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東宇望著依舊“難舍難分”的兩人,頓時感覺有股氣噎在喉嚨,也感覺,自己似乎才是那個不識相的第三者,他自嘲地笑了起來,對著那對璧人說道:“好,很好!你這麽有自信,咱們就看看吧!看看何與竹,最後是否會如你所願,愛上你。”
黎羽也表現得很是淡然,笑了笑,說道:“承蒙你關心,我會如願的。”
孟東宇深深地再看了何與竹一眼,沒有再說話,即便在黎羽麵前強硬地說著這樣的話,他也滅不了黎羽自帶的那種自信和貴氣。而且,現在何與竹還縮在黎羽懷裏,這就跟宣布了勝利者一樣,何與竹跟他分手了,那就算此刻還沒答應和黎羽在一起,按照何與竹的反應,日後也不是不可能。
孟東宇還是挺了解何與竹的,她這樣的表現,足以表明,不管她現在與黎羽是什麽關係,至少她的心裏,已經有了黎羽的位置,這一點,孟東宇看得很清楚,他相信,黎羽比他看得更清楚。
想到這裏,孟東宇其實是有些心涼了。可一想到曾經同何與竹在一起的那些時光,他有心存不甘,這種不甘,現在又沒辦法再次當著黎羽的麵給發泄出來。
今晚的他,已經夠丟臉的了,他不能再把自己男人的尊嚴給丟棄了,那樣的話,在黎羽那廝的眼裏,他就更是毫無戰鬥力,而在何與竹眼裏,他也成了一文不值的人。
最後,孟東宇連一句“再見”都說不出口,徑直就要走。
在就要與黎羽、何與竹兩人擦肩而過之時,孟東宇像是突然想起來一般,在黎羽身旁定住了,看著他,問道:“那淩菲呢?你置她於何地?”
孟東宇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在最後要離開的這一刻,他突然就想問黎羽一句淩菲的事,他看著黎羽這般護著何與竹,那淩菲呢?他又將淩菲放在什麽樣的地位?
孟東宇為淩菲出頭,除了心裏說不清楚的感覺以外,更重要的是,他覺得,淩菲跟他說一樣的,他們有著同樣的遭遇,也一樣深愛著並不愛他們的人。孟東宇得不到何與竹的深情,淩菲也是如此,一片癡心,卻永遠得不到黎羽的重視。
在孟東宇眼裏,淩菲就是他自己,他為淩菲發問,也似乎是在申訴他自己的不滿。
黎羽眼裏閃過一絲亮光,他有一點以外,孟東宇怎麽跟淩菲還認識,而且,聽他這語氣,還並非隻是簡單的認識那麽簡單,孟東宇必定是了解淩菲對於他的心意,以及這倆人交情已經達到可以為其出頭的份上,這倒是很不簡單的樣子。
“這似乎更輪不到你來出頭了吧?”黎羽淡淡地回應道。
孟東宇當即就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來,似乎是對黎羽這樣態度的不屑,再也沒有別的話好說,總算是轉身離開了。
“總算是走了。”看著孟東宇離去,何與竹也是鬆了口氣,不過,她絲毫沒有要從黎羽懷裏出來的意思,好像也著實把這事給忘記得幹幹淨淨。
黎羽望著懷裏一臉暢快的小女人,也是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眼睛一眨,又想捉弄何與竹來了。
“看來,你是真的要在我懷裏待一晚上了。”黎羽笑著說道,明明是要挑逗何與竹,可這話卻被他說得像是一句“吃飯了嗎”的常見寒暄。
被黎羽這麽一說,何與竹才意識到,她現在仍舊還待在黎羽的懷裏,肩膀上也還是擱置著黎羽修長的手指,倆人這副姿勢,又讓何與竹想起了剛剛倆人親吻的場景。
這麽一想可更不得了,她的臉頰立馬就又紅了起來,頭也不自覺地低了下去,小聲地說道:“明明是你抓著我不放,怎麽還賴我不走了?”
“哦?是嗎?那我現在沒有抓著你了。”黎羽笑意滿滿地說道。
何與竹彈地一下,就從黎羽的懷中給竄了出來,跳到了一旁,臉上還是那麽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既……既然孟東宇已經走了,那……那你也可以走了。”
“怎麽?利用完了,就要把我一腳踹開了?”黎羽來了興趣,邊說著邊往何與竹那邊靠近了一步。
何與竹壓根都不敢抬頭看黎羽,隻是有些不情願地小聲反駁著:“這回又不是我主動親的你。”
黎羽失聲一笑,伸手將頭上的帽子拿了下來,說道:“是是是,這回不是你主動親的我,是我主動親的你。”
何與竹這才抬起頭去,猛然發現,黎羽腦袋上那一對貓耳朵,不知怎麽的,竟然又不見了。
何與竹有些驚訝,問道:“黎羽,你的貓耳朵,怎麽會突然又消失了呢?”
黎羽竟也沒發覺自己的貓耳朵不見了,聽到何與竹這麽一說,才伸手往腦袋上一模,赫然發現,那一對貓耳朵,果然是突然就消失了。
“怎麽會?怎麽會突然又不見了?”黎羽自言自語地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