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詭異的學校
說完就衝他們擺了擺手，示意可以過去了。顧辭看著分到手裏的表格，覺得這個據點的審核標準還真是挺簡單的，上麵隻有一些姓名、年齡、職位情況等基本的問題。顧辭偷偷看了一眼利劍小隊幾人的表格，發現職業那一欄，除了薑子晉寫的是學生以外，其他人都寫的是金融顧問。
顧辭上下打量了眼幾個人，陸沉淵一點沒覺得他像個搞金融的，反倒像是個打劫的。馮智明倒是有模有樣的，戴著眼鏡一副文質彬彬善於談判的樣子。至於程凱和張航，顧辭搖了搖頭，一言難盡啊……
唐珊珊歪著腦袋看向顧辭，“想什麽呢？一會偷笑一會搖頭的。”
“咳，沒什麽。”顧辭捂嘴咳了一下，“我們去體檢吧。”
體檢的地方就是之前看到的兩頂帳篷，男女區別開來，男人在右邊的帳篷，女人在左邊的帳篷，裏麵有專門的人員檢查。
顧辭和唐珊珊兩人進到左邊的帳篷裏，立刻有女性工作人員迎了上來，把她們帶進了用白布擋起來的隔間，簡單看了一圈後要求兩人脫掉外衣。顧辭和唐珊珊對視了一眼，便把衣服脫了，隻留下薄薄的襯衣。那名工作人員掀開衣服翻看了幾眼，確定沒有傷口後便給兩人放了行。
兩人出了帳篷後沒看見利劍的人出來，就在附近觀察了一圈，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冒了出來，可是回憶的時候顧辭又想不起什麽相關的事情。
大約兩三分鍾後，陸沉淵五個人也都檢查完出來了，幾人匯合後馮智明指著不遠處的圖書館說需要先去那登記報到，會對篩選進來的人進行下一步的分配，發放據點的身份卡。
張航本意是想直接去找弟弟的，但是被馮智明攔住了，據說不是本人去登記是無效的，如果被人發現沒有身份卡卻在學院裏亂跑會被攆出去，永不再收。這種情況也沒辦法分開走，所有人隻能老老實實地去做登記。
一路上遇見了幾個學生，張航便拉著問是不是陽川學院的學生，有沒有見過一個叫張帆的男生。那是張航的弟弟，他說父母當初給他們兄弟倆起名字的時候，寓意是揚帆遠航，希望他們都能順順利利的。
所幸圖書館距離正門口也不是很遠，走了五分鍾左右就到了。裏麵熙熙攘攘地有很多人，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聊天。之前用來讀書學習的桌子已經被撤到一邊，隻留下了一排作為工作人員的辦公區，每個對應的座位前都零零散散地排了些人。顧辭等人互相招呼了一聲，便分散開各自去找人少的地方排隊去了。
這裏的辦事效率很快，沒過幾分鍾就輪到了顧辭這裏，她把填好的表格交了上去。隻見對麵的工作人員拿出來一個略帶厚度的小標簽，在上麵寫了些字，然後又拿了一個別針，穿過標簽後一起遞給了顧辭。告訴她去分配的教室報道後就繼續喊道下一位。
顧辭拿著東西退了出來，標簽正麵寫的是她的姓名，背麵寫了出生年月日，以及分配的教室，她的是文化樓階梯二教室。她把東西收好，看了一圈發現見薑子晉已經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休息，便朝他走過去。
“你被分到哪個教室去了？”薑子晉拍了拍身邊的椅子，示意顧辭坐他旁邊。
“文化樓，階梯二教室。你呢？”
薑子晉聞言笑了起來，露出小巧的虎牙，“好巧，我也是。”
顧辭挑了挑眉，盯著他突然問道，“你今年多大？”
薑子晉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顧辭突然問道這個問題，不過還是老實地回答道，“十九。”
這回輪到顧辭愣住了，她想過薑子晉的年齡應該不大，不過沒想到比現在的自己還小一歲。如果沒有末日，這個年紀的男生應該還在無憂無慮地上學，可是他已經早早地參了軍，更是進了特殊部隊，每日遊走在危險的邊緣。
顧辭抿了抿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在唐珊珊和陸沉淵他們也陸陸續續地登記完走過來，打破了略微尷尬的氣氛。
所有人都報了一遍被分配到的教室，結果是顧辭和薑子晉、張航、陸沉淵四個人在同一個教室，其餘人在另一個教室。
馮智明稱自己是張帆的哥哥，從登記人員那裏打聽到了張帆的消息。據說張帆被分配在了實驗樓，現在應該正在周圍幫忙工作，要去找他的話最好在傍晚過後再去。於是一行人決定先去各自的教室看看情況，說不定還得在這邊待上幾天。
校園裏來來往往有很多人，乍一看宛若末日之前的熱鬧景象。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大多數人都眼窩深陷，眼下一片青紫色，明顯都是睡眠不足缺乏休息的樣子。
