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極凶之兆
哎喲,這都叫什麼事啊!
幾個月不得罪人,一得罪就得罪了個不好惹……
「看我做什麼?我臉上有花?」炎姬目光輕瞥,眼底劃過幽涼的光。
「我錯了!」大哥連忙埋下頭,將腦門緊緊抵在地上。
炎姬冷漠臉,然後掃了眼躺在地上的惡丐:「把他給我扔到一邊去,看著礙眼。」
「是是是。」大哥趕緊起身,帶著倆小弟將惡丐迅速抬到角落裡去,然後再回來老老實實跪好。
死胡同內又一片詭異的沉寂。
壓抑的氣氛令人窒息。
大哥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說道:「姑娘,要不……我們兄弟三個也幫你去找找那兩個人?」
「你知道人家長什麼樣嗎?」炎姬目光冷淡。
「呃,不知道。」
「那你找什麼?找空氣?」
「我錯了……」大哥表示很卑微。
「行了,起來吧,我累了。」
炎姬此話一出口,大哥連忙站了起來,然後朝自己的兩名小弟吩咐了些什麼。
很快,那倆小弟便匆匆忙忙的跑出了死胡同。
炎姬也沒有阻攔。
不多時。
倆小弟一個扛著椅子,一個拿著茶壺和杯子快步跑來。
「嘿嘿,姑娘請坐。」
「姑娘請喝茶。」
炎姬挑了挑眉,款款落坐,手拿杯子淺抿一口清茶,靜等乞丐們的消息。
大哥笑呵呵的給她捏著肩,試探性的問道:「姑娘應該是火系元素師吧?」
炎姬沒有回答,目光落在手中的茶杯上。
「我前些日子聽說,蒼瀾國那邊發現了一位世間罕見的純粹火系元素師,據說特別厲害,也是一位特別年輕的姑娘。」
「所以呢?」炎姬面無表情。
「嘿嘿,就是覺得很難得罷了。」大哥笑呵呵的說道。
「像你們這種人,還關心這些?」
「倒也不是說關心,只不過這件事已經在四國之中傳開了,如今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我見姑娘你也是火系元素師,所以忍不住提了一嘴。」
炎姬又沉默了。
青凰大陸以強為尊,除了無法修鍊的廢物以外,其他人哪怕再弱,也多少有些修鍊的基礎,日子一長,總能慢慢爬上去。
所以,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混混和乞丐呢?
他們總不能全是不能修鍊的廢材吧?
「嘿嘿,姑娘,我瞧你眼生得很,以前在這京都里也未曾見到過你,你難道不是暮雲國人士?」大哥一邊揉著肩,一邊用討好般的語氣問話。
「有什麼問題嗎?」炎姬斜眸了他一眼,目光之中夾雜著兩分涼意。
「啊,沒沒沒,是我多嘴了。」大哥說罷,還扇了自己一嘴巴子。
旁邊的倆小弟表示,自家大哥也太難了,平時拽得要死,現在卻成了卑微的慫包,連說話做事都得小心翼翼的。
也不知道等會兒迎接他們的懲罰會是什麼?
但願能罰輕點。
啊~那幾位乞丐老哥,拜託你們趕緊將人找到吧,他們實在不想繼續呆在這裡了,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漸漸的,時間過去很久了。
乞丐們終於帶回了信兒。
「姑娘,人我們已經找到了,那夫妻二人似乎正打算離開京都,好像是要回北傲國去。」
「北傲國?」炎姬玩味地挑了挑眉角。
原來他倆是北傲國人士啊。
說起來也真是夠可笑的,千里迢迢跑到暮雲國來,就只是為了羞辱婉柔一個可憐的姑娘家,到底是閑得發慌啊。
「對啊,他們是北傲國人,而且那女的好像還是什麼相府的嫡出千金,身份高貴著呢!」乞丐道。
「姑娘,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有什麼我們能幫上忙的嗎?」大哥問。
或許這樣,他們一會兒的懲罰能降輕一些也說不定呢!
炎姬沒出聲,身子輕斜,將手肘杵在座椅的扶手上,單手支額,不知在想什麼。
像趙蕭兒和董未良這種人,當然得好好治治,可不能便宜了他們,往往精神上的折磨,可比肉體上的疼痛更為痛苦。
有些招雖然爛大街了,但卻是屢試不爽!
「你們想辦法把人給我拖住,最好近幾日都別讓他們離開京都,另外,把他倆的住址告訴我。」
……
片刻后。
豐月酒樓。
趙蕭兒和董未良剛從酒樓里出來,便撞上了三個人,這三個人穿著一身道士的衣服,手拿拂塵,看起來有模有樣的。但若仔細一瞧,你就會發現,他們三人的容貌有些許的眼熟。
沒錯。
他們正是受命前來拖住趙蕭兒和董未良的混混三兄弟。
「二位施主,我瞧你們印堂發黑,雙眼無神,此乃極凶之兆啊。」大哥摸了摸粘在下巴上的假鬍鬚。
「你這臭道士胡說八道些什麼?」趙蕭兒原本心情還挺好的,突然被這麼一說,心情瞬間差到了極點。
「貧道是不是胡說八道,二位容貧道算算便知。」大哥言罷,還有模有樣的掐著手指開始算了起來,算了好一會兒后,才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他倆:「你們昨天莫不是幹了什麼壞事,正是這件壞事,讓你們有了極凶之兆,恐會有性命之憂啊。罷了罷了,此事貧道不管了。」
說到這兒,大哥帶著自己的兩位小弟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留戀。
趙蕭兒見他算得這麼准,心裡突然就開始慌了,連忙把人叫住:「你等等!」
「施主還有何事?」
「我們……我們真的會死嗎?」趙蕭兒小聲問道,畢竟這是在公共場合,若是給人聽見就不好了。
「貧道從不說謊。」大哥點了點頭。
「那、那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啊!」趙蕭兒心裡很不安:「我可以給你很多錢當做謝禮!」
「錢財乃身外之物,貧道不需要。」大哥輕甩了甩手中的拂塵。
「不要錢,那你們想要什麼?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給,前提是你必須救我們!」趙蕭兒道。
這世間任何東西都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所以她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活下去,不過說來也確實奇怪,她昨天不過就是處理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而已,僅因此便給自己帶來了凶兆?
她活了二十年了,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