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被傻子給啃了(1)
卿酒酒看了眼站廖氏身後的小姑娘,那小姑娘小臉大眼,很是膽小的模樣。
廖氏將人拉出介紹道,「這是大小姐的五妹妹,卿明媚。」
卿酒酒點頭,從廖氏身邊過,直接進了梧桐閣。
廖氏嘴角笑意淡了,她甩開卿明媚的手,「庶女就是庶女,沒出息,但凡你能同大小姐套近乎,在這府中,也能橫著走。」
卿明媚低著頭,巴掌大的小臉帶出幾分楚楚可憐,「母親,大姊她看不上咱們的……」
廖氏恨鐵不成鋼,「罷了,誰叫我沒生個嫡女出來,憑你?爛泥扶不上牆。」
卿酒酒沐浴了番,後背的傷已經結痂,她就著大銅鏡,扭過頭去自個檢查。
「小酒酒……」帝九黎跳脫,推門進來,他繞過屏風,就見三千青絲下,光潔如玉,線條似魚鰭的纖細後背。
退至翹臀以下的雪白中衣,腰窩誘人,尾椎曲線處,恰有一抹殷紅色的山薔薇形狀的胎記,銅錢大小,色澤深深,彷彿是從她尾椎骨頭裡盛放出來的血色之花。
「滾出去!」卿酒酒額頭青筋一迸,呼啦套上中衣。
帝九黎眨了眨眼,傻裡傻氣的道,「小酒酒,屁股上有花花,好看!」
卿酒酒肺都氣炸了,她自然知道自個尾椎骨上有個胎記,這也是她和蜜蜜唯一的區別。
「你再說,我就揍死你!」她咬牙切齒。
帝九黎咧嘴,笑的陽光燦爛,「花花是我的,不給別人說。」
卿酒酒稍稍放心,只要帝九黎別到處說,她還是能接受的,畢竟胎記長在那個地方,想想都羞恥。
哪知帝九黎湊過來,仗著人高,竟去扒拉她的中衣,「花花,看花花,我的花花……」
卿酒酒一個沒忍住,讓他腦袋上呼了一巴掌,雙手叉腰道,「別以為你是皇子,我真不敢揍你,再動手動腳試試?」
興許是她口吻太凶,帝九黎縮回手,挪到一邊,只敢用餘光偷暼她。
「大小姐,府中四小姐來訪。」白雪在門外,很有眼色沒進來。
卿酒酒擺手,「領到花廳,讓蜜蜜也認認人。」
平忠王府四小姐,自然是卿明遠庶出的女兒卿琳琅,這卿琳琅生母從前是蘇氏的陪嫁丫頭,按理這兩人該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卿琳琅今年十一,穿著月白綢衣,梳著雙丫髻,杏眼桃腮,面白膚嫩,左眼角畫了朵粉嫩的桃花花鈿,長相很是甜美。
「大姊。」一見卿酒酒,她就親昵地迎上來喊了聲。
卿酒酒冷淡點頭,轉而對卿蜜蜜道,「蜜蜜記住這人,往後少親近。」
卿蜜蜜桃花眼眨巴眨巴,看了卿琳琅許久,爾後沖她不友善地齜牙。
卿琳琅神色尷尬,她推了下案几上的食盒,小聲道,「大姊,這是我做的一些小點心,送大姊和二姊嘗嘗。」
卿酒酒淡淡看著她,那濃黑的眼神,讓人十分有壓力。
卿琳琅勉強笑道,「大姊最近不在府上怕是不知,父親將那兩個江湖草莽留在了府中,大姊可要小心一些。」
蘇氏陪嫁房裡的人,卻來跟她示好,卿酒酒微微勾嘴角,意味深長地拉長尾音,「哦?」
卿琳琅似乎非常不安,她扭著手指頭道,「我姨娘從前受過前王妃恩惠,姨娘一直記著,我……我也想大姊好好的。」
說完這話,卿琳琅沒坐多久,便匆匆離去。
卿酒酒瞳色閃動,從前的事不管真假,她並不在意,只是如今的平忠王府居然也挺有意思哪。
是夜,月朗星稀。
子時,兩道黑影鬼祟地摸進梧桐閣,並幾位熟悉躍到卿酒酒房門口。
斷了一隻臂膀的老黑往裡一探,眉目猙獰的道,「人就在裡頭,老子今晚就要弄死她!」
紅蠍紅唇一抿,不太贊同的道,「老黑,這裡是京城王府,咱們能拿到銀子就算了。」
老黑桀桀冷笑,「你我聯手,擄走她,反正王爺請咱們來,不就是想殺了她么?老子非得弄夠了,再將人丟到窯子里去,讓她千人騎萬人胯!」
紅蠍眸色閃爍,從懷裡摸出一小指粗細的竹管來,「那就用玉骨酥!」
所謂玉骨酥,兼具迷藥和媚葯的雙重效果,藥性烈,還不好解!
粉色的粉末灑落在門邊,被夜風一吹,四處散落,溢出甜膩淺香,再無蹤跡。
一刻鐘后,老黑和紅蠍對視一眼,寒芒匕首從門縫插入,只聽的咔一聲,房門大開。
老黑踩著暗影大大方方地進去,直接闖進裡間。
藉由晦暗光影,紫檀拔步床上,能看清正躺著兩個人,相似的容貌,頭挨頭,甚為親密。
「桀桀,小娘皮還是落到老子手裡!」老黑冷哼,五指成爪,迅疾如電地朝熟睡的卿酒酒抓去!
電光火石指尖,那帶著冰冷護甲的五指堪堪觸及卿酒酒的脖子。
老黑心頭亢奮,他彷彿已經看見卿酒酒在他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討饒,然——。
「找死!」冷若冰珠的聲音乍響在老黑耳邊,猶如驚雷!
緊接著,是陰森如蛇的一隻小手死死鉗住了老黑的手腕。
卿酒酒細腰一扭,另一手扯了被子,嘩啦掀起罩向床尾的紅蠍,這邊,她五指用力,屈起手肘狠狠地撞進老黑懷裡。
老黑反應很快,他趁勢帶著卿酒酒下床,兩人瞬間交手數十招。
紅蠍這頭扯下錦被,瞥了眼雙頰潮紅的卿蜜蜜,揚起彎刀就砍向卿酒酒。
但彎刀未落,另有掌風從木窗襲來,紅蠍收刀變招,往後一擋。
「鐺……」紅袍漫天,恍如業火紅蓮,昳麗的臉自月下而來。
帝九黎一躍而下,寬袖拂動,帶著雲捲雲舒的優雅,一掌就打在紅蠍肩頭,將之重傷。
局勢瞬間逆轉,卿酒酒一勾嘴角,「本縣主還沒找你算賬,你倒自己送上門來。」
老黑啐了口唾沫,「小娘皮的,老子要你死!」
老黑手一揚,五指上護甲寒光閃爍,他僅有一隻手能用,但毒辣不減。
卿酒酒偏頭,躲過一擊,雙手手腕翻轉,綿軟如綢地絞著老黑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