏的大事。


  崔扈命人準備的了盛宴,還命兩名夫人來作陪,這是皇上賜給他的侍妾。


  李舸隻想單獨和崔扈聊聊,“這裏不需要伺候,你們兩個先下去吧!”


  君臣二人許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崔扈,你跟在朕身邊多少年了。”


  “十七年了。”


  “朕敬一杯。”仰起頭將酒杯一飲而盡。


  崔扈知道皇上因為沐挽裳的事情,心中煩悶,他已經向沐挽裳解釋過,看樣子沐挽裳還沒有原諒皇上。


  “皇上難得來,薄酒素菜,怠慢了陛下!”


  “崔扈,你是否在怨恨朕,朕知道你對中殿的心思。”


  崔扈忙不迭跪地,“皇上明鑒,微臣絕對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你怕什麽?朕隻是一時的感概,若是那日朕沒有醉酒犯下過錯,或許阿裳他會原諒朕。”


  “皇上,自古女子三妻四妾均是常事,何況帝王。新羅禮法森嚴,沐姑娘應該是因為被軒轅罔極掠走,無法釋懷。”


  李舸承認崔扈的見解不無道理,他並不介意沐挽裳失身,且有過孩子,他一直念念不忘的是沐挽裳這個人而已。


  李舸幽幽歎道:“朕是懷疑中殿,今日朕去找阿裳,她說當日離開之時, 將一封信箋還有一枚玳瑁片交給朕,可是朕並未見到。”


  崔扈是知道那封信箋被沐挽歌燒掉了,“皇上在懷疑是娘娘將東西私自藏匿。不可能的,娘娘沒有理由私藏,沐姑娘可是娘娘的親姐姐。或許是被軒轅罔極的人拿走了。”


  李舸去了一杯酒斟滿,“朕也不希望與中殿有關,為什麽拿走的不是玉墜,那是軒轅罔極送給她的,不見得東西恰恰是阿裳的親筆信箋。隻字未提過,還冒充他姐姐,所言之事如同對好的說辭。”


  “皇上多心了。中殿娘娘也是不想讓皇上想起傷心事。”


  軒轅罔極喝了很多杯,趴在酒桌上醉了過去。崔扈還要連夜進宮將李舸送回康寧殿,明早皇上還要上朝。


  同時也要提醒沐挽歌,皇上已經開始懷疑她了,讓她將責任都推給軒轅罔極的人。


  沐挽歌並不知道皇上出宮,一直以為他在思正殿處理公務。


  韓尚宮伺候沐挽歌寬衣,將頭上的發髻解開,梳成一整根發辮,用紅繩係上。


  “皇上今夜怕是要徹夜處理公務,娘娘還是在寫安寢吧!”


  “好,你先退下吧!”


  韓尚宮恭敬退下,絳珠匆匆忙忙奔了進來,“娘娘,皇上喝醉了,崔將軍背著皇上回來了。”


  沐挽歌不解,崔扈負責守衛皇城,很少入內宮來。忙不迭披了衣衫,來到正殿,崔扈已經背著李舸踏入大殿。


  眾人將皇上讓到內殿,直接將李舸放在暖炕上,“皇上喝醉了。”


  沐挽歌看向崔扈,“有勞崔將軍將皇上送回來。”


  崔扈看了看眾多婢女,“中殿娘娘,微臣有話要同娘娘講。”


  沐挽歌看著眾婢女,“崔將軍,已經很晚了,怕是很不方便。”


  “和沐姑娘有關的事。”


  和沐挽裳有關的事,沐挽歌了然,“韓尚宮,你留下來照看皇上。珠兒你隨本宮來。”


  沐挽歌將崔扈帶到偏殿,命珠兒將所有的婢女清退,把守在門口。


  看著崔扈,“你這樣光明正大的來,會招人說閑話的。要什麽話盡管說吧!”


  見著沐挽歌躲避他如同躲避瘟神,枉費他背叛皇上,還處處為他們母子著想,“皇上已經開始懷疑你了。”


  “懷疑本宮什麽?本宮做了什麽?”


  “沐挽歌,你撒了一個又一個謊言,到最後連自己都分不清,那一句是真的。”


  “本宮不懂你在說什麽?”


  “皇上懷疑你勾結軒轅罔極的人陷害他。當初若非崔扈幫你隱瞞沐姑娘還活著的事情。你以為你可以安枕無憂的成為中殿。”


  “怎麽?你見姐姐找到新羅來,想以那件事向本宮討要挾?你當初不也是害怕皇上會同大胤的皇上翻臉,現在就並不怕了嗎?姐姐她已經是軒轅罔極的妃子,還有過孩子,她配不上皇上,那些老臣和太後娘娘也不會要一個殘花敗柳來填充後宮。”


  “你不擇手段的踩著你姐姐上位,可憐她還被蒙在鼓裏。”


  房間的門被拉開,絳珠被封了穴道,無法預警。


  李舸站在殿外,他是故意佯裝醉酒,就是想看看兩個人都說了些什麽?

  看著神情驚愕的兩個人,崔扈忙不迭跪地,他早就想告知皇上,如今被發現心中如釋重負。


  “皇上恕罪!崔扈知罪。”


  沐挽個同樣跪地,“皇上,您怎麽來了。”


  李舸眸中盛滿怒焰,原來當日真的是沐挽歌與軒轅罔極的人勾結,他們一直都知道沐挽裳還活著!


  “你們兩個竟然聯合起來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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