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祁墨是誰的兒子?
老鍾微微抬了下眼眸,遮掩著眼底的痛色。
“生日宴結束後,衡陽和我本是準備回去的,可是祁衡克的人卻攔下了衡陽,說有要緊事要和他商量,當時衡陽礙於天色已晚,不想留下,他的人說了一句,說祁衡克是找衡陽談關於你的事。”
以祁衡陽對莫清婉的在乎,必定是察覺到了什麽異常,沒有任何猶豫的隨著祁衡克的人重新進了酒店。老鍾放心不下他,隻好在門口等著祁衡陽。
“我等他到淩晨,衡陽才衣衫淩亂臉色蒼白的出來,他還未到我的麵前,就已經倒下了,我想將他送去醫院,可他死活不肯,隻吩咐將他帶回來,讓他的家庭醫生過來。”
回想著當時的情況,老鍾的聲音都控製不住哽咽了起來。
明明是如光的少年,卻要忍受如此的不公和殘忍對待。
莫清婉呆滯的看著他,瞳孔震驚,“為什麽?祁衡克打傷了他嗎?”
聞言,老鍾目光沉沉的盯著她看了好一會。
見他不說話,莫清婉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老鍾忽然站起身,大腿有一刹那的麻痹,他扶著桌子起來,隨即關了酒店的門。
“清婉,祁衡克給你下的藥,不僅僅是藥,更是毒,會讓你產生幻想,產生錯覺,藥性隻有通過交歡才能接觸,而毒也就自然而然的轉移到另一個身上,而這種藥,你以為是誰研發的,就是祁衡克啊。”老鍾厲聲開口。
頓時,莫清婉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看著老鍾。
祁衡克怎麽可能會研究藥毒?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難以置信,老鍾蹲下身看著她,“看來你和他相處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他有一個秘密實驗室,專門研究違規藥物的,不然你以為他為何要將整個井空島監控起來?”
早在Z國的時候,祁衡陽就已經察覺到了祁衡克的動作了,隻是在未鏟除時,祁衡陽卻先去世了。
莫清婉臉色慘白的盯著老鍾,張了張嘴,不敢相信的搖頭,“不可能的。”
見她不相信,老鍾歎息了一聲,“你覺得從那天開始,衡陽的臉色越發的憔悴和消瘦嗎?你以為他是病了嗎?他是中毒了!從你身上轉移過來的。”
“祁衡克一直都提防著衡陽,而你就是他最大的軟肋,祁衡克從任何地方下手,衡陽或許都有化解的能力,唯獨除了你,祁衡克將毒下在你的身上,他隻有以身犯險。”
聽到這,莫清婉隻感覺心肌梗住,呼吸急促的,低垂著頭,雙手撐著地板。
“若是沒有那場車禍,衡陽也未必能活下來的,那個毒一直都沒有找到解藥。”老鍾說了一句令莫清婉更加痛苦的話。
莫清婉咬著牙,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下來。
她一直以為那天晚上是她和祁衡克,沒想到卻是一個驚天的陰謀。
一杯飲料藏著害人的心,而局中人的她和祁衡陽終究難逃一劫。
老鍾拍了拍她的肩膀,繼續道,“你現在清楚我為何會問你祁衡克對祁墨好不好了嗎?”
驀地,莫清婉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他,聲線冷冽,“你的意思是祁墨是衡陽的孩子?”
說出來,她的心已經呼吸都難受了起來。
莫清婉仔細的回想著過去的事,似乎從那一夜開始,直到她得知懷孕的消息,祁衡克都沒碰過她……
細思恐極!
“我不能確定,但是我懷疑,這個隻有你知道了。”老鍾垂著眉回道。
一切都巧合的過分,令他不得不懷疑。
莫清婉驀地站起身,搖搖晃晃的想要往門口走去。
見狀,老鍾拉住她,勸道,“清婉,你去哪?”
她現在這個狀態,若是讓她離開,指不定發生什麽意外。
莫清婉甩開他的手,厲聲開口,“我要回去,我要問他,他不可能這麽壞的。”
她用心愛了二十多年的男人,難道換來的就隻有徹頭徹尾的利用嗎?
祁衡克對她從來沒有愛,隻有利用她去殘害祁衡陽嗎?
任憑是誰,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老鍾將她拽了回來,目光炯炯的盯著她,“到現在你還不清醒嗎?清婉你以為你現在回去質問他,你又能換來什麽,他連哥哥弟弟都能不眨眼的除掉,你以為你又是誰?”
你以為你是誰!
莫清婉無聲的留著眼淚,低喃著,“對啊,我以為我是誰?”
老鍾拍了拍她的肩膀,勸道,“清婉,你冷靜一點,祁衡克或許現在還在研究著違規藥物,你想辦法和他離婚,將祁墨帶回來,隻要你回到了莫家,任憑祁衡克權力再大,也得退讓幾分,不敢與莫家為敵的。”
怎麽樣,莫清婉都是他的好友,都是祁衡陽深愛的人,半輩子已經過去了,他不希望莫清婉再將時間浪費在一個惡魔的身上。
可是此時的莫清婉怎麽可能聽得進去他的勸,她的眼裏全是絕望。
在這一刻,她的世界已經崩塌了。
“老鍾,帶我去看看衡陽,我想見他。”莫清婉忽然抓著他的手,祈求了一句。
聞言,老鍾猶豫了下,可是看著她充滿期待的目光,終究還是答應了。
深夜的墓園靜悄悄的,陰森的可怕,可是莫清婉臉上卻沒有一絲的害怕,因為她已經經曆比鬼更可怕的東西,那就是人心。
老鍾一直陪著她,見她隻是坐在墓碑前看著祁衡陽的照片什麽都也不說,仿佛一座雕塑一般。
抬眼看了眼時間,接近深夜十一點了,老鍾朝著她出聲,“清婉,回去吧。”
祁衡陽也不會想見到她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莫清婉這一次倒是聽話,安靜的走在前方,默默的下山。
將她送回莫家門口,老鍾還是不放心她,想說什麽時,莫清婉卻衝他出聲,“老鍾,今天的事,謝謝你告訴我。”
說完,她就推開門,腳步微微有些不穩的進了莫家的門。
老鍾看著她的背影,無聲的歎息。
可是他不知道,今日一別,再聽到她的消息,便是她離世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