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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畏罪自殺

  溫雅不過是胎動的厲害,引起的腹痛,並不是真的動了胎氣。


  因此阮勝男想要製造溫雅傷了胎氣而導致滑胎並不容易,他不會等著四個月之後孩子出生再動手就晚了。


  經過兩年前的教訓,阮勝男不會親自出手,聽說薄嬪與溫雅走得很近,薄若雪就是她的跟班,她會假借薄若雪的手來除掉溫雅。


  軒轅罔極得知有人動過太醫院的手劄,林茂已經在那手劄上做了手腳。如果有人翻動便會知曉。


  軒轅罔極知道阮勝男定是知道溫雅腹中的孩子是個男胎,很快就會有行動。


  每年春天,天氣和暖,後宮的妃嬪們都會在花園中舉行賞花蹴鞠大會,贏的隊伍會有豐厚的賞賜。


  皇上並不會參加,隻是後宮妃嬪之間的比試,薄嬪善於蹴鞠,每年都是薄嬪討得彩頭。


  各宮的妃嬪都會參加,麗妃雖然懷有身孕,很少出宮,薄若雪可是溫雅的跟班,她又懷有身孕,她腹中可是懷的皇上的子嗣,後宮裏連皇後都不曾有的殊榮,自然要在眾人麵前處處風頭。


  眾妃簇擁著皇後走在前麵,眼見著前麵薄若雪與婢女憐兒一起攙扶著溫雅一身華服妝容精致,朝著皇後娘娘的方向走來。


  “你們看,麗妃的肚子才五個月,就已經如此大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雙生子。”


  阮勝男知道,溫雅腹中不過是男胎,並非雙生子。


  是有人故意想要看她笑話,聞言淺笑道:“或許是,靜璿公主不是誕下了雙生子嗎?”皇後的豁達讓人無言以對。


  “快看!出事了!”


  眾妃紛紛朝遠處看去,薄若雪的身子傾倒,正好壓在溫雅的身上。


  眾妃直接衝上前去,去攙扶薄若雪和溫雅,溫雅神情痛苦,腹中劇痛,感覺身下有溫熱流出,卻見著有人大呼道:“血!出血了!”


  溫雅的衣裙已經被嫣紅染紅,阮勝男道:“還等什麽?快宣禦醫!”


  薄若雪已經蒙了,她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溫雅小台階,小腿突然劇痛抽筋,兩天腿就像不聽使喚一般,眼見著身子壓倒了溫雅的身上,她身子本就豐腴,壓在溫雅的肚子上孩子豈會保得住。


  慌忙跪地磕頭如搗蒜,向溫雅求饒,“麗妃娘娘,若雪不是故意的,是小腿突然抽筋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溫雅神情痛苦,就不該來看蹴鞠出風頭的,肚子疼得厲害,“薄若雪,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整個人痛的暈了過去。


  眾人手忙腳亂,眾人可都親眼見到是薄若雪害了溫雅,是過失之過無從狡辯。


  阮勝男道:“薄嬪雖然無心,卻害了麗妃,先將薄嬪押入思過堂思過。”薄若雪已經嚇得癱坐一團,被人拖著離開。


  溫雅已經被送回寢宮,羊水已經破了,她腹中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一場好好的蹴鞠比賽弄得不歡而散,阮勝男回到鳳棲宮,事情做的不錯,不過薄若雪始終還是個禍害,這世上隻有死人不會說話。


  “今天薄嬪嚇得那般厲害,稍後會回過滋味,明秀,你去思過堂,將她殺人滅口,偽裝成畏罪自殺的假象,將你打入她體內的銀針想辦法逼出來,別留下禍患。做得隱蔽些,別讓人發現。”


  “是!”


  皇上得知麗妃滑胎,留在寢宮安慰她,阮勝男換了一身輕便的素色宮裝,親自前往寢宮探視。


  見溫雅臉色蒼白,是流了很多血,“麗妃妹妹,本宮能夠感同身受,當初本宮失去孩子的時候也同麗妃妹妹一般傷心難過。”


  溫雅失去孩子心中難掩傷心,“皇後娘娘不是該高興嗎?不用假惺惺的前來探望。”


  軒轅罔極顰眉,“麗妃,朕知道你失去孩子難過,畢竟是皇後,是不可不敬。”


  溫雅原本就覺得委屈,聽到皇上的嗬斥,竟然向著皇後,果真是腹中沒了孩子,皇上對她的態度都不同了。


  “皇上是不喜歡臣妾了,如果皇上喜歡孩子,臣妾還可以為皇上孕育子嗣。”


  聽到溫雅哭哭啼啼的,“看來麗妃需要安心靜養。朕還有事。”


  阮勝男緊跟其後,跟著軒轅罔極離開,軒轅罔極能夠為她說話,阮勝男並未預料到。


  軒轅罔極故意停下來,“皇後,朕心裏很煩,陪朕喝幾杯吧!”


