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一生一世
沐挽裳聽到軒轅罔極要來,是憎恨還是害怕,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那是一種什麽感覺。
對於沐挽裳的反應,李舸知道她是恨軒轅罔極的,“軒轅罔極利用你,來達到他目的,你應該知道他絕非善類。”
“皇上放心,即便他來,我也不會同他回大胤的。”因為她已經選擇要以性命平息幹戈。她不懼生死,卻害怕成為千古罪人,討厭做玩弄於鼓掌間的玩偶。
李舸隻待了一會兒,在錦帕裏尋了一方最喜歡的,悄悄拿走。
沐挽裳也沒有心情去管,她的心情很複雜,沉默無語,就連李舸是何時走的她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心亂極了。
在李舸的計算內,軒轅罔極還有半月才能夠到新羅,鐵簇籬研製的新式火器已經進入了調試階段,再不斷的完善。
為了預防軒轅罔極的人派人破壞計劃,命崔扈加強城中的巡邏,遇到可疑的人,大胤的奸細,直接誅殺,寧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相信有輕騎衛精良的護衛隊在,一定可以守住皇城的安危。
夜幕降臨,崔扈同輕騎衛在皇城內四處巡邏,天色不早了,他要回將軍府休息。
天不亮,還要再次巡邏,畢竟都是凡人,要兩班輪換著巡邏。
崔扈剛剛踏入家中,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從前隻要一回來,兩名姬妾便會出門來迎接他。
今日卻是有些冷清,門口一個人也沒有,剛剛踏進門,見他的兩個夫人已經被打暈躺在地上。
一道白刃淩空翻轉,奔著他迎麵而來,崔扈翻身躲過,另外一道玄色身影手中擲出長劍已經抵在他的脖頸之上。
崔扈看著麵前黑衣人,他們是帶著人四處收尋,沒想到刺客竟然就隱匿在他的府上,真是可笑。
“你們想要做什麽?”
九霄甕聲甕氣道:“少廢話,反抗就殺了你。”
軍營內,濃墨暈染的人夜色中,齊灤隱匿在房頂之上,他的輕功無人及,一向高傲的軒轅罔極都要甘拜下風,每日與木鳥相伴,輕功可是他逃生的本事。
下麵的兩個人絲毫沒有發覺房頂上有人,李舸與鐵簇籬再商議射程和口徑的問題發生爭執,鐵簇籬比較偏執,李舸也就隻有遷就他的意思,命軍器監的人再做一次。
軍營外,有探子傳來消息,城中輕騎衛發現有人在逸雅別院附近出沒。深更半夜的,有人在逸雅別院出沒,難道是大胤派來的人。
看著鐵簇籬顧自擺弄圖紙,時間越來越緊迫,不想同這個瘋子爭吵。
心中還是擔心沐挽裳的安全,雖然有機關保護,軒轅罔極可是精通機關術,害怕半途被人劫走。
將鐵簇籬直接留在軍營,齊灤手腕上綁著暗器,裏麵特意為他量身定做的飛針,上麵塗了見血封喉的汁液。
鐵簇籬全身鎧甲,隻有頭頂之上,有通氣的空洞,“嗖!”細微的響動劃破夜空,鐵簇籬正在思考改進,細小的銀針穿透鎧甲直接入腦必死無疑。
飛身落下,站在鐵簇籬的麵前,見著鐵簇籬眸中的驚駭,“就讓你這麽痛快的死了,太便宜你了。”
齊灤拿起他手中的圖紙,這個對大胤或許有用,將圖紙拿在手中,飛身離開。
事情還沒有完,他還要負責炸毀軍器監內的幾門大炮,軍營的機關還攔不住他。
李舸帶著人踏著夜色,急匆匆的出了軍營,奔著城中而至,隻聽得遠處轟隆一聲巨響,
“不好,是軍營的方向。”
李舸意識道他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有人打上了火炮的主意。
李舸又帶著人奔著軍營返回,發現軍器監的方向濃煙四起。
有兵衛來報,“密室裏麵幾門大炮砸毀了。”
果真是軒轅罔極的人幹的,巡防營的人是怎麽辦事的,竟然連人潛進來都沒有發現。
隻要鐵簇籬還在,哪幾門大炮不過是試驗品,還有半個月還來得及鑄造新的武器。
弄了這麽大的動靜,竟然沒有見到那個瘋子,他若是知道了大概又要發瘋。
直接返回密室,見到鐵簇籬站在原地,李舸的眸中惋惜,緩緩朝他走進,“密室內的幾門大炮被人炸毀了。”
止住腳步停在她的麵前, 見到臉上驚駭的神情,李舸伸出手輕輕一推,“你怎麽了?”
鐵簇籬整個人轟然朝著身後倒塌,堅硬的鎧甲在地麵砸出一個坑來。
李舸呆怔的看著半空的手,眸中漸漸湧上痛苦,身子起伏輕顫,“他死了。鐵簇籬竟然死了。”
圖紙也沒了,身子轟然跪地,癱坐在地,沒有了鐵簇籬拿什麽來對付軒轅罔極。
李舸心中哀慟,想起了沐挽裳,“不對,不是調虎離山,阿裳!不要……。”
時間推移,再早一些,回到齊灤刺殺鐵簇籬之前的那段時間。
沐挽裳得知軒轅罔極就要來到新羅,一整天都心神不寧,魂不守舍。
英姬準備了安神的參湯,“娘娘,你一天都沒吃東西,喝點參湯養養神。”
“我什麽都喝不下。”
“娘娘身子會熬不住的。”
沐挽裳接過湯碗,聽外麵傳來響動,門扉被打開,如冰山般俊挺偉岸的男子闖了進來。
英姬見是陌生人,喝道:“你是什麽人?竟敢擅自闖入。”
沐挽裳的湯碗落在地上,滾熱的湯汁撒了一地,眸中驚駭,雖然不知道軒轅罔極為何會突然出現,
還是即刻反應過來,迅疾的撿起地上的瓷片,抵在手腕。
軒轅罔極卻是比她更快,打落她手中的瓷片,將她半禁錮在懷裏,“這麽多日不見還是這麽暴躁!”
