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精致少年的小跟班07
管家嗬嗬笑了笑:“沒什麽。若是以後少爺晚上……說了什麽話,一定要告訴我,知道了嗎?”
穆然眼皮微垂,道:“我知道了。”
電話被掛斷,穆然推開門,抬頭就看到了程濁在看他。
程濁昨晚實在是太過於的鬧騰,他也被折磨的渾身乏累。
隻將他放在了被窩裏,就什麽也沒有做了。
程濁唇角掛著昨夜咬傷他脖頸的血跡,麵色蒼白的精致小少爺,看起來竟是如同罌粟花般誘人。
他掛著虛無的淡笑,桃花眼溫柔的看他:“是管家的電話嗎?”
對於電話,穆然覺得並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對。”
穆然將門關上,一邊走,一邊說:“程濁,你是什麽事兒醒的?”
程濁眸光微閃,雙目掃著他白皙脖頸上帶著血色的咬痕,臉上極為明顯的牙印,口水輕咽,低聲道:“雪兒,能不能不叫我的全名?總感覺我們並不是那麽親近。”
穆然坐在床邊,說:“好。”
一個名字罷了,改也沒有什麽。
不過……叫什麽好呢?
穆然已經將他剛剛問的問題忘記了。
程濁嘴角嗔著笑容,注視著穆然麵龐,瞳仁顏色逐漸加深。
什麽時候醒的?
他昨夜,根本沒有睡著。
程濁眸中閃過一抹詭異的亮光。
咬在腹肌上的感覺很好。
他在咬下之後,就詭異的蘇醒了。
記憶沒有丟失,所有的一切都記在了腦海裏。
為了能夠看一看他心愛雪兒對他會有什麽反應,所以……他裝睡了。
結果出乎意料,卻讓他感到無比的愉悅。
他的雪兒,沒有害怕,也沒有厭惡,更沒有逃離。
反而貼心的照顧他。
啊……這麽溫暖的光,他怎麽能夠不一直盯著呢?
萬一被人發現,抓走了怎麽辦?
程濁笑眯眯的。
穆然想到了一個好名字,一拍大腿,眼前一亮,說:“不如教你小濁吧?”
“咯啦”一聲,什麽東西裂碎的聲音響起。
程濁掛著完美笑容的臉,出現了一絲裂縫。
他笑容微微僵硬,剛剛心中充盈著的深厚感情,差點崩塌。
“小濁,小濁……”穆然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這個名字,越念越覺得好聽。
他低頭看向程濁,眉宇間滿是柔和。
程濁對於他而言,就是一個脆弱的,需要人照顧的小弟弟。
小濁這個昵稱,聽起來就可愛滿滿,非常的符合程濁現在的狀態。
“雪兒,你還是叫我程濁吧。”程濁打斷穆然的獨自開心。
“為什麽?”穆然疑惑,“難道小濁不喜歡這個名字嗎?”
程濁嘴角抽了抽,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微笑,說:“雪兒,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比你大?”
穆然歪頭,疑惑著:“是嗎?”
“是。”程濁極盡全力的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本就好看的少年,因為這一笑更加的明豔,輕而易舉的勾起了人的心髒。
程濁聲音刻意壓低,嗓音帶著少年特有的清涼,蠱惑般的低語:“我今年已經十九歲了,你在上個星期剛剛滿十八歲。”
穆然被他的笑容晃的,什麽也不知道了,宛如被妃子蠱惑了的君王。
他樂嗬嗬的笑著:“原來如此,那我還是叫你程濁吧。”
穆然壓根沒察覺到,為什麽程濁會知道他多大了。
穆然去拿了一根毛巾,將程濁嘴角的血漬擦幹淨了。
整個全程,程濁都直勾勾的看著他,眼中滿是喜歡和藏的極深的黑色。
被這麽盯著,穆然也沒有感覺到絲毫不適。
因為程濁的偽裝太好了。
穆然所感覺到的喜歡,隻是純粹的朋友間的喜歡,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的意思。
然而,穆然卻沒有注意到,一個人那麽明顯的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已經是一個非常不對勁的事情。
穆然站在醫院的衛生間裏,正在清理自己身上的傷口。
傷口並不深,隻是純粹的咬傷。
脖頸間的傷口血漬他已經擦幹淨了。
穿上曬幹的校服,能夠堪堪擋住這傷口。
他右臉下方的咬痕,現在已經快要看不見了,隻能看到一個淡淡的牙印。
穆然整理好後,將自己的衣服往上抬了抬。
布滿精瘦肌肉的腹部,有一個有些深的咬痕。
這痕跡,似是被人烙下了印記一樣。
在明晃晃的昭示著印記主人的存在。
“嘶——”穆然手指輕輕的觸碰著那有些駭人的傷口,倒抽涼氣著。
鏡子裏潔白的麵龐上,眉毛蹙了起來,紅色的唇上下輕碰著:“昨天晚上也沒感覺多疼,怎麽看起來這麽嚇人?”
穆然將這個疑問拋到了腦後。
時間不早了,該去打早飯了。
穆然對程濁說了聲就出去了。
他滿心歡暢的端著白色的米粥和精致的小菜,哼著歌朝病房走去。
在走近病房不遠處的地方,他發現了不對勁。
穆然擰眉看著開了大半的門。
他離開的時候明明特意將門關上了,怎麽會開的這麽大?
穆然腳步加快了幾分,剛走到附近,就聽到了裏麵滿是譏誚的嘲諷。
“喲,廢物弟弟,你怎麽還活著呢?”
說話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二十三四的青年人,他的聲音是好聽的冷清氣息,隻可惜話語間的諷刺卻是硬生生的將他好聽的聲音扭轉成了難聽。
“嘖,我好心好意的來看你,你怎麽能夠賴在病床上不起來?”
皮鞋聲噔噔響起,伴隨著惡劣的話語:“既然你自己起不來,那就讓我來幫幫你吧——”
穆然餐盤抓緊了幾分,他麵色突變,慌張推門走進病房。
門被狠狠撞擊在牆上,發出“碰”的巨響,似是震動了整個房子。
屋內,站著兩個人。
兩個男人穿著黑色西裝,看起來似是朋友。
其中一個男人,現在正在一隻手正抓著程濁的胳膊,似是想要將他強行拉起來。
穆然的走進,打斷了他的動作。
男人不耐的轉頭,動作用力,狠命的捏著程濁的胳膊。
“這又是哪條狗?”男人見穆然手中的東西,和他身上的校服,以為是學校來探望程濁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