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八章 引狼入室
安然二次手術的事情很快決定了日期,歐陽軒幾乎忙的抬不起頭,而安然也每天都要跟在歐陽軒的身邊,以備歐陽軒給他做手術的時候,一次接著一次的提前做各種檢查。
為了準備,安然每天早上都要跟著歐陽軒去跑步,每次跑步的時候連絕都會跟著他們,安然就會奇怪莫昀心的事情。
「昀心現在不來了?」
安然小心翼翼的去問,歐陽軒說:「她說她喜歡連絕,跟我說我們之間永遠只能是朋友,我覺得很痛苦,但是也沒有死過去。
愛情就是這樣,只有痛了才會明白,什麼是愛。」
歐陽軒在前面走,安然就在後面跟著。
歐陽軒不願意繼續說,安然也就沒有再問。
隔天,安然去歐陽軒的醫院,在醫院的門口接到阮驚雲的電話,他說他到機場了。
安然把電話放下,歐陽軒穿著大褂從電梯那邊出來,看到安然招了招手,叫她過去。
安然遲疑了一下,去找歐陽軒。
「怎麼了?臉色不對。」
「他來了。」
安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阮驚雲的每次出現對她而言就像是一場災難,瞬間把整個世界都給塌陷了。
現在是一隻手,下次會不會是一隻腳。
好不容易像是個正常人輕鬆幾天,好日子又到頭了。
歐陽軒揉了一把安然的頭:「他來他的,我們過我們的日子。」
「嗯。」
從醫院回來安然就看到家門口的車子了,車子是阮家的,安然還是第一次在這邊看到阮家的車子,有那麼一瞬,安然是奇怪的。
阮驚雲不會是空運了一輛車過來?
阮驚雲的車是加長的,他停在莊園的門口,那別人的車子都別想要進去。
車停下,安然從車上下來,一邊是歐陽軒。
兩兄妹把車放在外面,準備進去。
阮驚雲下了車朝著安然那邊看去,看到安然停頓了一下,跟著朝著安然走過去。
安然走到門口,阮驚雲擋在那裡。
凝視著,冷峻的面容依舊微變,嘴角動了動:「手好點沒有?」
安然抬頭:「好多了。」
說完安然要走,阮驚雲腳步挪了一下,擋住安然的去路,安然抬頭看著阮驚云:「你到底幹什麼?」
「我要我的女兒,還給我就可以了,我馬上走。」
「他在說什麼?」歐陽軒低頭問安然,安然說:「他說我後來夭折的孩子是個女兒,是他的。」
「他開玩笑?」
歐陽軒抬頭去看,阮驚雲無比篤定:「我是不是開玩笑很清楚,我要我女兒。」
「我沒有,怎麼給你?」
安然一臉不悅,轉身要走,阮驚雲握住安然的手腕,不讓她走,安然甩了一下,歐陽軒也推了一下阮驚雲,兩兄妹一致對外,結果阮驚雲的手就這麼被推開了。
一邊的連絕看著熱鬧,這種是一家人的事,不好插手。
阮驚雲並不生氣,但他說:「如果不給我,我查出來會帶走,以後再也不給你們看。」
安然愣了一下:「那你查吧。」
說完安然回了別墅裡面,而此時歐陽軒停下來。
「阮驚雲……安然需要安靜的世界,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和你有關吧?」
歐陽軒的話讓阮驚雲的臉上一沉:「我和安然之間有誤會,我想要安然回去。」
「那你來晚了。」
歐陽軒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轉身回去莊園,莊園的門隨後關上。
阮驚雲站了一會,轉身回到車裡躺著,眯著眼睛,一直也沒離開。
安然站在莊園裡面,一直注視著他這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終於看的疲倦了,才回去休息。
安然早上醒過來的時候,阮驚雲的車子已經走了,只留下連絕一個人在外面。
安然下午的時候才出門,看到連絕問他:「阮驚雲呢?」
「家裡出事了,他回去了。」
「是么?」
安然笑了下,如釋重負的感覺,總算是走了。
「你就那麼巴不得他走?」
連絕堵在門口問安然,歐陽軒開車還沒過來,安然就說了一句,沒想到連絕這麼護主,竟然幫起阮驚雲了。
「我的事你少管,管好自己行了。」
安然上車,歐陽軒帶著安然去醫院,路上正走著安然愣了一下,拍著車子叫歐陽軒停車。
等歐陽軒停了車,安然立刻從車上下去,朝著一個人跑了過去。
到了那個人的對面,安然拉了一下那個人的袖子,那人轉身,安然愣住:「果然是你。」
啞巴穿了一身不是很好的衣服,但是很乾凈,剪了頭髮,也比以前精神了,站在安然面前傻站著。
安然問他:「你怎麼來的啊?」
啞巴把一張紙給安然,上面很簡單的寫著一些字,幾個字:我來找你。
「你自己來的?沈雲傑他們沒來送你?」
啞巴沒回答,安然立刻問:「他們不知道?」
啞巴還是不說話,安然著急又問:「那你護照怎麼來的?」
啞巴把一個本子拿出來,上面歪歪扭扭的幾個字:他是偷渡來的。
安然的臉,刷一下緊張起來,到處看看,用一隻手拉著啞巴朝著歐陽軒車子那邊走去,一刻不停的。
歐陽軒站在車子下面,有點意外,那不是啞巴么?
「他偷渡來的。」安然把啞巴拉到車上,車門關上,忙著和歐陽軒說,歐陽軒轉身看著車子裡面的人,看了一眼周圍:「那也不用緊張,沒人知道的。」
這趟醫院也沒去,上了車歐陽軒把啞巴給帶去了莊園裡面。
但就在進去之前連絕攔住安然他們,要啞巴下車。
安然從車裡把頭伸出去問連絕:「我家的客人,你也管?」
「我看看,讓他下來。」
「讓開吧,不然我要報警了。」
安然把連絕的手從車窗上面拿開,連絕想說什麼,歐陽軒開著車子回了莊園裡面,差點把連絕給撞到。
初到莊園啞巴有些不習慣,站在屋子裡面一動不動。
安然特意給他安排了個樓上的房間,但他不住樓上,非要在樓下的破屋子住。
「現在你滿意了?」安然站在門口,對啞巴的出現很意外,但一點都不討厭。
她還和啞巴開玩笑,啞巴坐在單人床上,目光淡然無波,卻像是壓制著什麼,注視著安然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