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暮雲皇帝的算盤
「那姑娘究竟是什麼身份?竟值得皇上親自為她跑這一趟……」太傅夫人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還是悄悄舒了口氣。
幸好當時她沒有因為然兒責罰那位姑娘,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人家是蒼瀾國遠道而來的貴客,能被皇上稱之為貴客的人,你覺得是咱能惹得起的嗎?」張太傅說完,又看了看張庸然:「然兒,有時候爹也希望你能懂事些。」
說完,張太傅便走了。
太傅夫人趕忙來到張庸然面前,緊張的問道:「然兒,皇上沒拿你怎麼樣吧?」
張庸然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只是一臉不滿的說道:「娘,我不服氣!」
「啊?」
「憑什麼她一個女人可以欺負到我的頭上!」
「這……」太傅夫人不太了解當時的情況,也不知該說什麼為好。
可是老爺剛才也說了,人家姑娘是皇上的貴客,咱怎麼得罪的起?
「娘,你幫我出出主意。」張庸然拉著太傅夫人的衣袖。
「然兒,你……」太傅夫人搖頭嘆息:「娘知道你受了欺負心裡不痛快,可此事只能作罷,你也不能像往常那位胡來,知道嗎?」
「……」張庸然不說話了,轉過身留給太傅夫人一個冷淡的背影。
太傅夫人也沒法,嘆著氣走了。
還能怎麼辦?
只能讓然兒自己冷靜冷靜了。
至於管教的事……
以後再說吧,皇上國事繁忙,總不可能專盯著然兒這孩子吧!
而另一邊,炎姬被暮雲皇帝帶出太傅府後,暮雲皇帝便時不時跟她聊上幾句。
「顏兒姑娘來暮雲京都也有一段時日了,不知你是什麼時候跟歸雲認識的?」暮雲皇帝問。
「前不久。」炎姬道。
「呵呵,歸雲那孩子啊,常日里與她來往的人極少,沒想到竟能和顏兒姑娘做朋友,這何嘗不是一種緣分。」
「歸雲公主貴為金枝玉葉,溫婉大氣,善解人意,能和公主殿下做朋友,是我的福分。」炎姬客氣道。
「誒,姑娘這說的哪裡話。對了,不知木卿長老他……」
「大長老前幾日便已回蒼瀾國了。」
「已經回去了?朕竟絲毫不知。」暮雲皇帝看起來頗為愧疚的樣子。
當然,炎姬知道他是裝的。
畢竟表面功夫總得做到位。
「顏兒姑娘打算在暮雲國呆多長時間?」暮雲皇帝又問。
「不知道,暮雲國還有很多地方我不曾去過。」何況她也不打算去,鬼知道那個大王爺以後會搞出些什麼名堂來。
嘖。
乾脆她在背後悄悄推動一下,讓大王爺加快步伐?
「如今顏兒姑娘隻身一人,朕到底是有些不放心,要不這樣吧,朕派些靠得住的人暗中保護姑娘,姑娘以為如何?」雖然他知道她可能根本不需要,但他這麼做也是另有目的。
炎姬哪裡不知道他心裡打的算盤,毫不猶豫地便拒絕了:「皇上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這人一向不喜有人跟著,總覺得不自在,還是算了吧。」
「呵呵,那便隨了顏兒姑娘,顏兒姑娘有空可以多去找歸雲玩,那孩子沒什麼朋友,平日里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好,有空一定去。」炎姬點頭。
然後,暮雲皇帝也沒再說什麼,擺架回宮了。
如今京都內有關歸雲公主的謠言被徹徹底底的平息了下去,陳庚年這個前駙馬爺,再也不見其蹤跡。
張庸然這段時間想必也沒機會出來作妖作怪了。
炎姬本以為暮雲京都會進入短暫的寧靜。
不曾料到,終究是她想多了。
前方不到一百米的一間鋪子前,似發生了什麼爭吵,很多人圍在那裡看熱鬧。
炎姬走過去一看,才發現是一名約莫二十齣頭的男子,該男子身板瘦弱,臉上掛著不甘的淚水,手裡拿著一把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
「你說,到底是選她還是選我!」男子哭著朝面前的男人吼道。
「童逸,你別這樣,我……」
「你猶豫了,你以前明明說過,不管怎樣,你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我!」
「童逸,你也知道,我母親長年抱病在床,大夫都說她沒多少天活頭了,她現在唯一的心愿,都是想看到我成親。我……我不能辜負母親的期望。」男人痛心的說道。
「不能辜負你母親的期望?那我呢!你就能辜負我了?我為了你,與父母斷絕關係,離家出走跟你來到陌生的暮雲國,最後你卻告訴我,你要跟別的女人成親!」童逸吼的歇斯底里,握刀的手都在顫抖,顯然是被氣的。
炎姬一臉吃瓜相。
那個叫童逸的並非是女扮男裝,所以這二人是同性戀?
好傢夥。
自打穿越以來,她還從未見過同性戀,這是第一對!
不過看樣子是要分開了。
在現代都有人接受不了同性戀,更何況是封建社會,斷袖之癖,為人所鄙夷。
「是我對不起你,你回去吧,你父母畢竟是你父母,他們不可能真的跟你斷絕關係。」男人道。
「回去?你知道我回去會是什麼下場嗎?你明明知道落焰國的國法是什麼樣的!」童逸咬著牙,紅紅的眼睛好似能看出一絲恨意。
「那你要我怎麼樣?童逸,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該為我想想,而不是在這裡用你的命來威脅我!」男人說罷,便甩袖離開了,扔下童逸一人被眾人指指點點。
「這個姓童的也是可憐,人家小哥指不定就是跟他玩玩而已,現在玩夠了,當然要把他甩了,更何況他還是個男的。」
「話可不能這麼說,如果不是真的斷袖,又怎麼可能跟男的玩?」
「要我說呀,這兩人也是不要臉,自個兒是個斷袖,還要跑出來大聲告訴咱們,嘖嘖嘖,換作是我,我就不活了。」
炎姬微微皺眉。
這些人真是嘴欠。
本來那童逸就已經有輕生的念頭了,還談什麼活不活的,成心想讓人自殺?
怎麼就不會好好做人呢?
她是不知道那個男人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不過聽起來,家中有病重母親時日無多,確實不能不管,那個男人應該也挺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