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將你的四肢砍斷(2)
「都給我綁回去!」昳麗的臉上,冰凝如刀,他冷冷下令道。
姬浩獰笑一聲,手裡捏著那隻繡鞋道,「未來的皇太子妃,今年不過十二三歲,可真是嫩,怕是皇太子殿下還不知道吧。」
帝九黎眸光凌冽,不用旁人動手,他大掌一揮,袖中軟劍暴起澄亮劍芒,嗤啦一聲從姬浩肩甲穿過。
他緩緩走向姬浩,一步一腳印,穩健而殺伐果斷。
帝舜華的精兵一愣,姬浩更是瞪大了眼睛,向見了鬼一樣。
「你腿……好了?這不可能……不可能……」姬浩難以置信。
天下皆知,大燕朝的皇太子就是不良於行的殘廢,京中各大勢力常年蠢蠢欲動,誰都不安分,就是因為,大家都知道,這皇太子早晚被廢!
大燕能允許有殘廢的太子,可決不能有個殘廢的皇帝!
帝九黎手上的軟劍還在滴血,他居高臨下地睥睨過去,輕鬆一腳將姬浩踹翻在地,然後踩著他胸口,高高在上的道,「姬家的?果然是老十的一條好狗,這筆賬本殿記下了!」
話音方落,他揚手,一劍刺在姬浩雙腿間,將他孽根徹底廢了。
「放心,本殿不會殺你,你的命,留著她來親自收!」帝九黎讓人重點照顧姬浩,不能讓他好過,也不能讓他死了。
姬浩腿間一片血紅,他眉目怨恨而惡毒,「你找不到她!那小賤人落到驍王爺手裡,王爺一定會讓她這輩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帝九黎眉頭都沒皺一下,「一刻鐘,言行拷問!」
九皇子府的侍衛,那都是經過暗營特別的訓練,同旁的侍衛根本不同。
只聽得此起彼伏的幾聲才慘叫后,就有一侍衛回稟道,「回殿下,招供了,驍王爺帶著縣主走的另一條道,縣主目下沒有安全之憂,昨個晚上姬浩是要準備欺負縣主,可差點讓縣主咬斷喉嚨,沒有得手。」
帝九黎指尖一顫,他翻身上馬,「分出一部分人,將人帶回京,秘密關押起來,特別是姬浩,其餘人,跟本殿走!」
又是半日過去,帝九黎在密林中找著卿酒酒另外一隻繡鞋,且還有馬蹄印子。
當天傍晚,在密林中反覆搜尋的帝九黎不期然撞上了往回走的帝舜華。
兩人想見,帝九黎二話不說,軟劍出手,劍光匹練地就朝帝舜華攻過去!
帝舜華長槍格擋,他目光從帝九黎腿上劃過,冷笑道,「怎的不繼續裝殘廢?你倒是裝啊?」
帝九黎薄唇抿緊,沒見著卿酒酒,他眸光深沉的問,「人呢?」
帝舜華手腕一震,格擋開軟劍,兩人各自後退好幾步。
他挑眉笑道,「死了!」
帝九黎氣息一窒,軟劍嗡嗡,彎成纏綿的弧度,卻鋒銳無比地朝帝舜華眉心攻過去。
帝舜華槍花一挽,軟劍擦著槍桿劃過,紅纓長槍再是一挑,便將軟劍彈開。
哪知,帝九黎手微抖,那軟劍像吐著信子的毒蛇,攪上長槍,猛地拉近兩人的距離,他左手掌一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帝舜華腰側打過去。
帝舜華收勢回擋不及,被這一掌打出去三丈遠。
「嗡……」長槍插地,他一張嘴,就吐出血來。
寒光軟劍彎如新月,顫嗡嗡的緊追上來,帶著勢如破竹的殺意,還有潛藏在深淵的戾氣。
「大燕皇太子,當真要做出殘害手足的勾當來?」帝舜華單手一撩,急急擋住軟劍。
帝九黎已經近前,那劍光灧瀲如月光清輝,並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繞過長槍,噗的一聲刺進帝舜華肋骨間。
帝舜華憋著一口氣,臉上駭然的表情一閃而逝。
帝九黎並不留手,他甚至還一使力,鋒利的軟劍輕輕鬆鬆破開皮肉,從前到后,徹底貫穿。
「你……」帝舜華低頭,似乎難以置信。
帝九黎握劍柄的人,顫都沒顫一下,他在他耳邊低聲道,「殘害手足?哼,本殿才不會髒了手,早晚有人會為本殿收拾你!」
說完這話,他緩緩抽出鮮血淋漓的軟劍,抓著他胸襟問,「人在哪?」
帝舜華看著鮮血瀰漫而出,浸透衣衫,最後化為大團大團宛如紅梅的色澤。
他忽的低笑出聲,那笑聲很低,直躥雲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吾的好皇兄,要是父皇知道,你為了個女人,竟要置手足以死地,你說,父皇會怎麼想?」帝舜華意味深長的問道。
帝九黎的回答,是飛起一腳,將人踹翻,然後軟劍指著他,飽滿殺意的道,「人在哪?」
帝舜華喘息了聲,傷口的折騰,又是不斷的血液湧出來。
「往左十里,暗澗。」帝舜華飛快的道。
帝九黎收了劍,面無表情,「驍王路遇匪患,麾下死傷殆盡,唯有驍王一人,負傷逃往南境!」
他說完這話,反手一劍,就砍了帝舜華的馬匹,腳尖又一點,還將他的荷包和親王腰牌給收了。
此去南境,千里迢迢,沒有馬,沒有盤纏,甚至沒有能證明自己身份的腰牌路引,即便是帝舜華想要回南境,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帝舜華彷彿吃了蒼蠅一般,他咬牙看著帝九黎,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帝九黎帶著自己的人,從他身份走過,冷漠又無情。
帝舜華捏緊長槍,他盯著帝九黎的背影,心頭的不甘化為毒蛇,盤在他心口,啃咬的他滿腔怨毒。
「帝九冥,吾不會輸給你,吾不會輸給你!」帝舜華低吼道。
帝九黎哪裡有心思理會他,他腳下運起輕功,沒費多少工夫就找到了那條暗澗,然暮色下沉,整個林子里昏昏暗暗,不太看得清楚。
「殿下,不若讓屬下等先行下去看看?」身後的下屬猶豫提議道。
帝九黎擺手,他心頭髮沉,可到底還有理智,「既然掉入暗澗,就一定有痕迹,先四處找找。」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一人在暗澗上頭,另一人,卻在下頭。卻說卿酒酒之前一路滾下來,她雖身上被綁著動彈不得,可時刻有注意滾落的力道和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