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又跑去哪裡惹禍了
「回皇後娘娘,蓮音夫人出事了。」
「你說什麼?!」君煜頓時心中一緊,甚至都忘了要和皇後行禮儀,便大步離開了宮殿。
宮外,一名奴僕望著宮門,急得頭髮都快白了:「這傳話的人都進去這麼久了,為何還不見王爺啊?」
「別著急,相信南王殿下很快就會出來的。」士兵道。
「怎麼能不著急,要是……誒!王爺!王爺出來了!」奴僕見到裡邊那抹熟悉的身影,立馬激動得大喊。
君煜看著他,直皺眉:「怎麼回事!」
「王爺,具體情況恐怕只有蓮音夫人自己清楚,奴才也只能跟您講個大概,您還是先回去看看吧。」
「走!」
回到南王府後,君煜是直奔宋蓮音的房間,滿臉焦急之色。
皇后對他說過的那些話,估計已經拋到九霄雲外了。
伺候宋蓮音的那兩名婢女見他回來了,才算鬆了口氣:「王爺。」
君煜沒搭理她倆,來到床榻前,握著宋蓮音的手,看著那張蒼白如紙的臉,心疼不已:「你怎麼如此不小心?」
「王爺,孩子……」宋蓮音將另一隻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眼角劃過淚珠。
「本王在回來的路上已經聽下人說了,你好好休息,咱們的孩子一定會沒事的。」君煜眼中滿是柔色。
但,那被血染紅的一片衣裙,著實刺眼。
不管怎麼說,就算蓮音這層柔弱的外表下所隱藏的真面目並不是特別好,但他愛的還是她。
宋蓮音搖搖頭:「王爺,方才大夫已經來過了,他說孩子沒事。」
「這是好事,別哭了,臉都哭花了。」君煜輕輕抹去她的眼淚。
「王爺,妾身好怕。飛玉在你離開不久后便回來了,可是回來后都沒能說完一句話,她整個人就突然燒了起來,妾身也是因此才會受驚,險些傷了孩子。妾身不明白,飛玉明明是去追那位姑娘,怎麼回來就變成這樣了……」別看著宋蓮音此刻虛弱,但告起狀來還真是很有氣力啊!
「自己燒起來的?」君煜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七王府才發生了一場失火,怎麼他這南王府又有人莫名其妙的被火燒?
這其中有什麼聯繫嗎?
「妾身都覺得難以置信,但這是妾身親眼所見。而且,從飛玉當時的表現來看,那位紅衣姑娘顯然是熟人,飛玉剛要告訴妾身那位姑娘的名字,然後就出事了。」
熟人?
君煜眯了眯眼睛。
在他的印象中,並沒有這樣一個女子。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宋蓮音輕輕扯住君煜的袖擺,眉間儘是憂愁:「王爺,你說……以後還會發生這種事情嗎?」
說到此,宋蓮音還故意動了動被燒傷的那條小腿,頓時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君煜看著已經『毀容』的那條小腿,已經心疼得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
「蓮音,你放心,本王一定會保護好你。」君煜握住宋蓮音的手又緊了兩分。
宋蓮音微微勾唇,眼中淚光閃閃,像是感動。
「一會兒本王命人去傳宮內的太醫給你治療,京城那些大夫不太靠得住。」
「嗯。」宋蓮音弱弱的發出一個音。
「你先睡會,睡著就不疼了。」
「你會在這兒陪著妾身嗎?」說實話,她現在真的不敢閉眼,一但閉上眼睛,就好像能看見飛玉當時在火焰中猙獰的面孔。
簡直太可怕了。
如果南王不陪著她,她真的沒法安心入睡。
「我在這兒陪著你,你睡吧。」君煜說罷,還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宋蓮音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可能真是因為君煜陪伴的緣故,她很快就睡著了。
然而,君煜的臉色卻在那一瞬間沉重起來。
那個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死了一個下屬,這倒是無所謂,但是傷害蓮音,絕對不能原諒!
「鬼越。」
「屬下在。」門外,一名蒙面黑衣男子突地出現,半跪在地。
「給你一天的時間,查出那個女人的來歷。」
「是。」眨眼間的工夫,黑影已經消失不見。
……
辰安王府。
炎姬剛換回著裝,坐在梳妝台前梳理著自己的墨發,就見那銅鏡中忽然冒出一抹高大的身影。
「又跑去哪裡惹禍了?」君瀾在她身後站定,似笑非笑。
「我像是會惹禍的人?」炎姬放下梳子,轉身看著君瀾。
「本王真擔心,萬一哪天你不高興,把這辰安王府也一併燒了,那咱們可得露宿街頭了。」
「放心,只要有錢,你想露宿街頭都沒機會。還有,你該不會跟蹤我吧?」為何總感覺這男人好像知道她剛才做了什麼事一樣……
君瀾挑眉:「跟蹤?你該不會真做了什麼壞事吧?本座只是覺得,七王挺可憐的,好端端的柴房就給人燒了。」
「我要是把他整個七王府燒了,那才勉強算得上可憐。」
還勉強算得上……
君瀾有時候真覺得,這小女人挺狠的,一但狠起來,絕不亞於一個男人!
「那你不妨說說,之前出府幹嘛去了?」君瀾將手指插入炎姬的墨發間,勾出一小股髮絲把玩著。
「也沒幹嘛,就是買了首飾,碰見宋蓮音了。」炎姬漫不經心地道。
「然後?」
「然後啊。」炎姬勾了勾唇:「你覺得她碰到我,能發生什麼好事?」
「就你這張不饒人的嘴,想必宋蓮音被氣得不輕。」
「有么?」
「嗯。」
「我覺得還好,至少她沒被我氣到當眾露出狐狸尾巴,看來我的功夫還沒練到位。」炎姬說到這,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對了,你那位好父皇……」
你的那位好父皇又和你聊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題?
炎姬後半句話故意沒有問出口。
君瀾面色不變,依舊雲淡風輕:「無非是對本王的以前很好奇,所以來問問。」
「好奇?」只怕是懷疑才對吧!
「當初送本王離開北莫的那個男人,就是皇帝身邊的人,也是他每月定時向皇帝傳信,彙報我的情況。可惜的是,在我十二歲那年,他死了。」
「所以,他死了之後,有關你的所有彙報,就已經不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