在圖書館後麵不遠處，有一個特別大的展棚，周圍圍著不少人，裏麵正有一個人慷慨激昂地說著什麽。陸沉淵看了一眼馮智明，帶著幾人往那邊走去。
走近了之後，顧辭終於聽清了講話的內容，原來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大爺正在宣揚許平是神的使者，說人類犯下罪，神在一怒之下降下天罰，將罪人都變成喪屍。但是神心懷憐憫，不舍將所有人趕盡殺絕，便派下來拯救人類的使者，救眾人於水深火熱之中，這個使者就是許平。還說，如果不服從神的使者遲早會變為喪屍的一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圍的人聽得慷慨激昂，發誓以許平為尊，而顧辭等人卻麵麵相覷，聽了幾句就聽不下去了，從人群裏退了出來。
“靠！哪裏來的大爺！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程凱忍不住狠狠地叫嚷著。
張航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周圍小聲製止著，“老程你小點聲。”
程凱撇撇嘴，轉過頭去一聲不吭。薑子晉在旁邊若有所思，突然開口說道，“這個大爺不知道是普通群眾還是那個許平故意安插的，如果是普通群眾還好，但是如果是被故意安排的……”
薑子晉看向馮智明，見他點點頭，又搖搖頭。便噤了聲，不再說話。
唐珊珊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臉霧水的樣子。顧辭倒是明白幾人的想法，如果這個大爺是普通群眾，那麽這一小部分人或許是把救命的許平當成了精神寄托，沒有明確的方向也翻不出什麽大浪花來。但是，如果是許平故意安排的，那就說明這個人別有用心，正在計劃著些什麽。可惜現在的情報還是比較少，沒辦法下準確的判斷，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個“神的使者”言論，必須推翻才能安心。
到達各自的教室後，幾人就開始分開行動。和張航同一教室的三人負責一起尋找張帆，馮智明四人負責打探這個學校的情報，晚上休息之前集合匯報。臨分開前，顧辭把程凱叫到一邊，囑咐道，“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唐珊珊。”
程凱也不是個小氣的，一拍胸膛就說道，“包在我身上！”
顧辭對他感激地笑了笑，又拉過唐珊珊叮囑她要注意安全，萬事小心。交代好了之後，才揮揮手，和陸沉淵幾人進到教室裏去。
剛進門就看到講台上鋪著一席被褥，上麵正躺著一個人，見顧辭幾人進來了，立刻坐起來招呼他們過去。
原來他是這間教室的負責人，叫做朱斌，之前是學校裏的一名體育老師。他先是問了幾人是不是一起的，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後，讓他們把身份卡都拿出來，需要再做一遍登記，然後分配工作，做完了工作才能得到物資。
陸沉淵點了點頭，把幾人的工作卡都交了過去，便開始一邊聊天一邊套話。
顧辭趁機觀察著這間教室，除了他們進來的這個門以外，在最後一排的後麵還有個後門。此刻教室裏沒有幾個人，都在自己的位置趴著或躺著休息，她猜想其他人可能都是出去工作了。
不一會，朱斌就把身份卡還給了幾人，隨手點了一個位置，“你們今天剛來，可以先不用幹活。那片都沒有人，可以先休息一下，之後想要工作的話就到我這來領。”
說完，又躺了回去，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該幹嘛幹嘛去了。
陸沉淵見時間還早，就帶著幾人到那片空著的位置坐了下來，“先簡單休息一下，半個小時後咱們去找張帆。”
顧辭被安排到了最裏麵的位置，趴在桌子上發呆。她回想起在學院裏碰見的人們，總是覺得這個學院到處都透著些古怪，明明大多數人都是累極了沒有好好休息的樣子，卻還是精神奕奕的，但是這種精氣神總是透著一股詭異的感覺。可具體哪裏不對勁，她一瞬間還說不上來，隻能抓抓頭，閉眼開始休息。
半小時後，身邊的薑子晉叫醒了顧辭，四個人出發前往實驗樓尋找張帆。
到了實驗樓的門口，好像是正好趕上他們這邊結束工作，人們正在一樓大廳裏排著隊領今日份的物資。顧辭看了一眼，是那種撈不出來幾粒米的稀粥，看來這裏的情況並不是很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