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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天生媚骨惑世妖姬,當斬(1)

  物證確鑿,琴酒又昏迷著無話可說,一應但憑卿酒酒說。


  皇后冷眸一掃,她隨便點了個貴女道,「你,將所有人的事細說一遍。」


  那貴女畏懼地瞅了抽卿酒酒,然後事無巨細地回稟。


  眾人聽完,皆沉默不語,事情的前前後後,確實是驍王婢女琴酒的不對。


  那貴女又補充道,「琴酒應許是氣不過,伸手就去扯長樂縣主的披風,讓縣主春光外泄,甚至連……連腰線以下的薔薇花胎記都露了出來,所以縣主才動手的。」


  「薔薇花胎記?」皇后驚疑一聲,她同皇帝對視一眼,又問,「是何顏色的胎記?」


  「殷紅色的。」那貴女道。


  帝后兩人的臉色齊齊一變。


  卿酒酒心道不好,起先琴酒說的那什麼媚骨生花,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會帝后兩人的反應,只怕絕對不是好事。


  她不自覺看向皇太子,皇太子也是面容肅然,少有的冷寒。


  「你信口胡說!」另有一貴女站出來呵斥道。


  卿酒酒看過去,卻是鴻臚寺少卿左家的左飛燕,她曾在法華寺順手救過一命的左家庶女。


  左飛燕道,「縣主後背讓地刺划傷,留下很多傷口和血,哪裡有什麼殷紅色的胎記,分明是傷口留下的血而已。」


  她這樣一說,那貴女也不能肯定了。


  皇后眼神銳利,她盯著起先那名貴女,「你倒是在想想,到底是胎記還是血?」


  那貴女噗通一聲跪地上,聲音都在發顫,「回娘娘,民女……民女不確定。」


  皇帝輕咳一聲開口,「既是衣衫破了,後背還有傷,差個宮娥和女醫官過來就是。」


  卿酒酒心頭寒涼,到這會,她自然明白自己那胎記是不能見人的。


  她微微低著頭,對皇帝和皇后斂衽行禮,「長樂,謝過皇上和娘娘的關心。」


  皇后對雨秋一點頭,雨秋上前來趕緊扶住卿酒酒,「縣主,隨婢子來。」


  卿酒酒應了聲,嘴角含笑道,「有勞雨秋姑姑了。」


  「不妨事,」雨秋道,「縣主起先英姿,好生矯健,令人欽佩。」


  雨秋徑直將卿酒酒帶回了錦瀾苑,早有女醫官等在那,卿酒酒進門,雨秋便道,「縣主身上有傷,多有不便,容婢女幫您寬衣。」


  卿酒酒死死拽住披風,扯了下嘴角,「雨秋姑姑可是伺候皇後娘娘的,長樂不敢。」


  雨秋不軟不硬的道,「這有什麼,縣主不便罷了。」


  卿酒酒神色一冷,「我向來貼身不用人伺候,雨秋姑姑還是候在外邊的好。」


  雨秋臉上笑意斂了,「長樂縣主該是乖乖應得好,這可是皇後娘娘的意思。」


  卿酒酒冷冷地看著雨秋,爾後一字一句的道,「不勞雨秋姑姑費心,長樂讓醫官一併檢查了就是。」


  雨秋挑眉,「好。」


  卿酒酒哼了聲,披風一揚,轉角率先轉進了裡間,那女醫官對雨秋行了一禮后,兩人對視一眼,才跟著卿酒酒進裡間。


  卿酒酒抓著披風帶子的手就沒松過,她反手摸進后腰尾椎的位置,不自覺皺起眉頭。


  她這胎記,怕是避不了了。


  女醫官進來,瞅著雨秋沒看向裡頭,便幾步過去將木窗打開。


  窗外,正是紫袍的皇太子殿下。


  卿酒酒心頭詫異,皇太子被外面的白岩送進來,他人坐圈椅中,理了理袖子,仍舊一派慵懶入骨。


  女醫官低頭站在一邊,低眉順眼。


  皇太子長話短說,「你尾椎上的薔薇花胎記,是古籍記載的媚骨,媚骨生花,及笄之後,骨呈玉色,媚惑天成,將會是致天下大亂的妖禍!」


  卿酒酒吶吶無言,「你怎麼知道我那裡有胎記?」


  皇太子掃她一眼,屈指輕敲,「皇后的人就在外面,你打算怎麼辦?」


  卿酒酒皺起眉頭,她想了會,心狠的問,「可有匕首?」


  聞言,皇太子從袖子里摸出把小巧的匕首來,那匕首通身銀制,上刻優曇婆羅花花紋,很是精緻。


  卿酒酒也沒避諱他,直接解了披風,扭身照著尾椎胎記的位置一刀剜下去。


  霎時,鮮血浸染,殷紅如火。


  琥珀眼瞳驟然一縮,皇太子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卿酒酒手起刀落,咬著唇生生剜下尾椎那塊皮肉,她痛的小臉煞白,唇都咬破了,然手還很穩。


  那塊印有胎記的皮肉落下來,卿酒酒鬆了口氣,她瞅著髒了的銀匕首,扯了扯嘴角,「弄髒了你的匕首,下次擦……」


  「不必!」皇太子接過匕首,並彎腰用帕子拾起她那塊皮肉。


  卿酒酒鬆了口氣,她趴在床榻上,招呼女醫官來處理傷口。


  皇太子不能久待,他深深地看了卿酒酒一眼,手一撐,躍出木窗,回到木輪椅里。


  女醫官謹慎地關上木窗,對外間的雨秋喊道,「雨秋姑姑,縣主後背傷得很重,流了很多血,並無任何胎記。」


  雨秋半信半疑,她親自進來,撩起卿酒酒背上細紗一探,果然傷口縱橫,特別是尾椎那裡,雞蛋大小的傷口觸目驚心,很是駭人。


  「這傷怎像利刃剜的?」雨秋問女醫官。


  女醫官趕緊道,「回姑姑,縣主的傷儘是賽馬之時的地刺所傷,尾椎那傷,應該是縣主摔下馬時,被地刺倒掛住皮肉,馬匹一時速度極快,尖銳的地刺便將縣主的整個皮肉都給剜了下來。」


  雨秋皺著眉頭,她看了會卿酒酒,見她似乎累地昏睡了過去,適才道,「傷都處理好了?」


  女醫官道,「已經上完葯了,只需最後包紮就可。」


  雨秋笑道,「你去忙吧,剩下的包紮我來便是。」


  女醫官瞥了卿酒酒一眼,「是。」


  裡間,就只剩下看似睡著了得卿酒酒和雨秋。


  雨秋居高臨下地看著卿酒酒,她走到妝奩邊,挑了艷紅胭脂,又擇了根乾淨的細毫筆。


  她坐到床沿,哼了聲,「卿酒酒,要怪就怪你擋了驍王和娘娘的路!」說完這話,她拂開卿酒酒後背輕紗,在她尾椎靠近傷口的地方,還有好的皮肉處,細毫筆蘸了胭脂,細細勾勒,輕輕描繪出半朵殷紅山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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