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8章 異能大佬的喪屍崽子17
李末影咽了咽口水,渾身都在發硬,僵直。
他雖然一直都和沒有記憶的穆然相處的很愉快,但是……他卻並沒有和全然恢複記憶的穆然有過相處的記憶。
李末影表麵上仍舊是冰冷一片,看起來什麽也不在意的樣子。
他在心中小心的沉吟著。
小然這個樣子,看起來是還記得他和他在一起相處時的記憶……
也就是說,他在這一次長久的昏睡過去之前,有關於他打他屁股的記憶也記了個一清二楚。
不知道現在的小然會不會還和他生氣。
李末影麵龐冰冷一片,好似一個沒有感情的麵癱冰塊臉。
但實際上,他卻是沒有發現自己在同手同腳的走路。
穆然注意到了,挑了挑眉,極為的新奇。
他輕笑了聲。
少年輕輕低涼的笑,好聽的不行。
僅僅是一句輕聲的笑,就個滾躺在了他的心中。
李末影耳根有些微微的發紅。
雖然不知道少年為什麽在笑,但是他有一個直覺,少年笑是因為他。
果不其然,眉目精致的少年,話語含著笑意的開口了:“奴隸,你原來還有這同手同腳走路的習慣?”
李末影行走的步子一頓,唇抿了抿,緊張的心情因為穆然的挑逗更加的慌了。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恢複了往日裏走路的姿勢。
他唇上下輕碰的開口:“嗯。”
嗯?
這一句低聲的輕嗯,讓穆然直接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
這個在他沒有記憶之前,敢打他屁股的男人,竟然出乎意料的純情。
李末影繼續行走著。
但是他的行走姿勢,卻是要比之前的還要搞笑。
他行走的樣子雖然和往日裏的差不多,但是——一舉一動都像是機器人一樣,不自然到了極點。
穆然唇微微上揚了幾分,到底是沒有戳穿這個事實。
李末影輕輕的深呼吸著,好不容易來到了二樓的床鋪上旁。
他站在床側,冷著臉盯著穆然看。
那個冰冰冷冷的樣子,不知道的還要以為他是來穆然家裏進行偷竊的小偷。
看起來實在是和穆然沒有絲毫認識的樣子。
穆然就這麽笑盈盈的看他,也不出口讓他坐下來。
這下,李末影更加的尷尬。
他真的就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看了許久的時間,他還是沒有絲毫要坐下來的意思。
李末影表麵冷靜,實際上心裏慌得不行。
為什麽小然不讓他坐下來?難道是因為他還在因為他打他屁股的事情而生氣嗎?
李末影垂在身側的雙手,拳頭都不由自主的握緊了。
骨節都在微微的泛著白。
唇更是崩成了一條直線。
這個樣子,更加的像是小偷了。
還是那種因為發現家中主人在家,所以想要行凶的小偷。
“噗——”穆然徹底的沒有忍住,直接再次笑出了聲。
他笑的身體都在顫抖,腰肢也不由自主的彎了下去,一雙好看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的形狀。
少年笑起來的樣子極為的好看。
唇紅齒白,眉目如畫。
唇瓣如櫻花點綴,星眸似是藏匿著萬千無盡的璀璨星河。
僅僅一眼,李末影就深深的被迷住了。
他望著穆然,徹底的征楞住了。
穆然笑的眼角都溢出了淚珠。
他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有些無奈的開口:“奴隸,你怎麽現在對本少爺這麽的客氣了?在我昏迷著的時候,你可是一點兒也沒有和我客氣。”
穆然眸目含笑,笑顏如初春盛開的花蕊。
這句話,卻是讓李末影徹徹底底的呆住了。
小……小然……不,阿然這句話的意思是說……
他在昏迷的時候,也是有著感覺的?隻是不能夠醒過來?
也就是說……他每日每日,像是一個變態一樣盯著他看的樣子,也被他絲毫不落的知道了?
