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離別
“恩恩,不許沒禮貌。”
吳昕洛拉下吳宸恩指著東方離的手,一臉的嚴肅。
吳宸恩扁了扁嘴,眼淚就這麽掉了下來。
他倔強地抿緊了唇,用力的擦著眼淚,一言不發。
吳昕洛心裏一片柔軟,歎了口氣將孩子摟進了懷裏。
“好了,別難過了。姐姐又不是不回來了。我保證,等希望小學建成時,我就回來看你好不好”
到時,不管她在哪裏,她一定會來的。
因為她到那個令他心疼心酸的男人。
“嗚嗚,可是恩恩舍不得姐姐離開。”
小家夥將頭埋進她的懷裏,摟著她的小腰嗚嗚哭得很傷心。
“姐姐也舍不得你啊。可是恩恩你是男子漢,不能像個女孩子一樣脆弱哦。你要在姐姐不在的時候複習姐姐這兩天教你的東西,等姐姐回來後,會來考你的哦。”
吳昕洛心裏頭再不舍,也隻能硬著心腸耐心地勸解著小家夥。
她終究要離開,終究要走自己的路。
而這兒,隻是她用來寄予情懷的一處角落。
吳宸恩的哭聲變小了,最後變成了抽泣。
他從吳昕洛的懷裏脫了出來,微垂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洛洛姐,我聽你的話,一定會乖乖複習你教的東西的。你也要記得你說過的話,一定我啊。”
他好舍不得她。
可是他不想讓她失望。
他會做個男子漢的。
他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才有資格去找她。
吳昕洛憐愛的揉揉他的小腦袋,“嗯,姐姐說話算話,我們拉鉤。”
看著吳昕洛伸出的小指,吳宸恩的眼睛一亮,急忙也伸出了小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清脆的童音響亮亮地回響在山穀裏。
夕陽西下,絢爛的光圈籠罩著大地,給人們鍍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是那樣的美麗和溫馨。
隔天,村口,兩個孩子紅著眼,依依不舍地看著即將遠行的兩人。
前一晚,兩個孩子都不肯離開,直接睡在了吳昕洛的屋子裏,纏著吳昕洛講了一個又一個睡前故事,直到眼皮子再也撐不住,才不情不願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更是驚醒的要命,聽到一點動靜就爬了起來,生怕吳昕洛不辭而別。
他們是一分鍾都不想跟她分開,可無奈,離別的時候總歸要到來。
看著兩個孩子紅著眼睛的不舍模樣,吳昕洛的眼眶也紅紅的。
她又何嚐舍得他們
隻是,每個人都自己的路要走。
她不舍卻也無奈。
“時候不早了,昕洛,我們該起程了。”
要說最開心的,莫過於東方離了。
待了四天,做了四天的隱形人。
這兩個孩子把他的風頭完全蓋了過去。
這可不是他的初衷。
他要的是他跟她的單獨相處。
如今,他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犄角旮旯了。
他終於可以發揮他的優勢了。
想想就滿心的愉悅。
聽到東方離的話,本來心裏很難過的吳宸恩頓時憤怒地朝他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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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這個討厭鬼,真的太討厭了。
就他巴不得洛洛快點離開。
他恨死他了。
接收到小家夥不善的神色,東方離眉頭微挑,一臉淡然地睨了他一眼。
看他不爽
那也隻能不爽到底了
“好了,我們真的該走了。”
吳昕洛朝著一旁的李奶奶微微一笑,“李奶奶,謝謝你這幾天的熱情招待,我會想你們的。”
“哎哎,孩子,你這兩個小子和我這個老婆子啊。”
李奶奶的眼角也有些紅,拉著吳昕洛依依不舍。
“嗯,你們要保重啊。”
吳昕洛鼻子酸酸的,被這濃濃的離別情緒弄得快要掉下淚來。
她再次看了兩個孩子一眼,愛憐地抱了抱他們,隨後鬆開了兩人,“恩恩,小宇,洛洛姐走了。你們要照顧好李奶奶,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再待下去,她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於是,她毅然轉身,隨著東方離大步朝停靠的車輛走去。
“洛洛姐,你我們啊。”
兩個小家夥拚命地抹著眼淚,看著吳昕洛被扶上了他們叫來的車輛上,載著他們駛去。
洛洛姐真的走了。
那個愛笑的,會教他們各種知識的漂亮姐姐就要離開這兒了。
他們不舍,真的不得啊。
兩個小家夥對視一眼,同時朝車輛駛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坐在車子上的吳昕洛見兩個小家夥撒腿追了過來,急忙叫道:“恩恩,小宇,別再追了。快回去,你們快回去吧。”
這兩個孩子,真是太讓人不舍了。
好想帶他們一起走。
可是,她不能。
兩個小家夥跑得氣喘籲籲,可終究兩腳難敵三個輪子的車子。
“洛洛姐,再次,一路順風。”
兩個孩子朝著車輛的方向拚命的揮舞著手臂,朝著吳昕洛大聲叫喊著。
吳昕洛聽到了,也朝著他們揮了揮手,看著兩個小人兒漸來漸遠,最後變成了一個小黑點,眼裏的淚水再也控製不住地往下流。
真是討厭死了離別。
多希望所有的人都不要有離別的那一刻。
車上的東方離見吳昕洛流淚,微微搖了搖頭,掏出餐巾紙遞到了她的眼前。
女人,就是這麽愛哭。
一點小事就哭得稀裏嘩拉的,真是夠感性的。
吳昕洛吸了吸鼻子,從東方離的手裏接過餐廳紙,向他道了聲謝,把眼淚擦幹。
她看向沿邊的風景,思緒萬千。
這一趟不算旅行的旅行倒是讓她的心緒豁然開朗。
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積極地配合東方離,把她的病給治了。
然後
然後幹嘛呢
不管幹嘛,她都不可能再去找他了。
吳昕洛苦笑,目光怔怔地看著外麵的風景發著呆。
幾個小時後,希望小學的建築空地上,三個人影匆匆而來。
為首的男人一身休閑常服,俊美無比的臉上閃現著焦急的神色。
他不停地朝著四處張望著,似在尋找著什麽。
空地上,兩個小家夥正垂頭喪氣地蹲在地上,拿著樹枝用力的比劃著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