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只想要你!
看著夜肆一行人一副執行老闆命令,不願妥協的樣子,藍草只好說,「阿肆,我和朋友約好半小時后見面,你總該把手機給我,讓我跟她說一聲吧?不然,她等不到我會很著急的。」
阿肆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你朋友等不到你,自然會報警!當然,如果她這麼愚蠢的話。」
「……」藍草無語。
這個傢伙,還是正常人嗎?
明明做了壞事,卻還光明正大的告訴別人,他正在做壞事,且不用負法律責任。
這種態度就好像那天,夜殤在俱樂部砍了人,卻大搖大擺的離開一樣。
車子穩穩的行駛,藍草一直望著窗外,警惕的留意他們要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
忽然,她發覺不對勁,「喂,不是說去見夜殤嗎?為什麼是出城的方向?」
「夜總不在城內。」阿肆淡淡的。
「那你們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藍草不悅。
「到了你就知道了。」夜肆回了這麼一句,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藍草越想越不對勁。
聯想起幾次見到夜殤的場景,她腦子裡敲響了警鐘,冷冷喝斥,「停車!」
哼,開什麼玩笑,吃頓飯還要出城?
她信這只是一頓飯而已才怪?
「停車,我要下車,聽到沒有?」藍草再次大聲的喊。
然而車裡的人卻置若罔聞,不僅如此,車速還加快了。
「停車!我要下車!」藍草放聲大喊。
可依舊沒有人聽她的,車子繼續往前開。
藍草咬牙,開始觀察車裡車外的情況。
車外面,是寬廣的馬路,車流很少……
而她身邊坐著的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聲不吭的,那冷酷的模樣,明顯把她當「人質」對待。
眼看這些人對自己的要求無動於衷,藍草一咬牙,伸手越過身旁的黑衣男子,想直接打開車門跳下去。
「你做什麼!」手還沒碰到門把,就被黑衣人擋了回去。
「放開我!」藍草伸出另一隻手,拚命的要打開車門,「喂,我要下車,你們沒有聽到嗎?」
「魏東,讓她安靜點!」冷酷的命令來自副駕駛上的男子。
藍草愣住。
她還以為夜肆只是夜殤身邊的一個保鏢,可他這霸道的口氣,顯然不只是夜殤的貼身保鏢那麼簡單。
就在藍草怔愣中,那個叫魏東的男子聽夜肆的話,對她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冒犯了。」
然後,她就感覺後頸傳來一陣痛楚,緊接著眼前一黑,之後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床褥里。
房間內很安靜,昏黃的燈光很柔和,還點了熏香,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藍草皺了皺眉,想要起身的時候,卻感覺脖子傳來一陣酸痛!
手撫摸上酸麻的頸后捏揉,她忽然記起了昏迷前的一幕。
糟糕!
她猛地坐起身,睜大眼睛警惕的環顧四周。
這是什麼地方?
夜殤呢?
「你醒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借著屋子裡昏黃的光線,藍草循聲看去,只見離床幾米遠的地方坐著一個睡袍半敞的男子。
性感的喉結,袒露的胸膛,男子手裡端著一杯紅酒坐在那裡,說不出慵懶與誘惑。
「夜殤?」藍草輕輕喊了一聲。
夜殤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似笑非笑的,「不錯,還記得我的名字。」
藍草平靜的看著他,「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說呢?」男人輕佻的挑眉。
藍草冷笑,「你可別說,你讓人大老遠把我帶到這個地方,是為了讓我陪你在這張床上滾床單?」
「滾床單?」男人興味的笑了,「如果你覺得這樣很好玩的話,我不介意陪你玩一玩。」
「你,流氓!」藍草氣呼呼的抄起枕頭砸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他躲不開,還是故意不躲。
飛出去的枕頭正巧打中了他手裡的紅酒杯。
「哐當」一聲。
酒杯落地。
剎那,前一刻還悠閑自在的男人,下一刻就驀地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走向她。
對坐在床上的藍草來說,站起來的他,比坐著的他更顯壓迫性。
她下意識往後瑟縮了一下。
但很快的,一隻大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森冷的口氣噴薄在她臉上,「你知不知道?每次見面,你都在挑戰我對你的忍耐性!」
「我不知道!」藍草挺起胸脯迎上他的眸光,冷冷的說,「反而是你,夜總,是你一直在招惹我,一直在戲弄我,一直在……」
「一直在什麼?」男人森冷的口吻,突然變得柔和。
藍草看不懂這個男人,也不想懂,她一把揮開他湊過來的臉,「滾,別靠近我!」
「痛!」
她的下巴被捏得很痛。
藍草痛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難道,這就是罵他滾的代價嗎?
「你說什麼?」夜殤的湊到她跟前,兩瓣薄唇幾乎貼著她的,咬牙切齒的問。
這樣子張狂的他,反而激起了藍草內心的不服輸因子。
她冷冷的,「你聽不懂人話嗎?我別靠近我,別碰我!我讓你滾!」
夜殤笑了笑,「這是我的地盤,你讓我滾到哪?滾到這張床上,和你來一場男女之間的遊戲嗎……」
「無恥。」藍草狠狠一巴掌甩出去。
然而這個男人並不是隨便一個女人就能打的男人。
她剛甩出去的手,瞬間就被人扼住狠狠一折!
「痛,痛,痛……」這一次,藍草疼得落淚了。
該死的傢伙,他是要擰斷自己的手腕嗎?
「哼。」隨著男人的一記冷哼,藍草手腕上的力道鬆了一些。
可下巴上的力道卻加重了。
「女人,聽著,別試圖挑釁我,因為代價你負不起!」
男人冷酷的口吻,讓藍草一時無法說出話來。
這個時候,她是真的害怕了。
看著她此刻乖巧的樣子,夜殤笑了。
拇指撫觸她優美的唇,他輕輕柔柔的問,「怕嗎?」
藍草吞咽了下口水,把內心的恐懼壓下去,冷冷的盯著他,「你夠了沒有?不這樣逗弄我有意思嗎?」
夜殤鬆開她的下巴,坐在床沿,眯眼打量著她。
不是那種小混混的下流眼神,而像是用一種評估拍賣品的價值的審視眼神。
她是拍賣品?
呵,真是荒謬。
藍草下意識排斥這個說法。
半響之後,夜殤才開口,「我不想對你怎樣,我只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