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挽月出嫁
「所以呢?」蘇挽月饒有興緻的問道。
「父皇給她安排了別的親事,我此番來接她回去,與此事也有極大的關係,而你上述提到的問題,也不會再發生。」韓昀之道。
「如此,我好像也沒有理由不放人了,只不過她是我家爺關起來的,我並沒有權利直接放人,還得勞煩二王爺多跑一趟。」
「如此這般,多有打擾,告辭。」
韓昀之離開宅院,便去找了百里燁,但不知他究竟是怎麼跟百里燁談的,百里燁竟在片刻不到的時間內就讓他帶走了韓霜兒。
北越國的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前前後後總共花的時間,連半個時辰也沒有。
事情算是解決得十分順利。
婚禮,也在繼續籌備著。
牢獄中。
蘇挽雲的意識十分的薄弱,但隱約還是能聽到牢頭和獄卒的對話,所提到的,不過就是蘇挽月和百里燁近兩日就要成親了。
她想要睜開眼睛,但沉重的眼皮,令她連這等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呵。
到最後,輸的最慘的那個人,還是她啊……
好不甘心。
蘇挽雲的嘴角在不知不覺間緩緩上揚,勾勒出一抹苦澀的弧度。
蘇挽月,你等著。
下輩子如果有機會遇到你,贏的那個人一定會是我。
呼吸,一點一點的變弱。
直到最後脈搏停止。
遠在其他牢房的蘇元青自然也聽說了蘇挽月要成親一事,但他卻是連一丁點的反應也沒有。
他現在清楚的知道,如今的他不過就是一個被摘了烏紗帽的犯人罷了,還得在這牢里關上數年,外面的事情,都與他沒有關係了。
婚禮,籌備了數日,里裡外外皆由百里燁親自操辦。
終於。
到了成親的那一天了。
蘇挽月一身大紅喜服,被八抬大轎抬去了七王府。
但令人驚訝的是,這些轎夫個個身手不弱啊,抬著喜轎的時候,兩腳離地,全程飄著走的!
而且他們身上的氣息……也不像一般人。
沒錯。
這些全是天兵天將!
被百里燁拉到凡間當轎夫了。
七王府中。
新人拜堂,滿座賓客皆是喜笑顏開,黑白童子和夜瀾他們無一缺席,但唯獨不見祈風。
待禮成,入洞房。
蘇挽月坐在床上,肚子餓得咕咕叫。
成個親好麻煩啊。
為什麼連飯都不給吃……
片刻后。
蘇挽月欲要自己掀開紅蓋頭。
這時。
吱呀。
房門開了。
蘇挽月只好乖乖坐著不動,蓋頭下的視線看到一雙男靴走到自己面前,然後停住。
很快,紅蓋頭便被掀開了。
百里燁一直以來都穿著一身紅衣,但今日這身喜服的顏色和他平時所穿的紅色大有不同,蘇挽月第一次見,還是覺得驚艷。
但更驚艷的,還是她自己。
百里燁在掀開蓋頭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的瞳孔中,映著蘇挽月那張畫了精緻妝容的臉。
「小月兒還真是令為夫感到驚訝。」他緩緩坐到她的身邊,輕輕勾唇。
「嗯?」蘇挽月不明白他此話何意。
「小月兒平時粉黛未施,為夫瞧習慣了,今兒個這般,委實令為夫看呆了,差點都沒辦法回神了。」
「噗呲。」蘇挽月失笑:「就屬你嘴貧。」
「只要小月兒喜歡,為夫還可以更貧。」百里燁拿起兩隻酒杯,一隻遞給她。
「這是什麼?」蘇挽月接過酒杯,看著杯腳上連著的紅線,疑惑。
「合巹酒,也稱交杯酒,夫妻成親當日都要喝的。」說著,百里燁舉起了酒杯。
蘇挽月亦舉起酒杯,然後跟著他的動作,交叉彼此的臂膀,將杯中的酒飲入腹中。
「emmm,感覺這酒和普通的酒沒啥區別。」蘇挽月道。
「當然有。」
「嗯?」
「這裡邊飽含了為夫對你的愛。」百里燁挑眉。
新房中,突然安靜。
緊接著,響起女子忍俊不禁的笑。
「哈哈哈!百里燁,你這逗樂的本事見長啊。」蘇挽月倒在床上,捧腹大笑。
百里燁將兩隻酒杯放下,而後將人輕輕拉了起來,一把擁入懷中緊緊鎖住,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上去。
他的吻,很深。
蘇挽月眨了眨眼睛,身體漸漸傳出一股異樣。
她連忙推開他,喘著氣,說道:「我的身體……不太對勁。」
百里燁蹙眉,正要張口詢問,身子也突然發起熱。
這下他總算是明白了,並斜眸看了看那兩隻酒杯,唇角緩緩揚起一抹看似邪魅無害的弧度。
呵。
多此一舉。
居然敢給他和小月兒下藥?
看我明天不把你們的皮剝了。
「百里燁,我好熱……」蘇挽月像個無助的小可憐,蜷縮在床角,白皙的臉蛋紅彤彤的,兩隻眼睛更是水汪汪,像迷人的小白兔,看得百里燁很想直接撲上去。
但,他忍了。
不能給小月兒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緩緩挪過去,揉了揉她的腦袋瓜,柔聲安撫道:「乖,一會兒就不熱了。」
「你騙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那酒里有東西。」蘇挽月撇嘴。
「唉,此事為夫也不清楚,但是……」百里燁將她擁入懷中,邪笑:「反正洞房花燭,你也逃不掉。」
說著,再次深吻上去。
芙蓉帳暖,一夜春宵。
外面的酒宴依然賓客滿座,眾人都拿出了不醉不歸的氣勢。
月笙本想去新房外偷聽的,可惜給洛白逮著了,硬將她拖了回去。
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封書信。
面色,有些許的凝重。
而七王府不遠處的屋脊上。
祈風獨自一人喝著酒,這酒是從七王府內拿出來的,是百里燁和蘇挽月的喜酒,但他喝下去的時候,卻感覺沒什麼味道。
因為……
「咳咳!」
祈風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懷裡抱著的酒罈一松,酒罈順著屋頂便滾了下去,砸在地上發出哐啷的聲音。
吱呀——
下邊屋子裡的人立馬打開房門。
「誰呀,大晚上的在我家門前砸東西!」
祈風捂著嘴,指縫中流出許多鮮紅的液體,他緊蹙著眉頭,在下邊那人完全走出來時,便迅速離開了。
他拖著沉重的身軀來到靜月湖的靜心亭中,凌亂的步子讓他的情況看起來十分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