李末影瞳孔微微的震動著,唇抿了抿,帶上了些許小女兒家的羞意。
在穆然昏睡著的時間裏,李末影所做的事情,可是不止一件兩件。
不僅每日盯著人家看,還每日的將自己的手指割除一個口子,來喂他喝自己的血液。
扒了人家的衣服,給人家擦拭身體,再給他換上新的衣服。
一樁樁一件件,皆是李末影以為穆然沒有知覺的情況下而做的。
但是現在,事實卻是告訴他,所有的一切穆然都知曉。
李末影身體更加的僵硬了,徹底的不能夠動彈了。
穆然看著他這個樣子,有些小小的意外。
他在沒有記憶的時候,聽過自己的好友提過他。
人類之中最為強悍的異能者,李末影。
相貌漂亮的不似人間物,可他卻整日冷冰著臉,一雙黑色的瞳仁更像是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一樣。
眾人對他的感受隻有害怕和恐慌,不敢對他有絲毫的非分之想。
其中唯有一個當上了基地首領,便以為自己無敵的胖男人。
不要命的去調戲李末影,結果卻被李末影用著拳腳,直接給活生生的打死了。
腦海中那個凶殘暴戾的人,現在就在自己的麵前。
可是,他身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血氣,反而盡是純情的,幹淨又溫柔的樣子。
縱然他繃著臉,他眼中透露出來的情緒,仍舊擋不住他骨子裏透出來的示好和柔意。
而且,恢複全部記憶的他,讓他最為出乎意料的,還是李末影從頭至尾都未曾反駁過的那句——奴隸。
不管是哪一個強者,都不會允許別人用著侮辱的話語來對他說話。
可是李末影卻從未反駁過他的那聲奴隸,還真的像是一個下人一樣供他使喚。
這人……真的是好友所說的那個李末影嗎?
想到這兒,穆然眸光微閃,帶著戲謔的道:“小奴隸,你在本少爺昏睡過去時的服務,本少爺很滿意。所以,本少爺就準許你以後都跟在本少爺的身邊。”
穆然用著話語試探著李末影。
他唇微張著,還想要說出更過分的話來。
然而,這句話剛說到一半,李末影卻是嗓音有些低啞的直接出聲道:“好。”
穆然眨眨眼,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問號。
啊?這……未免答應的也太快了吧?
不行……他還是要繼續的試探。
畢竟他現在是喪屍。
而且,他還是身為所有喪屍之中的喪屍王。
若是人類最強的異能者,鐵了心的要和他們喪屍作對……
穆然眸子微動,從床上下來,光著腳,站在了地板上。
他仍舊是笑眯眯的,下巴微微的高抬著,帶著狂傲和不可一世:“那,奴隸。現在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有多少吧。來——”
穆然將一隻腳往前邁了邁:“為本少爺穿襪子吧。”
穆然有些許小緊張的說出了這句話。
他臉上是漫不經心的懶散笑容,但實際上,心中卻是在極為警惕的提防著李末影。
他始終還是不相信,一個傳言中那麽可怕的人,會對突然的他,那麽的上心和溫柔。
他的身後可是有著萬千的子民,他絕對不能夠因為一點兒的小錯誤,導致他們所有人都死亡。
穆然盯著李末影的眼睛看。
李末影沉默了一秒,竟然真的彎腰,單膝跪地的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他的手指很長,每一根的手指都極為的幹淨白皙。
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將穆然的一隻腳給托了起來。
帶著薄繭的手,觸碰著穆然的腳。
穆然有些震驚的盯著李末影了的後腦勺。
身為一個人類最強的異能者,竟然……就真的這麽輕易的對他低頭了?
還將後背露了出來?
若是他對他心存不軌,那他現在幾乎已經穿透了他的心髒!
穆然腮幫子微微的鼓起,牙齒咬合著。
在人類的地界裏,他們所認為的異能者,有著陸宏和李末影他們。
但,在他們喪屍的地界,眾喪屍認為的,人類最強的異能者隻有李末影一個人。
因為李末影不受道德約束,隻要惹了他不高興,便是付出一切他都能夠毀滅。
他是天生的掠奪者,行事極端。
陸宏不一樣,陸宏比李末影重感情,重情義,心中永遠有著自己所遵循的守則在。
李末影,比起他們喪屍,更加的像是喪屍。
準確的來說,是一頭凶猛殘暴的猛獸。
穆然心中湧起了深深的懷疑和疑惑。
麵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在喪屍地界中,名頭極為盛大的李末影?
腳上突然傳來了一陣瘙癢的感覺,穆然溜走的神連忙回來。
李末影的手指有些曖昧的摩挲了一下他的腳背。
他另一隻手上已經拿上了襪子,是真的要給他穿的。
穆然感覺剛剛那突然而來的瘙癢有些怪怪的,但是心中又有些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奇怪。
李末影已經動作著將襪子給他穿上了,他甚至還抬了抬頭,眸色淡淡:“另一隻?”
