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他對祁墨好嗎?
林飛燕和陸安不知道他為何忽然用如此嚴肅的語氣問他們這個,可還是如實回,“我們去找過,確實沒有找到,因為懸崖下是一片海……”
話說到這,陸承昀眼神黯淡了下來,一瞬間失去了亮澤。
他的腦海裏忽然浮現千霏雨調皮的麵容,心不由得揪了一下。
若是陸景伊還在的話,或許也如千霏雨這般可愛吧。
“霏雨。”陸承昀情不自禁的低聲呢喃著。
聞言,林飛燕和陸安驀地一顫,眼神一震。
“承昀,你提霏雨做什麽?”林飛燕心情忐忑的問。
她從未想過陸承昀會和千霏雨有過什麽的其他感情的,可是陸承昀這時候不自覺的喊出千霏雨的名字,讓她很是慌亂。
陸承昀驀地收回心思,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想若是伊伊在的話,或許就如她這般可愛動人了。”
談起千霏雨,林飛燕的臉色也下意識的溫和了許多。
“是啊,我都想她了。”
這幾年,不是沒有世家千金在她麵前提起過想和陸承昀聯姻,可是她都沒有真正放在心底喜歡的。
除了千霏雨,她一眼覺得可愛親近,隻可惜,她是易之景的人了。
“你們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陸承昀有氣無力的開口。
林飛燕見他沒有一開始那麽激動了,放心了不少,知道他心情不佳,不想多談,也不留下來打擾他。
待他們離開,陸承昀也沒有休息,而是跨坐在窗台,看著蔚藍的天空,失了神。
……
莫清婉從莫家出來,心情一直處於混亂狀態,茫然的看著繁華的街道。
滿腦子想的都是,祁衡克害了祁衡陽……
她要怎麽辦才好?
痛苦的情緒幾乎要占據她的心髒,讓她呼吸不順暢。
一路跌跌撞撞的向前,直到夜色降臨,她才感覺到大腿一陣麻痹,苦澀的笑了出聲。
怎麽做才對?
要她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去原諒祁衡克,那也是沒可能的。
還祁衡陽一個公道,她又能狠的下心嗎?
抬起眼看著不遠處的酒吧,莫清婉的瞳孔驀地一縮。
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回憶,莫清婉沒有猶豫的走了進去。
或許是還沒到深夜的緣故,生意還有點冷清,莫清婉徑直去了吧台,看到攔在老爺椅上的男人,忽然就笑了出聲,“老鍾。”
聽到聲音,正在閉目養神的男人忽地睜開眼,看到莫清婉的瞬間,詫異的擦了擦眼。
“清婉?”老鍾不可思議的喊了出聲。
老鍾,祁衡陽和莫清婉是大學好友,隻是莫清婉去了M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了。
“好久不見。”莫清婉淡然的打了聲招呼。
原來不是錯覺?!
老鍾驀地坐直身看著莫清婉,啞然失笑,“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好幾天了。”莫清婉在吧台坐下,神情淡淡的回。
二十多年不見,看著她依舊風韻猶存,老鍾感慨了一句,“時間真是善待你啊,一點都沒有歲月的痕跡。”
若是從前聽到有人這般誇獎她,莫清婉心情或許會很好。
可是現在的她,實在無法和他調侃。
“老鍾,有酒吧,老樣子。”莫清婉雙眼微微有些迷離,低聲道。
看著她心不在焉的神情,老鍾關心的問,“你怎麽了?有心事?
莫清婉掀起眼皮看著她,苦笑著,“給我一杯酒先。”
遲疑一下,老鍾才起身去調酒,依舊是她從前最愛的一類酒。
烈度不濃,卻容易醉。
莫清婉仰頭灌了一口,眯了眯眼,唇角泛著苦澀的笑,“老鍾,我想見衡陽了。”
她想親口聽聽他的話,是不是祁衡克害了他……
聽到這,老鍾的目光一震,側開頭閉了閉眼,歎息一聲。
祁衡陽的離世是他們好友間多年不願提起的事。
沒有人不為他感到惋惜。
“清婉,他已經不在了。”老鍾沉聲提醒。
舊友重逢,有些事不可能不提。
莫清婉趴在桌麵上,眼角的淚水流了出來,苦澀的回,“老鍾,你覺得他的死是意外嗎?”
話落,老鍾臉上的神情一滯,抬了抬眼,一臉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過了好半會,莫清婉都沒等到他的回答,抬起頭看到老鍾臉色凝重的看著自己,忽然就讀懂了他的反應,“你也認為不是意外,是吧?”
老鍾斂了斂眸,目光深沉的看著莫清婉,心裏一瞬間掠過很多想法。
一幕一幕的畫麵在腦海上映著。
良久,老鍾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問,“清婉,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老實回答我。”
莫清婉被他嚴肅的語氣弄得一愣,淚痕還未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祁衡克對祁墨好嗎?”老鍾神情無比的認真嚴肅,盯著莫清婉的雙眼,一字一頓的問。
驀地,莫清婉心頭一顫,睫毛動了動,“老鍾,你為什麽問這個?”
“你隻需回答我,他對祁墨好嗎?”老鍾雙手緊握,再次嚴厲的問。
作為好友,他問的不是祁衡克對莫清婉好不好,而是關心祁衡克對祁墨好不好,怎麽可能讓人不意外,不震驚。
莫清婉握著酒杯的手倏地收緊,咬了咬唇,一時半會不知道怎麽回才好。
“清婉,隻有你告訴我真好,我才能心安。”老鍾沉聲道。
一瞬間,他的腦海裏充斥著太多的事情,讓他的心情也沉重起來。
那個翩翩少年郎將所有的美好都留給了莫清婉,承受了所有的痛苦。
他隱瞞了那麽久,於心還是不忍。
他總該為祁衡陽做點什麽的……
莫清婉放開酒杯,神情冷靜了不少,抬起雙眸看著他,“他對祁墨很嚴厲,或許……談不上太好吧。”
話音一落,老鍾嘲諷的笑了,“清婉啊,清婉,大家都勸你回頭,可你為什麽不回頭,衡陽一直在等你啊。”
盡管已經知道了祁衡陽對她的心思,可再一次從舊友口中聽到這話,她的心裏還是感到難過,“我不知道。”
老鍾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歎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清婉,接下來的話或許會對你造成打擊,可我不忍心再隱瞞下去了,為了祁墨,為了衡陽,我必須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