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玉溪顏的詭計【2】
眾人聞言皆驚,眼底露出疑惑驚訝之色,那個病人死了?不可能吧!!
記得當時她的生機明明已經恢復,雖然身體尚是虛弱,但只要在再休養一段時間,絕對可以完全康復,怎麼會突然死掉的呢?
「不錯,今天早上的時候,我讓人去喊這位大嬸出來用早膳,結果發現她已經死了。」夜離洛說道,隨後又喚來了那名弟子,所說的和夜離洛一致。
李陽朔和大長老幾人的臉上同樣露出疑惑,眉頭深深皺起,他看了一旁的四長老一眼,「四長老,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四長老點了點頭,走下高台,走到玉溪顏旁邊,掀起屍體上的白布,頓時一張乾枯如核桃一般的臉龐暴露在眾人面前。
眾人眼底閃過詫異,這是昨天的那個病人?雖然昨天的那個病人年紀有些大,看著有點老,不過才四十歲吧,但眼前的這具屍體臉龐上的皺紋堆在一起,看起更像是一個年邁的老人。
雖然容貌難以辯認,但是依稀可以看出幾分,正是昨天的那個病人。
慕淺月的臉色驀地冷了下來,一縷懾人的寒芒在眼底蘊釀著涌動著,袖中的手指忍不住輕顫了起來,那病人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縈繞。
「我不想死……我兒子還沒有成家立業……求求你救我……」
費盡心思救活她,沒想到最後她卻是因自己而死!
玉溪顏,既然她一心想求死,那我便成全了你!
「娘子,她不是你害死的,你毋須自責。昨日她本是該死之相,你救活了,她仍是難逃一劫。」納蘭景走上前,擁住她顫~抖的身體,溫柔的嗓音中帶著一股奇異的魔力,讓她憤怒顫~抖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慕淺月抬起頭來,黝黑的眸子中一片赤紅,有些猙獰可怕,纖細秀美的身體中爆發出一股股駭人的寒氣。
看到慕淺月赤紅嗜血的目光,玉溪顏身體忍不住一顫,心頭湧起一股害怕惶惑,想到這件事情自己做得很隱秘,除了夜離洛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她將不安的心情又慢慢壓了下去。
等門主和大長老他們確定了這個病人是被慕淺月治死的后,她一定會名聲掃地,還會受到眾人的聲討和譴責,將終身再無成為丹藥師的資格!這一回,必要她從雲端摔落在到泥濘里,掉進深淵中,一輩子都休想翻身!
這便是跟她玉溪顏做對的下場!
四長老伸探了探那女子的脈象,翻了翻她的眼皮,耳朵,以及頸部,半晌后,他才抬頭看向李陽朔等人望說道,「這女子確實是死去多時,應該在二更天的時候就死了,而且她體內的生機散盡,似乎一~夜之間被人抽光了一般,這也是她的皮膚為什麼會一~夜之間變成這樣的原因。」
「聽聞世上有一種邪術,可以在一瞬間激發人體的所有生機,所有的病痛全會消失,但是在這些生機消耗殆盡之後,此人就會死亡,最明顯的一個特徵就是全身皮膚干皺,所以我懷疑這個病人就是被施展了這樣的邪術。」玉溪顏聲音清亮的說道,目光從眾人的臉上掃過,見大家眉頭緊皺,目露驚疑之色,顯然已是相信了幾分。
於是繼繼說道,「剛才四長老也說過了這病人體內的所有生機似乎一~夜之間被人抽光,由此便可確定,昨天慕淺月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治癒她的辦法,為了能在第一關比試中獲得第一名,慕淺月施展了這種邪術,將她體內的所有生機都激發了出來,所以當時她看起來像是病好了一樣,完全沒有一點異樣,直到昨晚她生機散盡……」
「其實我本能來有治癒好她的辦法,沒想到當時被慕淺月搶了先,我以為慕淺月真的能治好她的病,所以當時便沒有說話,是我害了她,如果我昨天站出來,也許、也許她就不會死……」
說到最後玉溪顏雙眸中泛起一陣晶瑩的淚光,顯得很悲傷又很自責,她抬手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看起來悲天憫人,楚楚動人。
「玉姑娘,這事不能怪你,都是那個慕淺月愛慕虛榮才導致最後發生這樣的事情。」夜離洛扶著她,柔聲安慰道。
一時間眾人目光都變幻了起來,顯然不知道該選擇相信誰?世間真有這樣的邪術?難道昨天他們所震驚所崇拜的針灸之術是害人的邪術?!
大長老和四長老等人的目光也悄然變換了起來,因為玉溪顏所的說很在理啊!而且剛才四長老查探過了,那女子不是病死的,也不是被殺死的,更不是毒死的。
「慕淺月,你有何話說?」李陽朔目光銳利冰冷的看向慕淺月,神情威嚴凝肅的問道。
雖然他也很欣賞這個丫頭的煉丹天賦,但是如果她真的為了獲得名次而殺人,那麼他將會取消她所獲得的名次,她以後都不可能再成為丹藥師!
這樣的人是不配成為丹藥師的!
「門主,我相信她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問題,而且昨天晚上我還特意去看過那女子,為她把過脈,她雖然還有些虛弱,但絕不可能會死,至於玉溪顏所說的用邪術激發體內的生機,更不可能。當時那女子體內的生機特徵很平穩,並沒有什麼異狀。」夜寒卿站出身來,面色嚴謹,聲音堅定無比的說道。
玉溪顏臉色一冷,眼底涌動著怒火和妒意,「寒卿,你不要被這個女人的外表騙了,她根本就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她為了獲得名次,自私自利,視人命如草芥,人人得而誅之!況且連四長老都確定了那病人體內的生機都被抽光了,難不成四長老還會判斷錯誤嗎?」
「我沒有說四長老會判斷錯誤,我也沒說那病人體內的生機不是被抽光的。」夜寒卿走到那屍體旁邊觀察了片刻后,說道,「不錯,這個女子體內的生機確實是被抽光了,但這一切與慕姑娘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