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死皮賴臉
炎姬:「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他對夜蓉好像並無惡意。」
「嗯。」
「所以咱回去吧。」反正單憑她和君瀾的力量,也無法找到一個魔族的蹤跡。
夜蓉應該不會怪她的吧。
炎姬走著走著,手忽然被君瀾牽住。
她問:「你幹嘛?」
君瀾唇邊勾起一抹顛倒眾生的笑:「你這麼笨,本座怕你走丟了,還是這樣比較安心。」
她何時這麼迷糊過了?
炎姬低眸看著自己那隻被他緊緊握住的手。
說句實話,被他這樣牽著,確實非常有安全感。只不過,他先前說的那些話,是出自真心,還是僅僅只是一時新鮮?
她只知道,很多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以前孫落就交過不少男朋友,結果到最後被甩的也永遠是孫落自己。
那些男人,都是看中了孫落的美貌,還有對她的性格一時感興趣,所以才展開追求。
那麼,君瀾呢?
外界傳聞他不近女色,曾經還有各國皇帝想獻美人給他,結果還沒近他身,就被他的護法直接扔了出去。
而且這種傳聞還不止一個,聽說他對待女人也和對待男人一樣……
炎姬停下步伐,喚道:「君瀾。」
「嗯?」某男回身,只見一隻拳頭朝他的臉砸過來。
他抬手緊緊包裹住她的小拳頭,挑眉:「想與本座切磋切磋武藝?」
「呃。都說你對待男女一樣心狠手辣,我就想試試。」炎姬有些尷尬。
「……」君瀾臉上難得的出現一種納悶的表情:「笨,那些胭脂俗粉豈能與你相提並論?」
說完,還沒好氣地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一記。
所以,他這是對自己人都挺好的意思咯?
炎姬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確實有點傻。
「那個,還是走吧,不然被人發現我不在將軍府,不好解釋。」話音剛落,君瀾便將她一個公主抱,抱了起來。
「想趕快回去,那還不簡單?」言罷,他足尖一點,原地就沒了二人的身影。
他們離城內原本也沒多遠,所以炎姬只覺得連一分鐘都沒過,就已經到了將軍府了。
炎姬從君瀾懷裡下來:「親愛的殿主大人,你可以回辰安王府繼續做你的辰安王了。」
「本座何時說過要回去了?」君瀾一邊說著,還走進了炎姬的房間。
「喂,我說,你怎麼隨便進女子的閨房啊!」炎姬也跟著走了進去。
要點臉行么?
「本座累了,借你床睡會兒。」君瀾往那床榻上一坐,然後單手支額,斜躺著。
炎姬:……
男人,在追求女人的時候,都是這麼死皮賴臉嗎?
炎姬無聲嘆了口氣,然後坐在一旁,滿眼無奈地盯著床上的男子。
屋內一時間有些安靜。
半晌后,君瀾才緩緩啟唇,問她:「聽夜蓉說,你打算晚上去白家墓地?」
「嗯,白天不便行動。」
「你不害怕?」
「怕什麼?」難道裡邊那些傢伙還會詐屍不成。
「本座也想去裡邊逛逛,要不要考慮帶上本座?」
「……」炎姬默。
這是一開始就打算好的吧!
她若是說不帶,他還是會跟上來。
算了,讓他跟著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墓地里陰森森的,有個伴心裡稍微舒服些。
整整一個下午,白秋意都沒來找過炎姬,而炎姬也樂得清閑。
但,君瀾看到這一院子的狼,心裡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他可沒忘記,曾經炎姬率狼夜襲南王府的事迹,這些狼她究竟是從什麼地方放出來的?
君瀾狐疑地斜睨著那邊的小女人。
炎姬摸著懷中小狼崽的毛髮,對於君瀾突然看過來的視線彷彿根本感覺不到一般。
講真,其實有一個男人一直在旁邊看著,她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
可是攆又攆不走,她也是很無奈。
天快黑了,她也該行動了,自此以後,這個地方,她不會再回來。
……
另一邊。
玄祁悄悄將夜蓉帶回了魔族,並且還直接往自己家裡帶。
「你究竟想如何?」難道是想讓她回憶起當初被趕出魔族的痛苦經歷?!
明明知道她現在最不想來的地方就是魔族!
夜蓉握緊拳頭,真恨不得把這個沒心沒肺的臭男人狠狠教訓一頓。
「小蓉蓉,我只是想給你一件東西,等我。」
夜蓉冷哼,將腦袋轉身一邊,不去看他那張帥死人不償命的臉。
很快,玄祁回來了,但他手上並沒有任何的東西。
「張嘴。」
夜蓉睨著他,不動。
玄祁知道她沒這麼聽話,掌中化出一個小瓶子,緩緩道:「需要我像以前那樣喂你嗎?」
話落,夜蓉一把將小瓶子搶了過來,罵了一句:「不要臉!」
玄祁笑笑,不說話。
夜蓉扒開瓶塞,倒出裡邊那顆丹藥,可是當吃下去后,總覺得味道和以前不一樣。
「難道換藥材了?」而且,怎麼吃了一顆,她感覺自己的眼睛看東西也比之前清晰不少。
「確實是換了一種藥材,感覺如何?」玄祁對上她如紫水晶般漂亮的雙眸。
「感覺比以前好很多,謝謝。」這個葯,自打她離開魔后,就已經斷了。
她不會煉藥,而且人族也沒有這些珍貴的藥材。
「我記得我不止說過一次,謝謝這兩個字,永遠不要對我說。」
「哦,謝謝。」夜蓉惡作劇般又將那倆字重複了一遍。
玄祁:……
成心想氣他?
「玄祁,你其實不必對我這麼好,恩情太多,我還不清。」夜蓉此話,是發自內心的。
好像自從認識以來,他就經常在幫她。
「不過是去人族待了一段時間,你我二人就變得如此生疏了?」玄祁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高興了。
「咱倆並非是生疏了,只是關係不同以往罷了。」夜蓉也知道,自己這種態度,有些對不住他。
但,她說的是實話。
「夜蓉,看著我。」玄祁說話的語氣也不再似之前那般隨性,對夜蓉的稱呼也變了。
可見,他認真了。
夜蓉非但沒有看他,反而還故意移開了視線。
玄祁又氣又無奈。
他就是拿她沒辦法。
「小蓉蓉,我們的關係何曾變過?我怎麼不知道。」玄祁捧著她的臉,將額頭輕抵在她的額頭上。
夜蓉微斂著眸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的父親和母親,他們不是說……」
「你覺得,他們能作主我的事?」玄祁紫眸中,驀地溢出一抹殺戮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