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地下室
千霏雨被帶入一個昏暗的地下室。
那兩人將她扔在裏麵就反鎖上了門。
“喂喂喂,開門啊。”千霏雨一回神就發現摸黑著起身,伸出手摸索著門口的方向。
拍了好一會,都沒人回應,她就知道那個老男人是故意在整蠱她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千霏雨無力的坐下,靠在牆壁上,抱著雙臂,苦笑著,“景兄,我回不去了。”
她恨自己竟然不防備外人,才會被抓來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忽地一道虛弱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誰?”
熟悉的嗓音讓千霏雨一瞬間緊繃了起來,瞪大雙眼。
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
忽然想到那個老男人的話,祁墨是他的兒子!
“祁墨,是你嗎?”千霏雨低聲問了一句。
頓時,氣氛安靜了下來,千霏雨聽到急促的呼吸聲,心緊了幾分。
“你是千……”祁墨的捂著胸口坐起身,眸光閃爍著,脫口而出的名字又咽下。
他終究是無法開口喊著另一個人相同的名字。
“易太太?”
千霏雨眼眶一熱,憑著直覺往祁墨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是我。”千霏雨腳下踢到了一個肉體,知道這是祁墨了,連忙坐了下來。
祁墨在她碰到自己時,下意識的挪了下身體,不喜歡被人碰觸。
若是旁人,隻是他早就生氣了,可是對她,他卻莫名其妙的無法生氣。
“你怎麽會來這裏?”兩人坐的很近,他勉強能看清她的麵貌。
千霏雨倏地冷笑了一聲,“我也想知道啊,那個變態竟然給我弄暈了綁過來。”
變態?
祁墨扭頭看著她,疑惑的問,“哪個變態?”
“你父親啊,我怎麽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千霏雨冷冷的說道。
聞言,祁墨眸光深邃的盯著她看,“他為什麽綁你過來?你們認識?”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麽,隻是下意識的問了這個問題。
“他說她是我父親,可真是嚇死我了,我怎麽會有如此變態的父親。”千霏雨抱著膝蓋,滿肚子的苦水。
她這是造了什麽孽啊,竟然讓她遭受如此的罪。
她想回去了。
祁墨聽到她的話,背脊一僵,眉頭緊鎖著,“你說祁衡克是你父親?”
難道她就是他那位所謂的“妹妹”?
怎麽可能如此的湊巧……
關於原身的記憶,他一直都很模糊,記不太清楚,隻是知道他曾經有一個心愛的人,而那個人也恰好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他不在意那麽多,沒去想過,也沒去了解過,隻是怎麽都沒料到他的妹妹竟然是千霏雨,和她一樣的名字。
“不是我說他是我的父親,是他說他是我的父親,含義不一樣,我可不想承認,我有這麽一個變態的老父親,那我寧願沒有。”千霏雨鼓著臉氣憤的開口。
祁墨臉色驟然間變了一下,看著千霏雨眼神深邃而複雜。
在她說話的一瞬間,他仿佛感覺到了她回來了。
“你……”祁墨激動的側身,目光澄澈的盯著千霏雨。
頓時,千霏雨心下感覺不妙,低垂著頭,然後冷靜下來,她似乎察覺到了祁墨眼神的變化。
她知道若是她一直在他的麵前晃悠,他不可能不懷疑她的身份的。
“我什麽?”千霏雨抬起頭,淺淺一笑。
隻要她不承認,他就沒有任何的證據,即使覺得她熟悉,可是麵貌始終不一樣了。
祁墨深諳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眼底浮現著失落,隨即搖了搖頭,“沒什麽了。”
應該是他想多了,總覺得和她相似的人都是她。
可失望了很多很多次,他還是會覺得心痛。
“你父親叫祁衡克啊?若我是他的女兒,那我為什麽不姓祁啊?”千霏雨疑惑的問。
難道隨母姓?
祁墨意外的挑眉,“你不知道?”
“我前段時間腦袋磕了一下,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也就是失憶了。”千霏雨解釋了一句。
現在她也很苦惱,什麽都不知道的回到了這裏,她要怎麽回去找易之景。
“啊對了,你有手機嗎?能借我打個電話嗎?”千霏雨目光期待的看著他。
祁墨好笑的勾唇,“你覺得我在這個地方可能會有手機嗎?”
隻要祁衡克沒得到他想要的分析數據之前,絕對不會讓他和外界有一點的接觸。
“他為什麽要將你關在這裏啊?”千霏雨看不太清楚他的臉色,可也聽的出來他的聲音有一絲的虛弱。
“你有沒有受傷啊?”千霏雨下意識的抬手覆著他的額頭。
那一瞬間的觸感,讓祁墨愣了一下,古怪的情緒在蔓延,隨即拿下她的手,排斥的皺眉,不過沒說話。
千霏雨盯著自己的手,忽然無聲的笑了。
他果然還是和從前一樣,不喜歡和任何人有肢體的接觸。
“我沒事。”祁墨語氣淡淡的回道,語氣較剛剛有力了許多。
如果千霏雨能看清他的臉色,就不會覺得他的情況能好到哪了。
千霏雨撇了撇嘴,伸直雙腿,低聲調侃了一句,“這麽說,你是我哥了?不過這裏是什麽地方啊,我要怎麽回去景……”
後麵的“景兄”差點脫口而出,千霏雨忙刹住車。
“回去找易之景啊。”
祁墨黝黑的雙眸鎖視著她,失聲笑道,“想要離開,沒那麽容易,除非祁衡克放你回去。”
她隻是一個女孩子,怎麽可能逃得出祁衡克的層層監控?
畢竟他花了半年的時間才從祁衡克的手中擺脫了一些眼線。
“啊!”千霏雨不可置信的叫了一聲,“我想炸了他,這是什麽鬼地方,我就不信回不去了。”
也不知道易之景是不是在找她,會不會找到她。
祁墨見她情緒崩潰,眼底醞釀著深邃的目光。
“你喜歡易之景,是嗎?”祁墨忽然問了一句。
千霏雨心跳猛地停了一下,咽了咽口水,隨即點頭,“嗯,喜歡。”
祁墨眼簾垂下,嘴角泛著苦澀的笑,似乎想起了什麽,臉上都是苦笑,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