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就好你這一抹色
看著安妮在這裡進出自如的背影,羅經理納悶了。
真搞不懂,「浪餐廳」,到底還是不是金浪集團的產業?還是,已經被帝王集團收購了?
為什麼這些天來,帝王公司的人一個個都來這裡吃大餐,並且將這裡的廚房,餐廳,以及後院的私人訂製酒店當成他們自家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這樣還不算,關鍵是,他們一分錢也不給啊。
作為餐廳經理,他很清楚自家老闆跟帝王集團老闆的關係,所以不敢對這些人說什麼。
可為什麼,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呢?
還有,他跟上司,也就是金浪集團的執行總裁彙報這件事,上頭回應就是服侍好這些客人即可,其他別問。
這就讓他感覺更加的不對勁了。
「啊!」
天台上的泳池裡,一聲尖叫劃破天際。
藍草瞪大眼的看著身邊被染紅的一大攤水,只覺得心驚肉跳。
自己受傷了嗎??
剛才他們在泳池裡做成人運動的時候,被他弄傷了嗎?
不然為什麼四周圍的水都被血染紅了?
「怎麼了?」閉著眼睛靠在池邊的男人,大手有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著她光滑的後背。
主導了一場男女水中運動的他,因為得到釋放而滿足,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慵懶。
藍草幽幽的盯著眼前的男子。
如此愜意享受的傢伙,泳池裡的血肯定不是從他身上流出來的。
那麼,這些血水又是從哪裡來的呢?還有這些血腥味?
自己身上除了下半身隱隱有些不適之外,並沒有感覺其他地方有疼痛感啊?
越想越恐怖,藍草最近這幾天看了不少靈異故事,於是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
她有些毛骨聳人的趴在男人的胸膛上,壓低嗓音說,「那個,夜殤,你說,泳池裡會不會有死人?」
「有!」男人果斷的說道。
「什麼?」藍草心驚的一把抱緊他,「真的有嗎?你可別嚇我。」
夜殤笑了,睜開眼睛看她,「女人,是你問我的,我的答案,讓你這麼害怕嗎?」
「喂,你眼瞎了嗎?沒看見我們已經被血紅的水包圍了嗎?」藍草頭皮發怵,視線連看一眼身邊的血水都不敢。
夜殤淡淡的掃了一眼那越來越深紅的血水,挑眉問,「寶貝,你說,這血是從哪裡來的呢?我剛剛用自己的身體測試過,你並不是經期,不至於流經血才是……」
「你閉嘴!」藍草用手捂住他的嘴,懊惱的說,「喂,這泳池好詭異,好血腥,我們快上岸吧。」
「好啊。」夜殤爽快的答應,不過卻是把手伸向她,「你把我拉上岸吧,我動不了了。」
「你動不了?」藍草奇怪的看著他。
剛才是水在泳池裡抱著她激蕩翻滾的?明明是精力旺盛的他,可這一會,他為什麼要矯情的說自己動不了?
「我受傷了,剛才的劇烈運動拉扯了我的傷口,所以流血了。」夜殤淡淡的說道。
「你受傷了?」藍草大驚,忙檢視他的身體,「哪裡受傷了?」
「你把我弄到岸邊再說。」夜殤說著,把自己一百多斤的重量全部依靠在她身上。
藍草吃力的一邊攙扶著他,另一邊還要注意划水,不讓他們雙雙沉沒在泳池裡。
也不知道這廝說真的,還是假的,不過一聽到他受傷了,藍草就莫名的著急,忙不迭的查看他的身體。
上半身沒有傷口,被水遮掩的下半身有沒有受傷呢?
藍草透過清澈的水面往下看,臉紅心跳的把目光從男人小腹移開,一路往下,終於看到他的傷口在哪裡了。
原來就在小腿上,那裡還包著紗布,而此刻紗布已經被血染紅了。
「你真的受傷了啊。」藍草瞪著他的小腿,實在不明白他的做法,怒懟,「夜殤,你笨蛋啊,你不知道傷口沒有痊癒之前,不能游泳觸碰生水的嗎?」
「沒辦法,誰讓你這麼倔強,那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和你共同譜寫久別重逢的濃情樂章了。」
藍草無語,幾秒之後,她無語的哼哼,「你簡直不要命了,你這好=色之徒!」
「我就好你這一抹色。」夜殤笑著說完,捧著她的小臉用力親了起來。
藍草被他的甜言蜜語弄得心一跳一跳的,也讓她這些天來要跟他絕交的決定破功。
頓時,心情一下變得鬱悶。
「別鬧了,既然受傷了,還不快點上岸擦藥?」藍草沒好氣的推開他,自己一個人爬上了泳池邊。
「喂,女人,你把受傷的丈夫扔在泳池裡,是什麼意思?」夜殤戲謔的問。
「很簡單,讓你自生自滅,讓你流血致死的意思。」藍草兇巴巴的說完,然後用浴袍裹住自己,往更衣室而去。
不是她不想救那個受傷的傢伙,只不過她無法面對反覆無常,始終無法下決定離開他的自己。
所以,對他態度冷漠一點,她才能原諒自己意志的不夠堅定。
等她換好衣裳走出來時,夜殤已經上岸,只裹著一件浴袍躺在了沙灘椅上。
在他面前蹲著一個金髮女子,正小心翼翼的為他處置小腿上的傷口。
安妮?
藍草眯起了眼,猶豫著要不要過去打擾人家。
「殤,你這傷口一看就是被子彈划傷的,瞧瞧,這燒焦的一塊就是彈印,一看就是現下最陰險的有爆炸功能的子彈,你被子彈擦破皮算是幸運的了,要是子彈直接穿入你的肉里爆炸開來,那你這條腿……不,整個人都被炸飛了……」
安妮跟葛柒學過醫術,懂得怎樣處理傷口,也懂得分辨各種傷口,所以一看到夜殤小腿上的傷口時,她立馬就判斷出這個傷口是子彈擦傷,而不是什麼刀上,燙傷,燒傷之類的。
剛才,她端狗肉上來時,夜殤就背對著她,站在泳池邊系浴袍的帶子。
她欣賞著他健美的身材,目光落在他健壯的小腿肚時,她發現了一道傷口,還流著血,一條血絲就沿著他的小腿往下低落,而他整個人卻像沒事似的。
她立馬把狗肉往桌子一放,就去找來了醫藥箱,然後開始給夜殤處置傷口。
「殤,你剛才跟藍草愛愛是不是過於賣力了?要滿足藍草這樣需索無度的女人,你也沒必要帶傷上陣吧?」安妮不爽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