英姬見著容貌不遜於皇上的冷麵男子,見她對沐挽裳輕薄,操起燭台朝著軒轅罔極的背脊砸去!
軒轅罔極長袖一揮,英姬瞬間撞到了牆壁,吐出一口腥鹹,整個人暈了過去。
沐挽裳以為英姬死了,拚命地反抗,“英姬!英姬!軒轅罔極,你個混蛋,是害死了英姬!”
“她沒死!朕來接你回家。”見著那一臉悲憤的小臉,軒轅罔極冷聲道。
沐挽裳終於安靜下來,她知道她反抗是沒有用的,橫眉冷瞪著軒轅罔極,這世上或許也隻有她敢如此瞪著他。
“軒轅罔極,真沒想到你竟然卑鄙無恥到這種地步,是你派人抓我來新羅的,你要利用我來對付李舸。你慘忍冷酷,讓我失去一切,再把我送到他麵前,就那麽篤定我們不會舊情複燃。”
軒轅罔極原本從不解釋,這件事他卻是後悔了,“朕當時以為你對李舸念念不忘,是要來新羅的,朕就將計就計,讓你逃出皇宮。”
“原來宴姐姐她又騙了我,我才是不折不扣的笨蛋,一次又一次的被人算計。”
“阿玖他沒有騙你,為了你差一點流掉腹中的孩子。”
宴姐姐有孩子了,倒是一件喜事。
“你走吧!我是不會同你回去的。”兩軍陣前她會以死謝罪。
“你以為他可以保護你?李舸現在自身難保,他的軍器監此時應該被人炸了,失去了武器他拿什麽跟朕鬥!”
沐挽裳是知道武器對李舸的重要,竟然被軒轅罔極給炸了。“你弄了這麽大的動靜,這裏是新羅,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哈哈!”軒轅罔極笑得極為張狂,聲音砸在冰冷的石壁更加的駭人。
“朕不是照樣來去自如,小小的新羅在我眼中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隻要我願意,隨時都可以將他從大陸的版圖上給抹去。”這句話說的狂妄至極。
沐挽裳也承認,失去武器的新羅同大胤想比,無異於以卵擊石,隻是白白送死。
“軒轅罔極似乎想要壓倒沐挽裳心中最後一絲希冀,“朕敢來自然做了全新的部署,幾十萬大軍駐紮在邊境隨時候命,朕組建的蒼穹衛已經潛伏進了新羅。如果朕想要,連同你的妹妹和她懷中的奶娃娃,都性命難保。
沐挽裳是知道軒轅罔極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你究竟想怎麽樣?”
軒轅罔極挑起她的下顎,看著那雙憤怒的剪剪水眸,“你心甘情願的跟朕回去。”
“心甘情願,你這樣逼我……。好可笑的字眼。”
“難道你對那個懦夫還念念不忘。”
“你毀掉了我的一切,原本我可以有一生一世的愛,是被你毀掉的,你囚禁我,強暴我,如同玩偶一般被你掌控在手中,還要我心甘情願!”
軒轅罔極狠狠的捏著她的下顎,“一生一世!朕可以保證你是朕的第一個女人,卻不會是唯一的一個。朕是帝王,不是那兒女情長的懦夫!你要想萬千寵愛與一身,隻要你有本事爬上那個位置。”
沐挽裳整個人被他的話震驚到,軒轅罔極是說隻要她坐上皇後的位置,便許她一生一世。
沐挽裳根本就不相信信他的許諾,“嗬嗬!看來瘋的人不隻是我,你的一生一世對我而言是痛苦。”
軒轅罔極狠狠地咬著唇,霸道的唇舌長驅直入,肆意掠過每一個角落。
沐挽裳沒有反抗,反抗也是自取其辱。
軒轅罔極想要刺殺李舸和妹妹還有繈褓中的孩子,是輕而易舉的事,新羅的守衛不及大胤,若她會武功都可來去自如,隨便一個煙紗和緋衣都能夠做到。
軒轅罔極吻過她臉上的微鹹淚光,她還是不情願同自己親熱。
他卻還想著要給李舸做後的一擊,讓他徹底的癲狂。他的目的不在乎滅掉新羅,而是與新羅結怨。
此時除掉新羅,勢必會引起他國的不滿,文家未除內憂外患,得不償失。
待除掉文家,才可以除掉新羅。
經此一事,李舸定會聯合其他的國家對付大胤,便會進入各國混戰,相互消耗,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唇瓣印上臉頰,卻突然停了下來,沐挽裳不解的看著他。
“朕可以為了你放棄攻打新羅。”
沐挽裳難以置信,軒轅罔極前後的變化太大了,讓她很難分辨那一句是真的。
“你說什麽?你願意放棄攻打新羅。”
“朕許了你一生一世,隻為了你心甘情願的同朕回去。”
沐挽裳如墮迷霧,他的唇卻再次襲了上來,吻的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沐挽裳心底清明,“這裏是新羅.……。”
他輕含她的耳垂,深情而狂熱,“別說話,朕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你。”
麵對軒轅罔極的溫柔,讓沐挽裳不知所措。
他的掌心已將探入了衣間,很快就被剝去了所有阻礙。
火熱的吻印在身體的每一處,壓抑在已久的**如燎原了一般,心中的熱血已經沸騰,天地間沒有什麽事可以製止他,愛她,想她,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