  “不如去鳳棲宮。”


  軒轅罔極來到鳳棲宮,阮勝男命明秀準備了幾壇子酒,阮勝男親自為他倒上。


  “朕後宮這麽多的女人為朕孕育子嗣,卻隻有一個活了下來,如今杳無音訊。朕已是而立之年,身邊卻沒有一個子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皇上切莫憂心,子嗣還是會有的。不如臣妾為皇上再選一些妃子入宮。”


  “女人越多越麻煩!讓朕耳根清淨些。”


  軒轅罔極喝了幾杯酒,他是千杯不醉,“皇後,從今天起朕就搬回鳳棲宮,來人去將朕的奏折搬到偏殿去。”


  軒轅罔極搬回鳳棲宮,阮勝男自然欣喜,麗妃的孩子沒了,皇上果然留在她這裏。


  難得兩人恢複如初,親自留在軒轅罔極身邊幫著研墨,批閱奏折。


  張德順見皇上留在鳳棲宮,趁著午膳的時候,去禦膳房親自取了玉岫最喜歡的吃食。


  張德順找了楚西昭來也未能夠將玉岫的雙腿治好,她的腦部損傷,導致雙腿殘疾。如今以木椅代步,已經很方便。


  居所內,玉岫坐在木椅上,為張德順縫製衣衫,她每日將居所收拾的幹淨妥帖,就是做些針線活。


  “玉岫!”


  玉岫見他提著食盒回來了,從一旁取了腰帶出來,“回來了, 玉岫繡了一條腰帶,帶上試試吧!”


  張德順將食盒放下,玉岫將腰帶為他係上,剛剛好。


  “別再繡了,累壞了眼睛。”


  “反正閑來無事,若是連這些事情都做不了,豈不是真的成了廢人,連累了你。”


  “玉岫,別這麽說。你活著陪著雜家做個伴兒,雜家就心滿意足了。”


  玉岫見他如此說,他一直待她很好,看著桌子上的食盒,“今日可有什麽好吃的。”


  張德順將吃食從食盒內端了上來,都是玉岫愛吃的,“快嚐嚐,還熱著的。”


  還不忘告訴玉岫一個好消息,“玉岫,皇後娘娘很快就會遭到報應了!你的仇就要報了!”


  玉岫為他盛了一碗飯遞過去,很是不解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麗妃娘娘的孩子滑胎了,表麵上是薄嬪做的,其實是皇後在背後搞鬼。皇上心裏麵跟個明鏡似的,這一次是不會姑息的,很快皇後又會被打入冷宮的。”


  張德順說話的時候那憤恨,牙根癢的模樣,這樣的神情是很少出現在他的臉上,這都是因為玉岫。


  張德順如此待她,玉岫心間暖融,夾了一塊肉放入他的碗中,“快吃吧!一會兒飯涼了吃了會胃疼的。”


  張德順笑的釋然,捧著飯碗,也夾了些菜送入玉岫的碗中,“你也吃!”


  在這幽幽深宮,殘缺的身子,還能夠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陪著做個伴兒,此生也沒什麽遺憾了。


  姣姣月白映照勾簷,微涼月光如冰,一道詭異身影躍上房頂。


  揭開房頂青瓦片,透過光亮見到房內昏黃的燭火透著暖色,映照孤單身影,透著蕭瑟淒涼。薄若雪疲累的敲擊著房門是喚了許久沒人應聲。


  腿上的褲管是挽起的,當時薄若雪被嚇懵了,什麽思緒都沒有,被關在這裏之後,頭腦恢複清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怎麽說她哥哥也是個將軍,她也稍稍學了一些防身的外家功夫,不可能躲不過那一滑。


  一定是有人想要栽贓嫁禍,一定要找出證據,記得當時腿上刺痛,然後瞬間麻木。


  她以為是腿抽筋,細致檢查方才發現,腿上卻是有很小的針眼,她果然是被人栽贓嫁禍的。


  虛弱的拍著牆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薄嬪是被冤枉的!”


  這裏麵都是阮勝男的人,是不會讓她出去的。


  倏然,李明秀從房頂落入房間,出現在薄若雪的麵前。


  薄若雪驚慌的扶著門,她知道李明秀是會武功的,這件事與皇後脫不了幹係,她是來殺人滅口的。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殺人了!”


  李明秀譏諷看她,“薄嬪這深更半夜,沒人會救你的,你還是省省力氣,黃泉路上就送你一程!”


  直接衝了上去,扯下薄若雪腰間的緞帶,直接套在了她的勃頸上,薄若雪死命的掙紮,由於窒息眼睛瞪得大大的,腰帶越來越緊,竟是死不瞑目。


  趁著屍體未僵冷,將銀針逼出收好,手強行將薄若雪的眼睛覆上,在將她的衣衫整理整齊,將腳上的褲管放下,塞進靴子,然後將其綁在橫梁上,下麵擺放凳子,將其放倒製造出薄若雪畏罪自殺的假象。


  一切看上去沒有任何破綻,李明秀打算離開,夜錚帶著人從外麵破門而入。


  他們已經等了許久了,是親眼見著李明秀將人勒死,對於軒轅罔極來說,薄嬪不過是對付皇後的一枚廢子。


  “殺人滅口!想走沒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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