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誰給你的資格跟我講條件(1)
「呵,真是遺憾,就差那麼一點,那樣漂亮的人兒,要做成了傀儡,該多好看呢?」躲在暗處的木楓瀾抬頭看著卿酒酒離去的背影,低聲道。
他身邊一全身攏在黑衣袍里的人瓮聲瓮氣的道,「少主,聽聞這長樂縣主還是大燕的天命鳳星。」
木楓瀾眼中泛出璀璨的華光,「鳳星哪,如果是她,那豈不是,大燕的皇太子要麼會死,要麼這個九皇子會死,雙生兄弟,同娶一人,真是個天生引人爭奪的尤物,而且,她的血……」
他說到這,微微半闔眼眸深嗅了一口,「真是甜,甜的就像媚骨天女的血一樣……」
話到此,木楓瀾微微皺起沒有,他頓了頓道,「派人去查一下,長樂縣主尾椎趾骨位置,是否有特別的胎記。」
黑袍人愣了下,隨即激動的道,「少主是懷疑,她可能是媚骨天女?」
木楓瀾眯起眸子,清俊文雅,「是或不是,一查就能清楚了。」
此趟大燕之行,給他的驚喜可真多哪。
卻說卿酒酒一路進了宮,連衣裳都來不及換,一身血污地衝到南書房,抓著皇帝的脈搏就把了起來。
帝九冥一愣,看了看卿酒酒,又看了看帝九黎,「小九,酒酒這是出了什麼事?」
帝九黎將木楓瀾的事說了遍,帝九冥當即下令,「白岩,傳令下去,京城戒嚴,全力捉拿倭人,決不能放過半個!」
白岩領命,當即去找刑部等兵部的人,一併行動。
卿酒酒皺眉,「奇怪,從脈象上看,皇上並沒有中毒跡象,就只是睡著了。」
帝九黎道,「不可能的,皇后確實給父皇下了毒。」
卿酒酒又問,「御醫上官桑怎麼說?」
這下是帝九冥回答,「上官大人說,父皇中的毒是和美人醉類似的毒,叫英雄冢,父皇不會虛弱,可會一睡不醒。」
卿酒酒飛快的道,「美人醉是西域流傳出來的毒藥,英雄冢也是?那有沒有誰對西域熟悉的?」
這裡不是現代,卿酒酒沒有合適的醫療設備,沒辦法用簡單粗暴的法子來解毒,故而只能找解藥。
帝九冥搖頭,面色凝重,「在西域,這兩種毒,也極為罕見。」
卿酒酒想了想,「找皇后要,她一定沒說實話,用南境的帝舜華來逼她,作為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那是什麼都願意做的。」
雖然這樣利用母愛卑鄙了一些,可皇帝之於大燕來說,此時絕對不能有礙。
「我去!」帝九黎豁然起身,他一身殺意涌動,渾身上下都冷的很。
卿酒酒看了他一眼,「我同你一併去吧。」
帝九冥擺手,皇帝這邊他看著也不會有事。
皇后的鳳坤宮,一身鳳於九天的鳳袍,金絲紋綉,尊貴威嚴,姬氏坐在鳳椅上,髮髻一絲不苟,然面容沉寂,古井無波的,像是死人一樣。
殿中一邊還綁著淪為敗寇的三皇子。
卿酒酒和帝九黎聯袂進來,皇後面無表情,眼睛都沒眨一下,三皇子則怨毒地盯著卿酒酒,那恨意刻骨銘心,恨不得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一樣。
卿酒酒無所謂,帝九黎冷哼一聲,一枚銅錢扣在指尖,嗖的打過去。
三皇子悶哼一聲,心口一痛,張嘴就吐血了。
這番動作,才讓皇后眼底乍起點滴的波瀾。
「如今本宮母子二人,已是階下囚,你們還想怎樣?」皇后冷聲道。
卿酒酒身上有傷,站久了頭便有些暈,她隨意找了張杌子坐下,帝九黎站在她身後,她懶洋洋的靠著。
帝九黎幫她理了下髮髻,冷漠無情的道,「不想怎麼樣,就是來跟母后做一筆交易罷了。」
皇后抿唇,好一會才道,「本宮沒有解藥。」
卿酒酒的目光刷的落在三皇子身上,她彎眸笑道,「娘娘沒有,那三皇子就一定有了。」
皇後轉頭看著三皇子,顯然有點意外。
三皇子低聲笑了,那笑聲從喉嚨里發出來,像是某種野獸的低吼,「呵,解藥?想要解藥?做夢去吧!」
卿酒酒看著三皇子想了會,黑白分明的眸子純粹清澈,她驀地起身,指間轉著星鐵匕,緩緩走向皇后,並道,「你不說也行,不過所有的罪孽,都由你的母親來償還!」
說著這話,她手一樣,星鐵匕嗖的飛出去,嗡的一聲扎在皇后髮髻中,斷了她的鳳頭金簪,烏黑的青絲幽幽垂落下來。
三皇子眼瞳一縮,他死死咬著唇,在卿酒酒拔下星鐵匕,欲刺第二下之際,他忽然道,「卿酒酒,本皇子給你兩個選擇,秦家的祖傳藏寶圖和英雄冢的解藥,你選一個!」
卿酒酒一受了傷,大量失血后,就會有點低血糖的癥狀,嘴巴里嗜好甜不說,脾氣還會十分暴躁。
她眯眼盯著三皇子,用一種亘古不變的平穩語氣道,「你再說一遍?」
三皇子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他滿懷惡意地道,「你的外祖秦家作為皇商,傳承了幾百年,有個祖傳至寶,這至寶關乎秦家數代積累下來的財富,富可敵國,誰能得到這份財富,便能得整個天下。」
他說道這,頓了頓,目光落在帝九黎身上,不懷好意的道,「九皇弟,為兄說的可對?」
卿酒酒轉頭望著帝九黎,愣愣的問,「他說的,都是真的?」
帝九黎眉眼了冷然,呈現出近乎殘酷的冷漠無情來,他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便是默認了。
「哈哈哈,」三皇子哈哈大笑起來,他臉上儘是奚落,「所以,卿酒酒你以為老九是真喜歡你?錯了,他是因為秦家的寶藏,只有秦家血脈的後人才能打開寶藏,他也是野心勃勃的在利用你!」
「沒有!」這兩字,帝九黎咬的擲地有聲。
他沒有看三皇子,只盯著卿酒酒,「小虎女,我沒有因為秦家的寶藏才接近你。」
卿酒酒面無表情,她偏頭望著三皇子,目色純然,「還有呢?」她這副模樣,倒讓誰都摸不清她心頭是如何想的,到底有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