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黑夜遇襲
聞著這股香氣,東方傲臉色一變,雙目不可思議的瞪得老大,復又一臉陶醉的閉上眼睛,一副享受至極的模樣,彷彿置身於上雲端,又似沉浸於迷人的花海中,神清氣爽,沁人心脾……
「不愧是百花靈果釀……光聞著這香氣,我肚子里的蛔蟲就要跑出來了,我敢肯定這酒的味道更好!」東方傲唰地睜開眼睛,雙眼放光的盯著納蘭景手中的酒罈,『咕嚕』的猛咽了幾口口水,伸手就想去拿,只是伸到半空,一頓,神情有些古怪尷尬,剛才貌似自己還看不起人家來著,這會喝人家酒貌似不好吧?
「師父,這酒本來就是要孝敬您的,既然您是月兒的師父,也就是我的師父,以後我會和月兒一起教敬您的。」納蘭景一臉憨厚純良的笑道。
「嘿嘿……說得有道理。」東方傲露出奸笑,說著連忙奪過酒罈,直接抱著酒罈就喝了起來,清醇甘爽的酒水湧入喉中,口齒余香,卻又帶著一股勺熱感,順著咽喉而下,流向四肢百骸,一時間只覺舒爽無比。
看到自家師父那像是抽大煙一樣的神情,慕淺月無語的抽了抽嘴角,一壇酒就把你給收買了,剛才也不知道是誰鄙視人家!沒出息!
「爽爽爽!果然是好酒啊!」東方傲滿臉回味激動的說道,抬頭見到慕淺月那鄙視的神情,東方傲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被鄙視了!還是被自家徒弟給鄙視了!
可是……他捨不得這酒啊,喝了第一口后,再也放不下了!
算了,就讓他當一個木節操的人吧!
誰也沒有注意到納蘭景那雙淡紫色的瞳眸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精光……
「師父,你來這裡找我該不會只是為了喝酒吧?」慕淺月好笑的看向東方傲。
抹了把嘴,東方傲笑道:「當然不只是這些,三個月後清風學院招生,你去那裡學習吧。鳳影城這個地方太小了,你呆在這裡已經不適合了。這是我的信物,你拿著它直接去那裡的院長。」
說話間,東方傲手中已是多了一塊玉佩,上寫刻著一個『東方』二字。
慕淺月接過手,「好。」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天,一直都是呆在鳳影城,還沒去過其他地方呢,是該出去走走,歷練歷練。不過,還有三個月的時間,現在不急,先把鎮國候府的危機解除了再說。
因為這百花靈果釀,東方傲索性賴在景王府不走了,反正這是他徒弟的夫君,自然也是他徒弟啦……
慕淺月無語搖頭,眼裡臉上卻是噙滿了笑意。
「喂,你是怎麼想到用酒收買我師父的?」目光瞥向一旁的納蘭景。
納蘭景神情迷茫而疑惑,「什麼收買師父,我不知道師父最愛喝酒啊,本來我是想拿著這酒和娘子一起分享的,沒想到師父來了。怎麼,娘子,你生氣啦?」
慕淺月皺了皺眉,難道這真的只是巧合?不過也是,他這是第一次見到師父,又怎麼知道師父平生最愛喝酒呢?
這幾日,東方傲天天醉在酒窖里,醉生夢生,連煉丹都顧不上了。
慕淺月的日子倒是安靜悠閑,除了煉丹便是修鍊。
想到很久都沒有回鎮國候府看爺爺了,慕淺月決定回娘家一趟。
「景,你要和我一起回鎮國候府看我爺爺和大哥嗎?」
「娘子,這次我就不去了,我要留下來照顧師父,萬一他喝醉了掉進酒池裡就不好了。」納蘭景笑道,「娘子,你一個人去吧,替我向爺爺還有大哥說聲抱歉,下次我一定親自去看他們。」
「恩,你留下照顧師父也好。」慕淺月點頭。
「娘子,我在家裡等你。」
鎮國候府離景王府本來就離得不算遠,只有一條街的距離,一個東一個在南。
很快,慕淺月便到了鎮國候府,演武場上暗影們仍舊在有條不紊的訓練著,眾人看到慕淺月回來,都興奮的呼喊起來。
和眾人打過招呼之後,慕淺月隨後去看了爺爺和大哥,在鎮國候府用了晚膳,這才回景王府。
日落西山,明月初升,淺淡的月華如水般灑照在鳳影城中,彷彿披上了一層銀紗,如夢似幻。
街上行人稀少,四周安靜無比,偶爾有一兩聲蟲鳴。
看著這陌生而又熟悉的千年古城,慕淺月心中有些感慨,前世的一些片斷如電影般在腦海中一一閃過。
不知不覺竟是來到這個世界快有半年了,她也漸漸熟悉了這裡的生活,更是成了真正的慕淺月,看來,時間還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就在慕淺月思緒亂飛間,一群黑衣人從旁邊僻靜的巷子中沖了出來,將她圍了起來。
銀亮的劍刃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澤,寒光凜冽。
慕淺月眸子輕眯,看向領頭之人,唇角勾起一抹諷笑,「太子殿下,既然來了,何必還要遮遮掩掩?」
納蘭宇一愣,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認了出來,乾脆扯下臉上的蒙面布,眸子中閃過一抹陰冷嗜血的光芒,冷冷的看著慕淺月,恨恨的說道,「那晚在柔兒的房中是你搞的鬼?還有,你和鬼王認識,是不是?」
這些天,他仔細的將前因後果想了想,雖然他對情~愛之事比較喜歡,但也不是沒有節制,那晚卻詭異無比的停不下來,加之現在知道了慕淺月是丹藥師的身份,所以他可以斷定這一切都是慕淺月這個女人搞的鬼。
「不錯,是我給你們加了些催~情~粉,怎麼樣,效果還不錯吧?」慕淺月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這話無疑更是激怒了納蘭宇,只見他鐵青著一張臉,怒不可遏。
「慕淺月,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納蘭宇雙眸赤紅的怒吼道。
都是她害的自己身敗名裂,人不人,鬼不鬼!
若不是她,自己將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爺,鳳影國未來的皇,如今他被費了太子一位不說,更是成為天下人的笑柄,他如何能甘心?
只是他忘了,若不是他自己行為不義,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