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處置惡奴
荷園與家主主院相鄰,剛才那麼大的靈力波動驚動到剛回來不久的喬家主。
喬汝安還沒有問出丫鬟的下落,喬家主便一陣風般趕過來,他直接衝到荷園事發地一臉焦急地問道:「安兒,你這又出什麼事了?誰欺負你了?」
喬家主剛進荷園主院子,看到的便是這般景象。
一群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下人紛紛倒在地上,有些人正跪著求饒,有些人則依舊憤憤不甘地瞪著喬汝安,看到家主過來因來不及收回那目光,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喬家主在迎福樓那一下午的好心情,在看到這些煩心的奴才下人時全都沒有了。
他氣得直哆嗦,手指微動身後立即出現幾名暗衛,什麼也不問直接對著暗衛吩咐:「將這些人全部給我處理了!」
「家主饒命啊!三小姐饒命啊!小的知道錯了,小的不該欺負三小姐……」
「家主,饒命啊!這些都是大小姐和陳姨娘吩咐小的這樣做的,小的冤枉啊……」
「.……饒命啊!」
頓時,求饒聲,認錯聲,招供聲,此起彼伏。
聽著這些人招供出來的幕後主使,喬家主對喬丞相的失望又增添了好幾層。他臉上掛滿著滿滿的不悅,任憑這些人隨意喊叫無動於衷,手指一動叫暗衛立即行動。
喬汝安看著這些底層的人嘆口氣,對著爺爺說道:「他們畢竟也是一條人命,就轟出喬府吧。」這些人罪不至死,她不希望爺爺背負太多的人命債。
喬汝安話音剛落,荷園的入口處頓時傳來一陣慌張和擔憂的溫柔的女聲:「三妹妹,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隨著話音傳來,一抹急切的白色衣裙影子立即出現在眾人面前。那白衣少女匆匆向她走來,身著純白無暇的蘭花紋衣裙隨著她急切的走動飄揚而起仿似仙女。她的容貌精緻,氣質溫婉中卻又透著絲絲英氣。
喬汝安定在原地勾唇一笑,她認出這人的身份——喬府暫代管事大小姐,喬佳清。
喬汝安不由感嘆,白衫、溫婉,聲音柔柔軟軟,妥妥的白蓮花形象啊。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這衣裳的圖案是蘭花而不是蓮花,且她這大姐的氣質中竟透著隱隱的英氣。顯然,這大姐很清楚她自己身上的優點,也知道要怎麼顯示她的優點。
這次喬佳清的白蓮形象比上次在酒樓碰到時更生動。
喬汝安有些惋惜地哀嘆,要是小夜夜在就好了,小傢伙一定非常非常高興。只可惜他剛一離開,他日日夜夜想看的白蓮花才出來。
喬佳清步步生蓮地邁著急切的小碎步走近喬汝安,此時才似是看到喬家主也在。她連忙恭敬上前朝著喬家主行禮:「家主。」說完,隨即緊張卻又萬分溫柔地瞅著喬汝安,眼中還蓄著擔憂的淚花:「三妹妹,你有沒有事?我剛才感應到靈力波動,這都是怎麼回事,你有沒有受傷?安兒,快讓大姐看看你現在怎麼樣了?「
說著,喬佳清已經站在喬汝安跟前,認認真真前前後後地圍著喬汝安轉著,一雙柔弱無骨的手輕輕碰著喬汝安的衣服抓抓這裡看看哪裡,她的手硬是沒有碰到喬汝安半分。那擔心的語氣,似乎很是情真意切。
喬汝安感受到身體內還殘存著原主的一絲意識,當聽到喬佳清溫柔的擔心時,原主明顯感覺排斥。想來這樣的事情,喬佳清以前做的不少。喬汝安心中冷哼,她這模樣說是關心她的衣裳更為貼切吧。
一旁的奴才還沒有清掉。此時看到大小姐過來,剛才已經熄滅的希望像死灰復燃般。
梅兒頂著一張鼻青臉腫的臉,對著大小姐哭喊道:「大小姐,救救奴婢啊!奴婢都是冤枉的啊。」那一聲聲冤枉說得情真意切、淚聲俱下,「大小姐,剛才奴婢們都在等三小姐回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三小姐突然就打奴婢。奴婢們知道三小姐比試失敗心情不好,奴婢們都忍著,我們每個人都已經挨了三小姐的掌摑.……」
有了一個梅兒,接連著又有幾個膽子大一些的人踉踉蹌蹌地爬出來,跟著梅兒一起恭恭敬敬地跪在大小姐面前,聲聲控訴。
此時,在場的人中,儼然能做主的人不知不覺已經換成了喬佳清。
喬佳清一雙溫柔的眼眸疑惑地看著地上聲聲控訴的奴才。
這些下人每個人的臉上都被人用力的掌摑,一邊臉腫得老高。而那小梅顯然被掌摑兩次,此時一張臉已經變成一個豬頭。她轉過頭又看看喬汝安,只見喬汝安一身淡定好似不受周圍人的影響,淡然地帶著微笑看著自己。
喬佳清這一看頓時怔住,這時剛剛比試輸掉回來的喬汝安?
她這個一向懦弱的三妹妹真的變了!
喬佳清想著現在還在床上躺著的陳姨娘,心中一顫,從她回來的那一天她就應該清晰地知道她變了的。都怪這廢物回府的日子剛好是皇上下聖旨宣告她成為準太子妃的日子,她一時高興疏忽了。
只是,現在變得勇敢又如何?
喬佳清心中冷哼,今天的比試還不是成為全南清國的笑柄!一個沒有靈力的廢物竟然妄想著挑戰逸王。綠玄的能力以及不接受皇位的逸王她喬佳清看不上,不過能看到喬汝安這廢物自討苦吃成為笑柄她就萬分高興。
一個不能修鍊的廢物如何和修鍊潛質優秀的自己比?何況,她現在還是准太子妃,她的後盾是強大的皇家。以後,她將站在眾人面前,接受所有人的俯首稱臣。
喬佳清心中一陣興奮,對著聲聲控訴的奴婢假聲呵斥:「你們這都是幹什麼?我不是說了么,在喬府自然要按照喬府的規矩辦事,誰對誰錯,本小姐也不會姑息!」而喬府的規矩,就是她現在這個暫代管事。
喬佳清呵斥完奴才,轉頭對著喬汝安溫柔地問道:「妹妹,剛才都發生什麼事情,這些奴才都是你打的么?」
「姐姐心中不是已經有定論了么?何必還要多此一問。」
喬汝安冷眼看著喬佳清,看著她眼底下藏著的興奮和慾望。真是愚蠢的人,喬府的落敗和沒落也不無道理。她心疼地看著不遠處的爺爺,真不敢想象如果爺爺不在了,喬府還能撐過多少個春秋。
喬汝安今天累了一天只想好好地泡個澡,懶得和這些人墨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