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成親
炎姬輕蹙眉。
這個女人身上的香味太濃了,隔老遠聞著都覺得刺鼻,要是再離近些,怕是受不住。
君瀾察覺到她的異樣,將手輕輕按在她腦袋上,柔聲問:「可是身體不適?」
炎姬搖頭:「沒事,不必擔心。」
音剛落。
她的胳膊便被一隻染了紅蔻丹的手抓住。
炎姬微微側首一瞥,就看到了女人那張濃妝艷抹的臉,要問濃到什麼程度,估計就是妝前妝后兩個人,一卸完妝誰都不認識的那種。
「這位姐姐,可否放開你的手,咱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這四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便被女人用力一拉,拽到了一旁。
「誰是你姐姐?別亂攀關係,我是來找這位公子的。」女人站在君瀾身邊,用手中的小摺扇挑起他那冷峻的下巴:「嘖嘖,我真是有些年頭沒見過這般俊美的男兒了。」
真是如那天神下凡,令人好生痴迷啊!
君瀾微勾的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看來你很滿意自己所看到的。」
他家媳婦是捧在手心裡的至寶,可你竟敢如此粗魯地對待,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當然滿意了。」女人說著,整個人如同軟骨動物般往他懷裡倒去,那臉上的笑容擋都擋不住。
然而下一秒。
黑影閃過。
咚!
女人連君瀾的衣服都沒碰著,便與大地母親來了個熱烈的擁吻,髮髻上插著的珠釵也掉了。
她作出一副佯裝生氣的嬌態,抬首看著君瀾,目光像是自動無視掉君瀾擁著的女子,裝著嗓子說道:「公子真壞,怎能這樣欺負人家嘛。」
言罷。
嘩——
孫落一壺子水潑她臉上。
「啊!」
女人驚得大叫,連忙抹了把臉上的水,可是這一抹,便發現掌心全是脂粉,心知妝容花了,氣得她立馬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孫落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憑什麼潑我水!」
說著,就要一巴掌扇過去。
孫落牢牢抓住她扇過來的手,冷笑:「憑什麼?憑你眼瞎!沒看見人家公子身邊已經有美嬌娘了?眼睛若是不需要,就把它挖出來吧!」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
君瀾是你能碰的嗎?
垃圾玩意兒!
都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不知羞!
掌柜在廚房裡聽到動靜,連忙跑出來,當他就要問怎麼回事的時候,目光突然落在女人身上,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你個逆女,大晚上的打扮成這副模樣,你又想去哪兒?馬上給我滾回去!」
炎姬:……
這個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女人,居然是掌柜的女兒?
卧槽!
這麼顯老的嗎?
這掌柜看起來也才四十齣頭。
「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氣,這都不行嘛!」女人兩手叉腰。
「滾回去!」掌柜怒指著樓上。
女人跺了跺腳,撿起地上的珠釵和小摺扇,氣沖沖的提著裙子上了樓,在此期間,她還回頭瞪了孫落兩眼。
那模樣彷彿在說:你給我等著!
孫落毫不在意。
反正她就在這桃花鎮呆一晚而已,明早就走了,那個女人即便想找她報仇,也沒機會。
掌柜重重嘆了口氣,向君瀾等人道歉:「小女多有冒犯,對不住,菜已經炒好了,我馬上給四位客官端上來。」
說著,返身進了廚房,同小二一起呈上六七道菜。
「客官,請慢用。」
「多謝,一會兒還得麻煩掌柜替我們安排兩間客房。」炎姬道。
「不不不,三間!」孫落連忙糾正。
炎姬和君瀾可以睡在一起,但是她和狂夜的情況不同啊,怎麼好意思住同一間房?再加上狂夜本就是她的理想型,性感狂野,腹肌八塊,要真的同房睡,她怕她忍不住……
媽的,能不能出息點。
孫落一想到這兒,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
君瀾挑眉:「這是何苦?」
炎姬一臉懵。
這就是傳說中的瘋起來自己都打?
孫落,你說你有啥想不開的……把人家掌柜和小二都嚇懵了。
狂夜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抬手捏住孫落的下巴,目光緊緊盯在她的右臉頰上看了一會兒,然後才十分淡定地道:「比上回打的要輕點。」
炎姬哭笑不得:「聽你這意思,她還不止一次幹這種事兒了?」
狂夜勾唇,鬆開捏住孫落下巴的手,一隻腳踩在長凳上,坐姿帥氣:「經常……」
音未落,嘴巴被捂住。
孫落以笑掩飾尷尬:「那什麼,吃菜,都吃菜哈!」
然後,飛快拿起筷子把菜夾進自己碗里,埋頭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真是苦逼,早知道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害得自己當眾出洋相,丟死人了……
狂夜見她死命扒著菜,就是不敢抬起頭來,不禁眉頭一挑,接著朝小二勾勾手指,然後附耳悄悄說了些什麼。
小二會意,笑著離開了。
飯後。
某間客房傳出一道驚叫聲:「卧槽!狂夜?你怎麼在我房裡!」
嗯?
有戲瞧!
炎姬聽到動靜,就要下床,卻被君瀾一把攬住腰肢撈回懷裡,旋即一個翻身壓在身下,微斂的眸中泛起兩分邪魅。
「想去哪兒?」他問。
「隔壁。」炎姬很清楚他是在明知故問,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何必去打擾人家小兩口,乖乖呆在本王身邊。」
「可是……」
「沒有可是。」
君瀾溫柔的話語一落下,便俯身深深吻住了她的唇,桌上的燭火像是害羞了一般,突然熄滅。
而隔壁客房,也再沒有傳出什麼聲音。
夜深。
家家戶戶熄燈睡覺,客棧也打烊了,顯得格外的寂靜。
可是突然間——
「救命!」
一道尖銳的呼救聲從街上傳來。
炎姬猛地睜開睡眼,就要坐起身,卻發現自己被君瀾抱得緊緊的,她有些哭笑不得:「你這是怕我跑了嗎?」
君瀾勾唇,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眼眸始終閉著,看起來無比溫柔:「媳婦有些不聽話,自然得抱緊些。」
話雖如此,但他的語氣可謂是寵溺到了極點。
炎姬失笑:「我何曾不聽話了?乖,你先鬆開,我方才聽見有人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