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對話
祁墨看到她提起易之景之後失落的神情,心莫名其妙的有一些擁堵。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出聲,“等祁衡克想放你走的時候,自然會放你回去。”
隻是,什麽時候才能放,他也沒有辦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哼,等他不如靠我自己。”千霏雨嘟囔了一句。
一看祁衡克那人,就不是一個好人,還指望他能放她走?
“哦,為何你姓祁,我姓千啊?”千霏雨疑惑的問,似乎剛剛這個問題還沒得到回複。
祁墨搖了搖頭,“不知道。”
他自然是沒理會過這些事的,隻知道似乎有這麽一個人,連名字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千霏雨皺了皺眉,嘟噥道,“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說不定他不是我父親麽,他拐跑了我,他這是犯法的。”
想到祁衡克是她的父親,她的心裏就泛堵。
這是什麽變態啊?
“你別想了,他就是你父親。”祁墨好笑的搖頭。
他是知道祁家有一個女兒的,再說祁衡克也不至於會騙一個女人回來。
“你怎麽受傷的?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祁墨扭頭看著她問。
提起這個,千霏雨就嗤笑了一聲,抱著膝蓋,慢悠悠的開口,“據說是和易之景的妹妹發生爭執,然後她誤推我造成的。”
至於是不是誤手,她也懶得去追究了。
最近看來,易之歌也不是那麽的不講理,也不是壞透的那種。
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小丫頭!
這種大小姐,她在煉王朝見過不少,一個個的刁蠻跋扈,她是真的無所謂了。
祁墨聽到她的話,也不由得蹙緊眉頭,“易家的人不喜歡你?”
不喜歡又怎麽嫁進去的?
他忽然好奇,她是如此擺脫祁衡克的監控嫁到易家的。
“除了幫…易之景的爺爺,其他的都不喜歡吧。”千霏雨滿不在乎的回。
不過,她也不需要他們的喜歡。
反正她也不會去討好他們。
祁墨沉默了一會,眸光深邃,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情緒忽然有些低落。
他何曾不是一樣,父母,家族,沒有一個人站在他這邊,同意他娶她。
在一次次的爭吵中,他終究還是敗下陣來了。
“你在這裏多久了?”千霏雨抬起雙眼看著他問。
似乎上一次見到他,已經過去好一段時間了。
祁墨語氣冷淡了下來,“比你早幾天。”
千霏雨聽出了他語氣裏的怒氣和無力,心淩亂了幾分。
其實他想知道,他什麽時候到這個世界的。
為何有如此神奇的事情發生。
終究還是顧慮太多,沒有問出來。
低垂著頭,沉默的啃著餅幹。
……
“爸,你怎麽不吃了?”莫清婉看到老人隻扒了兩口飯就停下來了,疑惑的問。
老人目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沒什麽,沒胃口而已。”
他總感覺心神不寧。
祁衡克掀了掀眼皮,漫不經心的道,“不舒服的話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他的擔心似真似假,老人都懶得去理了。
直接放下碗筷,徑直朝房間走去。
關上了門,忙偷偷給易老先生打了個電話。
此時,正在餐廳心不在焉吃著飯的老人聽到手機鈴聲響了,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看到熟悉的號碼時,頓時站起身去了前院。
一接聽,祁老的聲音傳了過來,“霏雨有消息了嗎?”
易老先生臉上的激動瞬間消失,這一問話意味著千霏雨不在祁家。
“沒有。”
聽到這,祁老先生在房間沒來回的走著,臉色著急,“怎麽回事,你們易家想要找一個人的能力都沒有嗎?這都過去多久了?”
語氣裏滿是責備和緊張。
易老先生能理解他的心情,眼眶又紅了起來,“對不起啊,祁老頭,是我沒照顧好霏雨。”
想到當初他信誓旦旦的答應會護她周全的,卻沒想到會發生這件事情。
聽到他忽然道歉,祁老先生到了喉嚨的責怪責說不出口了。
他對千霏雨,已經有恩了。
如今,她不見了,是大家都不願看到的結果。
“唉,老易,我沒法幫霏雨什麽,我隻求你們易家,別放棄她,她已經夠苦,我也沒能力去找她了,若是你們都不管她了,那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不管最後是是壞,我希望你們如實告訴我消息。”祁老先生站在窗口語重心長的說了一連串的話。
下一秒,隻聽“吱呀”開門聲,老人嚇了一跳。
祁老先生回身看到祁衡克站在門口連忙掛了電話,麵色淡淡的問,“你怎麽進來了?”
祁衡克步伐從容的進來,在老人的麵前停下,“爸你是在和誰打電話嗎?”
頓時,老人的眼神閃躲了一下,抿了抿唇,“沒什麽,一個朋友而已。”
“朋友嗎?”祁衡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嘴角微微揚起,“你老人家也一段時間沒和老朋友聚一聚了,可以喊他們過來陪你聊聊天。”
聽到他的話,老人心下一個咯噔,目光詫異且防備。
他怎麽就不相信祁衡克會如此的好心呢?
父子相處到了相互防備的一步,到底是什麽促成的,又有多麽的令人嘲諷。
“不必了,我喜靜。”老人直接拒絕。
祁衡克笑了聲,“那你不覺得無聊嗎?畢竟以前都是那個丫頭陪著你的。”
以前老人也不常出門,可是千霏雨經常待在家陪著他。
回想到以前的事,老人的目光柔和了不少,可也不是因為祁衡克。
“隻要她過得好,我無聊沒關係。”祁老先生意有所指的出聲。
若是以傷害千霏雨為前提,讓她繼續待在祁家,才是他這輩子最愧疚的事。
當初他將她帶回祁家已經做錯了,不能讓這個錯誤繼續延續下去了。
或許莫清婉不知道祁衡克在做什麽,可是老人卻多多少少是知道的。
從他開始奪權的時候,他就知道從前心思純善的祁衡克已經變了,或許是再也回不來了。
這些年,他變得越來越讓他難以捉摸,他也沒法說什麽。
因為祁衡克已經不是他能管製的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