這個認真的樣子,讓穆然突然沒有來由的心慌,他連忙轉身,故作傲氣的哼了聲:“暫時不用了。”
說到這兒,穆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故作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沒想到你身為人類最強的異能者,服侍人倒是極為的有一套嘛。”
穆然摸著下巴,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既然這樣,你以後就一直的跟在我身邊服侍我好了。不僅服侍我,以後,還要服侍我的朋友,我的家人……嗯,大概未來可能還有我的戀人。哦對了,說不定你還要服侍我和我戀人的孩子。畢竟你們人類現在有了異能,壽命也變長了,說不定,你甚至還可以服侍我的子子孫……”
作死的話還沒有完全的說完,穆然的視角就發生了天旋地轉的改變。
李末影竟是直接攔住了穆然的腰肢,將他身子轉到他的麵前,在穆然驚愕的眼神中,直直的將他壓在了床上。
身上偌大的身軀,將穆然給罩了個完完全全。
雙手被李末影單隻手壓製著放在了頭頂,穆然整個人完全的動彈不得。
灼熱滾燙的呼吸,隨著身上人一下下的喘息,吹灑在了他的臉上。
麵前的人已經完全換了一副樣子。
他沒了剛才的淡定和冰冷,臉上盡是駭人的可怖戾氣,漂亮的麵龐上,一雙好看的眼睛裏,充斥著猩紅的怒氣。
穆然小心翼翼吃的咽了咽口水,有些說不上花來的慌張著。
這種不妙的感覺是怎麽回事兒?
手腕動彈不得,身體更是沉重的不行。
麵前的李末影倒是真的和傳聞中的野獸一樣了。
李末影聲音低沉沙啞,夾雜著濃濃的血腥,瞳仁布滿了讓人心驚的占有欲:“阿然,別瞎玩兒。”
這句話,讓穆然有些卡殼的噎住了。
李末影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是想要真的將他當成奴隸,而是在試探他。
他也樂意的陪他去玩兒。
但是,這些“玩樂”的前提是,隻有他們兩個。
若是剛才穆然還不知道李末影給他怪怪的感覺是什麽,那現在就徹底的明了了。
他眨眨眼,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在李末影詫異的眼神下,露出了一個極為燦爛好看的笑。
緊接著,穆然就微微抬了抬頭顱,直接在李末影的唇上印下了一個吻。
猝不及防的吻,讓還在盛怒的李末影瞬間乖巧的像是一隻被順了毛發的大狼狗一樣。
他豁然的從穆然身上起來,刷的站起來,站在床側,臉通紅一片的低頭站著。
再次恢複了純情的樣子。
穆然坐起身,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腕,瞅著李末影那般羞紅了臉,似是他欺負了他的樣子,穆然心中百般的無奈。
怎麽搞的他像是一個惡霸一樣?明明是李末影這個不省心的玩意兒欺負了他——
“喂——”知曉了李末影的心思後,穆然就大膽了起來。
他哼笑著抬腳輕輕踹了踹李末影的小腿:“快點給本少爺穿襪子還有鞋。”
以肉眼可見放鬆了態度的穆然,讓李末影有些小小的竊喜。
他轉身,動作有些磨磨蹭蹭的給穆然穿著襪子。
穿著,還一副小媳婦兒樣子的扭捏輕聲問著:“阿然,你……你剛剛為什麽那樣對我?”
“那樣?”穆然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就……就是剛才那樣……”李末影再次含羞帶怯的垂了垂頭。
“怎麽?”這般小媳婦的樣子,讓穆然升起了挑逗的心思,一副村頭霸王的笑了聲,“難道你不喜歡?”
“不。”李末影握住了穆然的腳踝,手指滾燙的可怕。他抬了抬頭,眼睛有些發亮,“我是想問。可不可以,再……來一次?”
瞬間變換了形象的李末影,讓穆然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李末影卻是磨蹭著黏黏糊糊的粘了上去:“阿然,我還想要……”
李末影那黏黏糊糊的勁兒,讓穆然額角跳了跳。
最終李末影還是被穆然給趕了下去,自己氣鼓鼓的穿上了鞋。
穆然大佬範兒的站在李末影的前麵走,李末影則異常乖順的跟在他的身後。
兩個人的臉上,無一例外的帶著輕微的笑意。
世界上有著這樣的一種人,眼神間的交流溝通,一個輕微的小動作,亦或者是一句話,就能夠讓彼此明白了對方的心意。
李末影的一句話,讓穆然明白了他的心意。
穆然蜻蜓點水般的輕吻,也讓李末影明白了他的心意。
無需過多的話語,便明了了彼此的心意。
在穆然腦海中看著這一切的527:emmmmm……為什麽感覺他根本就不需要他出場宿主就可以自然而然的就將任務給完成了?
