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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小母老虎,爪子挺鋒利(2)

  白雪進來伺候她,那股氣順了后,卿酒酒又說,「女兒都要死了,還要那筆嫁妝有什麼用。」


  卿明遠沒吭聲,他自然是看出來卿酒酒確實要死的緊了。


  卿酒酒嘆息一聲,「興許是要死了,女兒這會倒想通了一些事,父親,那筆嫁妝留府中公用也好,王府這麼大的家業,要養這麼多人,沒有點產業,確實艱難,女兒畢竟也是姓卿,身體里流的是父親血脈,往日里,是鬼迷心竅魔障了。」


  這番話,當真像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卿明遠暗自得意,他一抖袍子,摸著三髯美須道,「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卿酒酒點頭,「女兒記得,娘親從前有頂蓮花金冠,女兒不要嫁妝,只要這蓮花金冠殉葬。」


  那頂蓮花金冠十分特別,通體黃金澆鑄,上鑲鴿卵大小的夜明珠,奢華精美,整個大燕都找不出第二頂。


  卿明遠皺眉,私心裡並不想答應。


  卿酒酒又說,「金冠是娘親的心愛之物,女兒不一起帶到地下,實在咽不下最後一口氣。」


  聽聞這話,卿明遠心思活絡開了,這孽障都要死了,他暫且將金冠找出來安撫她,等人咽氣,再將金冠拿回來,也沒人知道。


  「咳,既然如此,本王也不是不念人情,金冠給你也可。」卿明遠一口應承。


  卿酒酒笑了笑,好似太高興,居然又接連吐了好幾口的血。


  卿明遠眼睛一亮,盼著卿酒酒早點死,他竟然起身急忙忙去找太君要蓮花金冠。


  等卿明遠走了,卿酒酒用茶水漱了嘴,嫌棄的道,「這紅糖汁怎麼不甜?」


  卿明遠的動作很快,一個時辰后,太君那邊的人就送來了蓮花金冠。


  卿酒酒捧著金冠,彎起桃花眼,笑了。


  她小手往金冠內側某個位置掏了掏,就聽的咔咔兩聲,從金冠之中落下一把中指長短的銀鑰匙來,那鑰匙樣式古樸大方,銀光內斂,很是不凡。


  白雪等人訝然。


  卿酒酒找了穩固的鏈子,將銀鑰匙穿上掛脖子上,至於那頂金冠,她隨意一丟,吩咐道,「找人融了,打成金面具。」


  她上次那頂金面具,落在宮中,找不到了。


  橙柳和鵝黃面面相覷,白雪問,「大小姐原來不是想要這頂金冠哪?」


  紅蠍雖然也好奇,但她還知道自己的身份,站最邊上不吭聲。


  卿酒酒摸著銀鑰匙,眯眼淺笑。


  她自然不是為金冠,在原主的記憶里,秦氏那批嫁妝可是鎖著的,沒有鑰匙,外力又破不開,是以這麼多年,這麼大塊肥肉,卿家壓根就吞不下去,含在嘴裡不知多難受。


  「卿歡顏回來沒有?」卿酒酒問。


  紅蠍搖頭,「還沒有。」


  卿酒酒眸色如冰,「再傳凶一些,就說我只有一口氣了。」


  平忠王府卿家卿大小姐只有一口氣好活啦,那個從邊南回來,長的青面獠牙,還跋扈囂張的大小姐終於要死了!


  這消息不過小半天,就傳的全京城皆知。


  於此同時,九皇子府里,正在看奏請的皇太子帝九冥忽然抬頭問斜坐窗邊木棱的人,「聽說要死了,小九不去看看嗎?」


  帝九黎沒吭聲,他閉著眼睛,側臉昳麗,漂亮有如稀世寶石。


  皇太子輕笑,「前幾日還那樣喜歡,這幾天便冷落了,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


  新月睫毛微微顫動,琥珀鎏金從狹長的眼縫中一劃而過,帝九黎偏頭,天真地望過去,彷彿壓根就不知皇太子在說什麼一樣。


  皇太子一愣,繼而眼神柔和,渾身上下哪裡還有外人面前的強勢和冷硬,反而多了幾分的溫潤,像是溫溫脈脈的羊脂白玉。


  「你呀,熱情不過三天,該讓那小姑娘傷心了。」皇太子低頭繼續批閱奏請。


  坐窗邊的帝九黎復又垂下鳳眸,那一身紅袍烈焰,宛若天際最濃墨重彩的晚霞,風華旖旎。


  是夜,戌時末。


  一道黑衣人影躥進王府梧桐閣,聲音若燕,竟沒有引起紅蠍和橙柳、鵝黃的任何注意。


  偌大的廂房裡,壁角銅台燭光爆了個燈花,暈黃的點光透進天青色的床幔里,就成晦暗的斑駁光影。


  卿酒酒猛地睜眼——。


  「呵,卿大小姐,長樂縣主,聽說快要死了?」沙啞的嗓音從卿酒酒頭頂傳來,並帶一身寒意。


  卿酒酒迅疾出拳,那覆在她身上的黑衣人輕鬆一抬手,就將她拳頭給包裹住了。


  「綿軟無力,看來卿大小姐確實病得不輕。」黑衣人低頭,湊到她耳邊,嗅了口。


  卿酒酒大怒,「你是誰?」


  那人直接躺她床上,單手鉗住她的雙手腕,一條長腿還壓在她膝蓋上,另一手則撐頭道,「深夜闖閨房,自然是採花賊了,而且,還專門采卿大小姐這種病嬌花。」


  卿酒酒冷笑,將左臉一揚,「看到沒有,噁心死你!」


  誰知,那人戳了她左臉一下,絲毫不介意的道,「不是還有右臉可以看么?咱們行那事的時候,只看你右臉就行了。」


  說著,那人竟然伸手探進她中衣領子里。


  卿酒酒已經判斷出這人拳腳很厲害,比她以前還厲害,這樣的人,此前只有帝九黎而已。


  她忽的嫣然一笑,一張嘴就吐了那人一臉的血。


  那人一怔,血透過面巾,沾染上薄唇,沒有血腥味,竟有一絲絲的甜味,卻是實打實的紅糖水!

  卿酒酒趁機雙腕一扭,滑如泥鰍,從那人腋下拱過,一拳頭打在他手肘神經處。


  那人胳膊發麻,鉗制卿酒酒的力道一松。


  卿酒酒直接按在他腹部躍下床,順手抓起錦被一掀,阻攔了那人視線后,她飛快往外間跑。


  「呵,小母老虎,爪子挺鋒利!」戲謔笑聲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襲上卿酒酒後肩,將她往後拉。


  卿酒酒側臉,雙手抓住肩上的那隻手,掐著對方脈門,下盤扎穩,順勢就要來個過肩摔。


  然而,她忘了自個后腰還帶傷,四肢虛弱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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