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知朕如你
大胤皇宮,宮燈搖曳,簷鈴作響。
文臻這幾日幾乎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外界都傳皇上是有公務在身,在重要的公務在軒轅罔極的眼裏,也不及那個女人。
皇上走了二十幾日,根本就是得知了那個女人的下落去尋了。後宮裏看似平靜無波,其實每個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外麵天已經亮了,張嬤嬤喚道:“娘娘您又是一夜未睡,一會兒讓錦兒弄些茶葉袋來敷敷。”
“皇上又不在,不必計較,白日裏再躺下休息便是。告訴那些妃子們都不必前來,就說本宮不舒服。
“是!”
前廳,任黛瀅聽到皇後今日又不舒服,特意叮囑錦兒,“皇後娘娘萬金之軀,可宣太醫來仔細瞧瞧!”
錦兒將一眾妃子都打發了,看著任黛瀅遠走的背影啐了一口,傳皇上去找賢妃的,數她傳的最歡,一個個假意奉承包藏禍心。
錦兒從內堂走了進來,“娘娘,那些妃子們都打發了。”
“蕭德妃可來了。”
“沒有,聽說蕭德妃病了。”
“她這病可是有些日子了,無妨,就讓她病著吧!”
張嬤嬤端了安神補心湯,“娘娘服些安神湯,養養神。”
文臻隻有白日裏借著藥湯方才能夠助眠,將那藥湯一飲而盡,“本宮大概是陰陽顛倒。”
張嬤嬤笑道,“既然娘娘知道病根就好治,即便那女人回來了,娘娘可以將她趕出皇宮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皇上一早就布下了棋,本宮想保住寵愛,就必須允許她的存在。“本宮想起那個女人就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文臻服用過安神湯,穩穩的睡下了。
還未到一個時辰,辰時剛過,文夫人便急匆匆的來到鳳棲宮,張嬤嬤見皇後好不容易睡著了。
“夫人暫且稍等,娘娘才剛剛睡下。”
“身為皇後青天白日的睡覺,成何體統!快將人叫起來!。”
文臻睡得正沉,被人打擾睡意是很難受的一件事,有些惱怒。
“娘娘,文夫人有重要的事。”
文臻方才清醒了些,見著母親坐在下首,臉色氤氳彌漫,通常發生了不好的消息母親才會如此。
忙不迭起塌,“母親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文夫人已經沉不住氣,“那個女人如今在新羅,而且被新羅國的皇上封為貴妃。”
“什麽?那個女人竟然不知廉恥跑去了新羅,嗬嗬,母親這是好事,那個女人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皇上是不會要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
“如果是好事,母親就不會如此著急,聽說新羅的太後傳來消息,被皇上封鎖。這還是從新羅的探子口中得知。而且皇上偷偷在邊關集結了兵力,你父親擔心大胤會對新羅出兵。為了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出兵,新羅一戰很有可能西番與蠻胡也會參與進來。好不容易安穩的太平盛世,都因為一個女人攪得不得安寧。”
“女兒就知道,皇上是去找她的,就連新羅的皇上,知道她是殘花敗柳,還立她為妃。女兒就是不知道那個女人有什麽好,一個個都被她迷惑,論出身她不過是個低賤的舞姬,就會用狐媚的本事來迷惑男人。”
“男人不就吃那一套嗎?女兒也不用擔心,皇上出兵,或許不是為了那女子,也許隻是為了臉上的麵子。”
文臻想想母親說的也有道理,“那女人嫁了又休,再嫁再逃,不止一兩次,這樣的女人在後宮裏麵隻會是笑柄,讓皇上顏麵盡失。”
藥仙穀內,一大清早沐挽裳幫助孩子們洗漱,陪著孩子們在院子裏麵嬉鬧。
軒轅罔極站在高處見著沐挽裳與孩子嬉鬧,她如此喜歡孩子,是不是該給她一個孩子呢?
她們的晟兒沒有保住,他還另有計劃,在鏟除文家之前,她是不合時宜再要孩子,此間也可以好好的將身子養好,以後他們會有很多的孩子,暫時不會解開她身上受*孕的穴*道。
藥房內,楚西昭知道緋衣就要離開,心裏麵有些失落。
看著為沐挽裳煎藥的緋衣輕敲門扉,“緋衣,西昭,可以進來嗎?”
麵對楚西昭,緋衣的心裏又何曾好受過,她一直都認為自己配不上他。
“進來吧!”
緋衣故意將頭轉過一旁,不去看他。
西昭見她緋衣沒有看他,將一個錦袋遞了過去。
緋衣見著,“是什麽?緋衣向來不背錦袋的。”
“你執行任務,裏麵的很多的藥都可以用得上。”
果真是煉藥的,每一次就隻會送藥,“將那錦袋打開,也是嚇了一跳,裏麵大大小小幾十種。
“金瘡藥,化屍水,可是那墮胎藥是做什麽的?還有這個,毀容藥,依蘭香,這都是什麽?”
