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男人都是很賤的生物
“白露。”
見白露突然走出人群,沈希辰一驚,低聲叫了她一聲。
白露充耳不聞,隻是挺直了秀麗的脊背,看向吳菀新。
吳菀新皺著眉頭,一臉不耐道:“你是哪根蔥,我和他們之間的事,還用不著別人來指手劃腳。”
這個女人是吳昕洛那邊的人。
她還用不著聽他們來說道自己。
“我並不是想對你們的事指手劃腳。”
白露微微笑著,慢慢靠近了吳菀新,蠱惑道:“我隻是在提醒你,男人都是很賤的生物。女人如果一味地對男人死纏爛打,男人勢必躲得遠遠的。反之,如果你學會端著,成為人人瞻仰的女神,也許你想得到的男人反而會高看你一眼,屁顛屁顛的跟在你身後了。”
聽到白露涓涓細語,吳菀新本不耐煩的神色微微一變,將目光移到了她的臉上。
白露繃著一根神經,露出最純淨的笑容,繼續一點一點的靠近她,“吳小姐,在我眼裏,你是個很有姿色,也很有勇氣的女人,隻有瞎眼的男人才會對你視而不見。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來吸引男人的目光,我會讓自己變得更有魅力,讓男人的目光移不開,讓他打心眼裏懊惱,當初為什麽眼睛會那麽瞎。”
她要做的,就是分散吳菀新的視線,然後找機會奪下刀子。
眼下,就是最好的時機。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吳菀新愣怔的片刻,白露突然伸出纖手,一把握住吳菀新的手腕,試圖將她手裏的尖刀奪下。
吳菀新立即回神,憤怒地大叫著,對著白露猛踢,拚命地跟她爭奪著手裏的尖刀。
身後的賀藍之等人立即上前幫忙,仗著人多勢眾,一下子就將吳菀新製服了。
賀藍之一把抱過哭啼的孩子,柔聲輕哄著。
孩子抱緊了他的頸脖,委屈的抽噎著,漸漸停止了哭泣。
“小露,你的手流血了。”
沈希辰抓著白露的纖手,一臉緊張地盯著那滲出的血漬。
“我沒事,別擔心。”
白露笑著搖搖頭,頓時鬆了口氣。
還好,因為她跟吳菀新不熟,因此吳菀新對自己並非很防備,也讓她有了迷惑她的時刻。
“你呀,真的是”
真的是讓他又一次的刮目相看。
這個女孩子就像塊有待開發的寶礦,時不時就讓人滋生驚喜。
沈希辰的眼裏閃過一絲柔情,細細密密地甜著白露的心。
她的心裏蕩起絲絲漣漪,微微垂眸遮住眼底的晶亮。
他的目光是那樣的柔情,她又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對自己到底是什麽心思呢
“放開我,你們快放開我。”
一陣尖叫,被製服的吳菀新滿目猙獰地看著賀藍之,痛楚又痛恨。
賀藍之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拉著吳昕洛,慢慢走到她跟前,一臉冷傲地看著她。
“吳菀新,看到了嗎從今天起,我和洛洛會帶著孩子永遠的幸福下去。而你,就像一條臭蟲,隻能永遠地被人踩在腳下,生不如死地活著。”
一切終於塵埃落定。
這個居心叵測的女人,終於得到了相應的懲罰。
從此以後,他的身邊沒了這麽大條臭蟲,他跟他心愛之人一定會幸福美滿的過完餘生的。
警笛聲聲響起,吳菀新再不願意也終究被帶走。
臨走前,她高聲尖叫著:“賀藍之,吳昕洛,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你們給我等著。”
她好恨,真的好恨。
她這一生就這麽給毀了。
為什麽她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明明幸福唾手可得。
可最終與她失之毫厘。
她不甘心啊。
可是卻沒有回旋的餘地。
以後她就要在牢裏度日了嗎
賀藍之,他好狠的心
吳菀新被帶走了,一場鬧劇終究落下維幕。
賀藍之將睡著的孩子小心地交給保姆,然後留下幾個保鏢照看著。
接著,他挽起一直默默跟隨著的吳昕洛,對著她微微一笑,帶著她大步朝婚禮殿堂走去。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請新郎親吻親娘”
婚禮儀式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賓客席上的賓客們紛紛祝福著這對新人。
白露有些羨慕地看著甜蜜的兩人,心想著不知自己什麽時候才會迎來屬於自己的美好時刻。
餘光中,她隻覺得有道視線一直追隨著自己。
她眸光微凝,微微側頭,尋著那道視線看去,就見許久未見的史蕭然正饒有興趣地盯著自己看。
見白露側頭,頓時朝著她微微點頭。
白露抿了抿唇,急忙將頭擺正,不再看他。
她怎麽忘了,自己是個有婚約的女人,難道這輩子她真的要跟史蕭然結婚嗎
可她不喜歡他,兩人生活在一起,怎麽可能會幸福呢。
一頓飯,她吃得索然無味。
期間,賀藍之抱著孩子,帶著吳昕洛過來敬酒,氣氛一度很是熱烈。
“小露,在想什麽呢儀式結束了,我們去那邊。”
坐在另一側的夏心妍見白露在發呆,笑著提醒道。
“嗯,好的,夏姐姐。”
白露忙起身,朝著夏心妍微微一笑,然後走去宴會廳的另一側。
吃過飯,賀藍之在另一個宴會大廳裏還安排了節目。
這個時候,剩下的都是一幫愛笑鬧的年輕人。
夏心妍因為女兒還小,於是跟白露打了個招呼,讓她盡情玩鬧,自己則帶著三個孩子先行離去。
目送幾人離開,白露找了個角落坐下,端了一杯酒過來,欣賞著一群年輕人在那兒商量怎麽讓新郎新娘搞笑。
“嗨,小露。”
正當白露輕抿著小酒時,史蕭然瀟灑地走了過來,在她身側坐下。
白露秀眉微擰,朝他客氣地點了點頭,然後一言不發。
“沒想到小露你還有當談判專家的潛質。剛剛降伏吳菀新的做法,真的讓人很是佩服。”
見白露對自己依舊疏離,史蕭然也不惱,依舊笑眯眯地搭訕著。
白露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酒杯放下,伸手撩了撩耳邊的碎發。
她隻想獨處一會兒,這男人能不能有點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