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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殺了就殺了,看誰敢妄言

  這下被嗆的人換成了帝九黎,這點東西,已經讓他胸口劇烈地痛起來,他臉色越發白了。


  卿酒酒沒好氣地將他按著固定住,「你激動啥?我又沒真正摸到。」


  帝九黎抽了口氣,要不是現在不能動,他一定讓她知道口無遮攔的代價!還有,別以為他沒看到她那眼神!

  「小壞東西,先欠著,等我好了,非得抽爛你的屁股!」帝九黎在心頭記下這筆賬。


  卿酒酒撇嘴,丟他個白眼,扯著脖子低吼道,「你敢?信不信我現在就揍死你!」


  帝九黎冷笑,「你要下得去手,就揍,沒揍死我,日後你小心著,姑娘家家的,這麼不正經,還色成這樣,誰教你的?要我逮著,我活剮了他!」


  卿酒酒忽然就樂了,她眉眼舒暢,飛揚粲然,似是而非的道,「帝九黎,我跟你說,我是從幾千年後的世界來的,有個老師,專門教我這個的。」


  帝九黎沒說信,也沒說不信,他斜睨她,皮相鮮活,依然昳麗,「姓甚名誰?」


  他先記著,要有機會,早晚弄死!


  卿酒酒樂得恨不得在他身上打幾個滾,她抱著肚子,笑嘻嘻的道,「名字我也不知道,只是別人都叫她毒玫瑰。」


  她半點都沒說謊,從前教她成人課的老師,確實叫毒玫瑰,那就是一就活脫脫的狐狸精。


  她往他那邊靠了靠,頭挨著他的,沒正行地親了他一口,在他耳邊酥酥麻麻的呵氣問,「這都兩天了,你不想撒尿?」


  帝九黎轉頭狠狠的就咬了她嘴皮一口,等回京他就給她找個禮儀嬤嬤!


  卿酒酒不以為意,她還舔了舔被咬的地方,「別不好意思,我真為你好,要憋壞了,我可再不要你了。」


  她這樣不要臉,色氣滿滿,桃花眼梢蔓延開幾許青澀桃花骨朵,雖未盛開,可已呈現幾分的媚意。


  他深呼吸了口氣,壓下心頭邪火,不忿地又咬了她嘴角一口。


  卿酒酒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她埋頭在他脖子間,哼哧哼哧地十分開懷。


  她這小空當里,氣氛溫馨甜蜜,而外頭此時,卻是劍拔弩張。


  七皇子帶著人馬,沖的就要進來,還想將原本虛無山的人給趕出去。


  卿蜜蜜氣的眼睛都紅了,她站在落石堆前,唐閔等匠人在她身後,徐堰和徐葵兩兵眾拔劍護在她前面,同七皇子的人形成對峙。


  七皇子揚起下頜,倨傲道,「哼,本皇子奉命來救九皇帝和長樂縣主,你們是要抗旨不尊嗎?」


  「你們是要抗旨不遵嗎?」七皇子眯了眯眸子,目光落在卿蜜蜜臉上,對那張臉,他心頭總有一種隱晦的惡意,還有一些不可明說的小心思。


  卿蜜蜜氣的渾身發抖,她眼圈微紅,倔強地盯著七皇子,死死捏著腰身的皇太子玉佩。


  其他人都面露猶豫,畢竟聖旨誰都不敢對著來。


  徐堰和徐葵雙雙看向卿蜜蜜,等她發話。


  卿蜜蜜深呼吸一口氣,她定了定神,冷下臉,學著自家姊姊的模樣,一步上前,仰起小臉道,「抗旨不遵?聖旨在何處?」


  七皇子眸光一冷,「本皇子還會有假不成?帶的自然是父皇的口諭!」卿蜜蜜綳著臉,腦子裡閃過姊姊慣常的冷笑,她便勾了勾嘴角,將代表皇太子的玉佩高舉,嬌喝道,「閉嘴!七皇子你敢假裝聖旨,安得是什麼心?我奉太子殿下的命令,看守虛無山,清理落石,營救九皇

  子和縣主,誰敢跨過來一步,便是不遵太子密令,當格殺勿論!」


  七皇子冷冷地盯著她,一時間竟感覺像是在面對卿酒酒的時候,十分難纏。


  「放肆!」他一甩手頭的馬鞭,徐葵哼了一聲,身子一側,擋在卿蜜蜜深淺,穩穩抓住了那鞭子。


  卿蜜蜜雙腿一軟,差點沒被嚇地跌坐在地,站她身後的魏小七身子前傾,悄悄扶著她腰身。


  卿蜜蜜手心都是冷汗,後背更是汗濕的厲害,她小臉發白,但眸子晶亮如烈焰。


  她全憑一股子起勁撐著,半步不讓,帝九冥叮囑過的話,在她耳邊響起。


  那人,平素最是溫潤體貼,清風如月,可當有人觸之逆鱗,他亦身帶戾氣,化身修羅,毫無畏懼。


  所以,她也一定能做到的,姊姊就在她背後,等著她此時的保護!


  十年了,也該輪到她來衛護姊姊!


  卿蜜蜜心頭瞬間充滿無比的勇氣,她一字一頓的下令道,「虛無山眾軍聽令,七皇子假傳聖旨,其心險惡,驅出虛無山,誰敢踏進來,就依皇太子之命,殺無赦!」


  「喏!」在虛無山的兵眾,本就是皇太子麾下嫡系,卿蜜蜜話一落,眾人聲入雲霄地應喝了聲,併當真鏗鏘拔刀,自髮結成戰陣,向七皇子的人馬威逼過去。


  七皇子差點沒被氣瘋,眼見虛無山就在眼前,多大的一塊肥肉,可就是有隻小螞蟻擋在他面前,讓他沒法吞下去。


  這種抓心撓肝的憋悶,叫他怒火滔天,理智漸失,「一個傻子,本皇子殺了就殺了,看誰敢妄言!」


  他說著,抽出長劍,劍指卿蜜蜜,眉目殺意刺眼。


  卿蜜蜜恨得現在就衝上去咬死他!


  果然還是冥哥哥說的對,這人就是狼子野心,今日要是讓他進了虛無山,姊姊和小九哥哥定然性命不保!


  她指關節發白,手心嫩皮破了,有血流下來,將那枚皇子玉佩染紅,殷紅嫣然,艷麗至極。


  此時此刻,她比任何時候都膽子大,人站的穩穩的,也不要魏小七扶著,那背脊更是筆挺筆挺的。她興許自己沒發覺,但周遭的人都注意到,有股凜然的氣勢從她身上攀援而起,這氣勢,其實眾人都在卿酒酒身上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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