“這些都是後宮必備。”
這應該是主人的吩咐,“好,我收下了。”
“緋衣,我知道一會兒你就要走了。就不能留下來和主人一起走。”
“我們行進的速度不及木鳥快,可以直接越過山林,是不需要提前離開的。”
楚西昭知道他們幾個人都有各自任務,隻有他是最清閑的,“下次,西昭可以去京城找你。”
緋衣沉沉的吸了一口氣,拒絕道:“京城那種地方不適合你,你還是留在這裏潛心煉藥,照顧好孩子們。”
沐挽裳經過藥房,在門口見到兩人在裏麵,楚西昭看緋衣的眼神很不舍,緋衣卻是不看他,顧自的煎著藥。
緋衣將藥倒入湯盅,“藥已經煎好了,緋衣這就送到娘娘房中。”
沐挽裳忙不迭躲開,緋衣武功高強,竟然沒有發現她,隻能說她是急於離開。
沐挽裳看著站在藥房,楚西昭手中拿著紅珊瑚的首飾盒,很精致。
“是要送給緋衣的嗎?”
西昭抬首見是沐挽裳,“娘娘,緋衣為娘娘送藥去了。”
沐挽裳看得出西昭喜歡緋衣,“你們有誤會?”
“沒有。見麵都不容易,那裏有誤會?”
沐挽裳將手伸了過去,“將東西給我吧!我幫你給她。”
沐挽裳回到房間,見軒轅罔極也在,似乎是在部署著什麽?見她回來便不言語,沐挽裳對軒轅罔極的部署從不過問。
緋衣見沐挽裳進來,“娘娘,藥已經煎好了。”
“我知道。”
“娘娘,緋衣這就要回京城了,到了京城再去接娘娘。”
見緋衣要走,“等等!“沐挽裳從袖中將首飾盒遞了過去,裏麵裝的是西昭親自調配的胭脂。”
“是西昭送的。”
緋衣眼眸泛紅,早就發現西昭手中藏著東西,不過是兒時的一句話,他竟然時時刻刻都記著。
接過首飾盒,“謝娘娘,緋衣告退!”
不知為何沐挽裳心裏麵竟然酸酸的,軒轅罔極看著她,她的心太軟。
從身後攬住她的纖細*腰肢,俊臉貼向她的臉頰,耳鬢廝磨。
“什麽時候成了月老。”
沐挽裳並不拒絕他的親昵,“皇上,就不能夠成全他們嗎?”
“朕,從未幹涉他們。你也忙了一早上,也該關心一下朕。”
“皇上還未用早膳嗎?”沐挽裳聽出他話中的**故意道。
“回到京城,朕就不可以這樣與你朝夕相處。”
“所以皇上就將臣妾帶到這裏,培養感情。”
軒轅罔極已經將她抱到榻上,濃烈的男性氣息緩緩的壓了下來,沐挽裳閉上了眼睛。
溫熱的氣息打在耳畔,她總是這樣安安靜靜的,身子也很僵硬。
“已經是老夫老妻,不必害羞,你可以慢慢去感受,想哼就哼出聲來,不要忍著,沒人會笑話你的。”
軒轅罔極在教授她床弟之事,那日*她可是聽過英姬學過女子的叫床聲,耳根都紅透了。
她如此嬌羞,說不出的嬌*媚動人,倒是增添了幾分情趣。
沐挽裳在告訴自己,他是自己的丈夫,他是自己的丈夫,如此自我催眠,身子仿若不那般緊繃了。
軒轅罔極的眼眸中透著灼熱的溫度, 修長指尖挑開頸項衣衫,探進衣內伸向**。
一股酥*麻炙熱席卷而來,沐挽裳不覺身子有些顫抖,身體裏最原始的**,連她自己都覺得**。
感覺到沐挽裳身子與以往的不同,這種事情是需要引導的,毫不遲疑的挺深而入……。
一番雲雨過後,沐挽裳躺在榻上扯過衣衫欲穿衣裳,卻是被軒轅罔極直接攬入懷中,“又不會有人闖進來,急什麽?”
難道他還要嗎?沐挽裳隻覺得身子要散架了,有些招架不住,“青天白日的總是不好。”
還是擰不過他的強硬,軒轅罔極看著她乖巧的躺在他懷中。
“賢妃的背景太簡單,在後宮裏麵,會很吃虧。所以朕打算給你找一個靠山。”
沐挽裳仰起頭,看著那俊美的容顏,似乎從未如此仔細看過他的臉。
“靠山!”
“嗯!是你的一位故人。也是朕的護國大將軍。”
“皇上說的可是蕭逸塵!”
提起蕭逸塵,沐挽裳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何滋味。
皇上知道兩人的過往,蕭逸塵不知道沐挽裳的真正身份。
軒轅罔極並不擔心,不過是個掛名的名分,“你將是蕭逸塵的義妹。”
沐挽裳不知道軒轅罔極的部署,還是能夠猜出他的用意,“皇上想一箭雙雕,想培植蕭逸塵取代大司馬的地位。”
“知朕如你!”
兩個人似乎有了一些默契,軒轅罔極相信,假以時日,沐挽裳絕對是一個很好的搭檔。
沐挽裳也覺得,敞開心扉之後,兩個人之間似乎在慢慢的變得微妙。
卻也發現了軒轅罔極的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