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那我這幾年的青春跟誰要啊
“那我要叫什麽？”呂秘書狐疑的問。
“叫高總，叫高總，記住了？”
高宏瑞心浮氣噪，不想搭理她。他思前想後，能讓婉琪對他冷淡的原因，也許是她在無意中察覺到了什麽；亦或者就是傳說中女人的第六感。除此，他真的想不出別的原因。
“哦，我記住了還不行嗎？”呂秘書小媳婦似的站在他麵前。
高宏瑞一看，腸子鬱結到打結，張嘴話裏就忍不住帶了幾分命令的口吻，“沒事趕緊出去。”
這女人看久了，就像窗口花架子上廉價的仙人球，真是令人生厭！
“那今晚······？”今晚你能陪我嗎？
高宏瑞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最是不喜女人處處小心翼翼上不了台麵的樣子，還又故作媚態，挑著話尾，音兒拉的老長，就跟叫魂似的。
靠椅背，抱肩膀，“小呂，我記得過了這個月你就三字頭了吧。”
呂秘書一聽，心裏堵得要死，烈火烹油似的，她是為了誰，都快三字頭還沒有嫁人啊？
“是啊，時間過的真快。”呂秘書說著話，輕輕地撩了下額前的碎發，指尖沿著辦公桌，一步一步地走近高宏瑞。
高宏瑞皺眉，拔個劉海都不知道用蘭花指，刷的一下，合上筆記本電腦，“你也是時候為今後做打算了。”
呂秘書聽言見狀，腳下的步子停滯一秒，沒有脾氣，繼續移步子，行至高宏瑞背後，輕輕地把下頜磕在他的肩膀上，唇角這才帶著一絲譏誚，輕言軟語的問：“高總，您什麽意思呀？”
玩膩不想認賬？
你不認賬了！
那我這幾年的青春跟誰要啊！
高宏瑞偏過頭去，拉開她環在胸前的手，抬臂，伸手，拿杯子，起身，恰到好處的掙脫她磕在他肩膀上的下巴，踏步，往杯子裏加熱水。
“小呂啊，我是有家庭的人，這個開始之前我就跟你說過吧？”
呂秘書好似被他話裏的語氣刺傷，眼淚在眼眶滾了幾圈，又強行吞了回去，“我也沒說我忘記了呀！我隻是想你陪陪我而已，還是，你搞不定你太太······？”
“閉嘴！有她什麽事？是我累了，我們之間就這樣吧。”蠢貨！竟然敢跟他用激將法。
嗬嗬！
還真是啊！
吃幹就想抹淨，你問過我了嗎？！
“宏瑞，我······”
“叫什麽叫？不是讓你在公開場合不要叫嗎？”
高宏瑞麵色醬紫，怒氣衝衝地放下手裏剛剛加了熱水的杯子，夾起文件包，開門，轉頭，“呂秘書，有事明天再說。”
眾員工齊刷刷低頭。
“哦，但是······”
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門輕晃一下，無聲關上，高宏瑞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她的眼前，臉“嗖”的刷白，心裏憤恨難控，手就著他的辦公台，隨便拿了份文件，小跑著追至停車場，以身擋車，敲窗。
“高總，這裏有一份加急文件需要您的簽名。”
高宏瑞眼光沉沉，身後車道上響起了催促的車鳴，無奈，車窗緩緩落下，“給我。”
呂秘書眼見他伸出車窗外的手，文件秒速放背後，另外一隻手噌一下子伸進車裏，自己開門，坐了進來，“高總，下個月我就整三十了。”
高宏瑞眉毛豎起，卻不得不發動車子，手裏轉動著方向盤，眼睛透過後視鐿，看了看身後的車子，“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你明白什麽呀？”
高宏瑞眼睛眯了一下，譏嘲道：“你就說你想要什麽吧？”
呂秘書吸氣，她似聞到了打發乞丐的味道。
”······我想要什麽你不知道嗎？”斜眼看他一眼，“你想要什麽我卻知道，我們去山頂吧，我們在那裏開始，也在那裏結束吧。”
高宏瑞一聽，心提到老高，他是不是看錯她了？腳踩油門，方向盤轉的溜起，白杆升起，車子刷的融入車流。
本來交了鑰匙，就應該回辦公室的宋司機拿出了手機。
夜空蒼穹浩瀚，車吱吱嘎嘎一陣激烈的搖晃，停了下來，高宏瑞喘著粗氣坐好，從公文包裏拿出煙盒。
呂秘書媚眼如絲，似嗔似怨地瞟了高宏瑞一眼，三年前，他也是這樣子，他們也是這個體位······思及之間，拉下被推至腰間的短裙，風情萬種理順散亂的長發，“宏瑞，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你想分開，隻是迫於家裏的壓力。”
高宏瑞心裏嗤笑，按開車窗，吐煙圈，“佳露啊，我可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才做的呀。”
嘎？
心扉霎時燒出一團熊熊烈火，不可能的，怎麽可能呢？
及力維持就要消失的理智，“宏，你什麽意思呀？你明明就對我還有感情，不然剛剛你怎麽可能對我這麽熱情？”
呂佳露身體斜靠上前，手落在高宏瑞的胳膊上，含情脈脈地看著高宏瑞。
高宏瑞眉毛擰起，彈出夾在指尖的煙，“你也會說是剛剛呀。”
呂佳露臉色煞白，眼眶裏瞬間覆了一層霧氣，搭在高宏瑞手臂上的手現出骨節，“好吧，是我不對！是我範賤，我就問你可曾對我真心過？”
高宏瑞：“······”
真心？
我一個有老婆有女兒的男人，跟你哪來的真心？
看著粉嫩的臉蛋，包裸在衣服下的飽滿，“佳露，你是一個好女孩，隻可惜我不是一個好男人。”
呂佳露心裏咆哮，恨不能手腳並用，踢死眼前這個享用了她，又嫌棄她的男人！
“所以，你還是要跟我分手嗎？”
“佳露啊，你別哭，為我這樣的男人不值得。”
呂佳露嗚咽。
高宏頊煩噪，從儀表台上刷刷的抽出好幾張紙，“行啦！都是我不好！你我相識一場，我再這麽擔擱你下去，我良心難安啊！你就三十歲了，你今後要有屬於自己的人生，你要認識新的朋友，你要結婚，要建立自己的家庭，你還要生孩子，還要養育屬於你自己的孩子。”
呂佳露愕然抬頭，胡亂擦掉臉上的淚水，扔掉，“宏瑞，你這話什麽意思？你······你想讓我離開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