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對不起了,隻能將你拉下水
餘可菲和餘弘威以及其他人都有去匹配骨髓,可惜沒有一個合適的。
得知這個消息,餘詩音情緒一度崩潰,深感絕望。
她怔愣的坐在沙發上,感覺無路可走了。
忽地,門口傳來聲響,餘詩音斂了斂眸,扭頭看了過去,看到餘弘威走了進來,她眼神一凜,無比冰冷的看著他。
觸及到她的眼神,餘弘威沒有一絲的懼意,神態傲然的走了進來。
“出去。”餘詩音看到他,渾身都不舒服,指著門口,冷聲道。
餘弘威環抱著雙臂,神色淡然,不為所動。
看著她通紅的眼和憔悴的臉色,他心裏沒有任何的動容,眼裏全是冷漠和無情。
“詩音,你父親的保外就醫似乎還沒通過吧?”餘弘威意有所指的問了出來。
頓時,餘詩音咬著唇,目光陰狠的看著他,忍住要將他撕碎的情緒。
餘弘威往前一步,站在她的麵前,嘖嘖笑道,“聽說易之景替你申請了,可是啊,他是一個外人,一旦爆出來,他憑什麽幫你?你插足他的婚姻?”
一旦爆出來,易之景和餘詩音都會處於風口浪尖上。
畢竟都是公眾人物,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他能幫你一時,幫不了你一世的,畢竟他不是你的老公,而是別人的,詩音你該有覺悟。”餘弘威意味深長的說道。
餘詩音臉色刹那間難看,心裏清楚他說的不無道理。
即使公眾知道易之景是出於千霏雨和她的關係才出手幫她。
可是她和千霏雨之間才認識不久,難以說服公眾。
輿論會倒在一邊,不會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大多數以自己內心深處肮髒的想法去看待這件事情。
“你到底想說什麽?”餘詩音目光緊盯著他,不悅的問。
她不認為他此次過來,沒有目的。
餘弘威揚唇笑了笑,摸著下巴一臉淡然的開口,“待會你陪許先生出去吃飯,你父親的保外就醫沒有任何問題。”
聞言,餘詩音臉色一變,滿心滿眼的抗拒和嫌棄。
將她的反應收之眼底,餘弘威提醒了一句,“急性白血病,可耽誤不得,你最好好好想一下,許家倍,你嫁也不是嫁,不嫁也得嫁,如今餘家,我說了算!”
完完全全的控製欲,一點都容不得餘詩音反抗的態度。
餘詩音低垂著眉,無聲的忍著氣。
想法餘弘毅的病情,終究還是妥協了。
餘弘威滿意的離開了,餘詩音盯著他的背影,眼神滿是冰冷。
花了好一會兒時間,她才收斂了情緒,磨蹭了很久才出門。
許家倍訂的是一家位於市區的中餐廳。
走了進去,餘詩音發現他訂的是大廳,即使周圍沒什麽人,她都渾身不舒服。
“音音,過來。”許家倍看到她杵在門口,堆著笑朝她出聲,聲音一點都沒有要壓低的意思。
餘詩音臉色難看,低著頭進去,滿心的不願意。
剛坐下,許家倍就噓寒問暖的和她說著話,隻是餘詩音盡是沉默,一句話都不說。
許家倍畢竟是習慣了吹捧,
被她如此的冷著一張臉對待,不可能不生氣,他放下刀叉,笑容深冷,“若你覺得委屈,大可不必來,來了苦著一張臉給誰看?”
話落,餘詩音掀起雙眸盯著他,冷笑著,“可你放過我了嗎?”
說的以為她願意過來一樣。
“不放過,我就喜歡勉強了。”許家倍忽然又改口。
越是不順從越是讓他有馴服的欲望。
餘詩音無話可說,撇開目光不去看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服務員陸陸續續的上菜,周圍也相繼的有人落座。
很多人都認出了餘詩音和許家倍,不斷的響起非議聲。
許家倍無動於衷,可是餘詩音卻麵紅耳赤,有一種被羞辱了的感覺。
“吃吧,都挺不錯的。”許家倍佯裝看不出她的難堪,拿起筷子給她夾了幾塊肉放在她的碗裏,還衝著她寵溺一笑。
頓時,餘詩音心覺惡寒。
有一種背後反毛的感覺。
不過,她沒有動碗裏的任何東西,也沒有動過碗筷,沉默的坐著。
好不容易等他吃完,餘詩音驀地起身,冷漠的留下一句,“我的任務完成了。”
說完,她就離開了,步伐急促。
看著她的背影,許家倍勾了勾唇,笑容莫測。
第二天一早,餘詩音和許家倍的緋聞登上熱搜。
“落魄千金為博出位,勾搭許家家住。”
網上的評論有多惡毒就有多惡毒。
曾經嫉妒過她的人,敲著鍵盤用最惡毒的詞語攻擊著餘詩音,給了她最大最深的惡意。
餘詩音看著網上的風評,差不多都要將她刻畫成一個不擇手段,出賣身體的女人了。
一個個的以為她想要重新站在高位。
殊不知,她要的隻是餘弘毅安然無恙。
餘詩音沒有點開評論,心裏不是毫無波瀾,不是沒有委屈。
她怎麽也隻是一個女孩子,麵對如此惡毒的謾罵和詆毀,她隻感覺無力。
千霏雨不怎麽衝浪,待她知道的時候,已經是過了幾個小時了,連忙讓易之景去撤熱搜。
易之景得知這個消息才拿起手機,打開新聞看了眼,不過他的眸光卻深邃了幾分。
這明顯就是有預謀的熱搜。
隻怕,撤掉也不能解決什麽問題。
不過,他搖了搖頭,對於餘詩音,他還是保有同情。
讓人撤了熱搜,徐森就喊他去開會了。
可是,熱搜下去沒多久,另一個熱搜又封頂。
餘弘威和許家倍的公司雙雙發表聲明,表示兩家即將聯姻,再一次將餘詩音推到了風口浪尖的位置。
“砰。”餘可菲看到聲明的時候,重重的將手機拍在桌麵上,臉色難看。
這不要臉的操作,她難以相信,背後是她的父親。
將餘詩音逼到這個地步,和毀掉她,有什麽區別?
她抓了抓頭發,神情嚴肅下來,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她坐直身,挺直背,目光深遠,心裏暗暗的做了個決定。
良久,她才低喃了一句,“對不起了,隻能將你拉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