糾結掙紮一番的527,到底還是選擇了再觀察一會兒。
兩個人去到了李姝所在的辦公室。
李姝還在整理文件,看到一個完全沒有見過的少年突然的到來,再看到少年身後像是一隻哈巴狗一樣的自家弟弟,她就完全明白了來的少年是誰。
嘖嘖嘖。
李姝心中的小人在搖著頭。
真是不知道自己弟弟到底有多少個性格。
一會兒讓人害怕的不行,一會兒又讓人極為的信賴,現在又看起來像是一隻哈巴狗一樣,看起來憨憨傻傻的。
李姝咳嗽了聲,收起自己心中的吐槽,抬頭笑眯眯的:“小然醒了。”
“嗯。”穆然點點頭。
對於麵前穿著貼身運動衣,帶著眼鏡的女人,極為的有好感。
李姝心中還在想著自己的傻兒子和沐衫月,並沒有過多的和穆然寒暄。
“小然,你應該知道,半個多月前有一個受傷的女性來到了基地。”李姝表情有些嚴肅的說著。
聽到這兒,穆然腦海中瞬間升騰起了迷茫的神色:“什麽女性?”
李姝一頓,刷的瞪向了李末影:“末影,你沒和小然說嗎?”
李末影冷著臉,眼神都不給李姝一個道:“沒。”
什麽女性,什麽外人,他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更不用說,來的人是個女的,還是看起來和阿然關係匪淺的女人。
李姝氣的差點吐血。
她之所沒有多麽的慌張,就是因為看到穆然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她還以為是那個女性並不是什麽大危險,所以自然而然的,阿笑也不會有危險。
哪裏想到,是人家還根本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
李姝當即也不批閱*文件了,著急的說著:“是一個名字叫做沐衫月的女性。她看起來隻有二十一二的樣子。
她告訴我們她是逃亡而來的,但是她的穿著和行為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逃亡的人。
而且,在這段時間裏,我們觀察到,她似乎非常的厭惡人類。
即便是她有心的偽裝著,但是和她關係最近的阿笑還是發現了。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亦或者是小孩,隻要是人類,她都極為的討厭。而且,她領取的物資,隻領取了兩次就沒有再領取了。
她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麽兩樣。
但是,她每天卻隻是喝了一小碗的白粥,就什麽也不吃了。
我們懷疑,她是一個高級喪……”
穆然臉上的笑容從“沐衫月”這個名字出現的時候就消失了。
他眸子前所未有的冷寒,還沒有聽完李姝講的話,他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聲音低沉一片,說話的聲音幾乎是徹骨的冰寒:“她是人類。”
李姝詫異的瞪圓了眼睛:“什麽?人……人類?”
為什麽一個人類,那麽的厭惡人類,為什麽她的生活習慣,也那麽的像是一個喪屍?
“她在哪兒?”穆然神色冷冷的看向李姝。
穆然的神情實在是太過於的嚴重。
李姝唇微動,擰巴在心中的慌亂,因為少年的一句“人類”歸於了虛無。
她轉身,讓自己強行鎮靜了下來:“跟我來。”
*
在阿笑攙扶下回到房間的沐衫月,虛弱的坐在了床上。
狹小的房間,唯有一張床和一個床頭櫃的存在。
末世裏的房間,全部都是如此。
沐衫月的臉色太過於的白了,白的好似紙張一樣,就連唇都是蒼白的。
唇角邊的那抹紅色的血漬,在此刻變得顯眼了起來。
她虛虛的閉著眼睛,呼吸異常的輕,好似下一秒就會咽氣一樣。
阿笑害怕的哭了出來:“阿月姐姐,你別睡。我,我是治愈係異能,我可以為你療傷——”
沐衫月輕輕的睜開了眼,看著麵前的小孩。
她扯了扯唇,輕輕的笑了笑:“原來……你有治愈係的異能。怪不得你媽媽讓你跟著李末影他們。”
末世裏現如今已知的治愈係異能,隻有木係的。
可是木係的隻能夠治療一些細小的傷口,頂多算是一個半治愈係異能。
真正的治愈係異能,還是光係的。
阿笑有些泣不成聲的哽咽著:“阿月姐姐,我現在就給你療傷。”
阿笑握住了沐衫月的手,手中冒出白色的光芒。
阿笑的異能,是真正的治愈係異能。
沐衫月看著阿笑,眼神第一次沒有厭惡而是帶著溫柔的神色:“阿笑,我是喪屍,你是治不……”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沐衫月便感覺到,有一股暖流順著她的手心,一路蔓延進了她的胳膊,再蔓延流淌進了她的整個四肢。
沐衫月沒有絲毫的高興,反而笑容凝固,瞳仁劇烈的收縮顫抖。
錯亂交織的記憶,讓她陷入了崩潰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