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對女司機蓋雅茜懷有偏見的北辰帝 七星崖遇怪人的容逸
跟容逸不歡而散之後,北辰帝耶律奇,也就是如今的祁天諭並沒有離開津南市,某人越想越氣,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認輸』,思來想去,最終耶律奇做出了一個萬分兇殘的決定。
耶律奇直奔城東而去,他迫不及待地想見一個人。
出發前,北辰帝並沒有提前聯絡某人的意思,按照以往的慣例,耶律奇知道自己要找的那人十有八九也還『貓在』津南市,畢竟鬼節剛過沒幾天。
當耶律奇前往城東時,半途上,他的車『好死不死』地撞上了蓋雅茜的愛車。
好在兩人都不是普通人,倒還不至於受傷,只不過,原本『平和』的心情還是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耶律奇先將車停到了路邊,他猛地拉開車門,俊臉表情格外陰沉,一副想跟蓋雅茜算賬的狠厲樣。
先前被盛世娛樂總裁容逸給『擺了一道』,某人心中憋的那口氣都還沒咽下去,這下蓋雅茜又來給自己添堵,耶律奇能高興得起來才怪。
當耶律奇『氣勢洶洶』地朝著蓋雅茜走去的時候,蓋雅茜還在車內處理公事,她右手抓著電話,語速極快地說著什麼,左手則是飛快地翻動著一個寫滿了數字的筆記本。
在外行人看來,紙張上那密密麻麻的數字看起來並沒有任何規律可循,但對蓋雅茜卻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很快,耶律奇就走到了蓋雅茜車邊,他彎腰俯身,修長如玉的手指重重地敲擊著車窗玻璃,語氣也格外不善道,「小姐,你到底會不會開車?怎麼能突然毫無徵兆地變道?幸好你遇上了我,若是換做他人,這會兒早就發生連環車禍了。」
當耶律奇看到駕駛者是女性時,某人的嘴又開始犯賤了。
很顯然,北辰帝對『女司機』還是抱著某些『偏見』的,很顯然,耶律奇骨子裡的『男權思想』還是太過於『根深蒂固』了。
其實這種低級錯誤,蓋雅茜鮮少會犯,如果不是方才她突然接到了一通讓她始料未及的電話,她也不會給耶律奇『找茬』的機會的。
原本蓋雅茜還忙著破譯密碼,她需要絕對的專註。
蓋雅茜腦海思維高速運轉,眼看就要得出正確的『結論』了,耶律奇弄出來的動靜卻讓蓋雅茜『前功盡棄』。
這下子,蓋雅茜也有些火了。
她啪一聲將自己的密碼本重重合上,星眸更是燃起了兩簇憤怒的小火苗,此刻,蓋雅茜俏臉表情也不怎麼好看,她猛地打開了車門,從駕駛位鑽了出去。
蓋雅茜出來的時候,北辰帝耶律奇早已經閃到了一邊,要不然,他還真的絲毫都不懷疑,自己會被車門……撞飛。
一來二去的,耶律奇對蓋雅茜的印象也就越發差勁了。
當耶律奇看清蓋雅茜長相時,黑眸倒是劃過了一抹驚艷,不過,很快,耶律奇就面如常色了,畢竟這些年來,他見的最多的就是……美人,各式各樣,風情萬種,應有盡有。
有著豐富『閱人經驗』的北辰帝還不至於讓美色給迷惑。
「小姐,過錯方好像是你吧?我不過就是提醒你,開車注意點,難道這樣你都接受不了?」
耶律奇也不是省油的燈,更沒有所謂的『君子風度』,畢竟這會兒他心情也沒好到哪兒去,自然不可能因為蓋雅茜是女士,就對她『網開一面』。
某帝表示他絕對不會……玩雙標就對了。
耶律奇話音一落,蓋雅茜秀眉狠狠一擰,她看著自己面前這個雖然長得人模人樣,但卻各種『小肚雞腸』的男子,心思微動。
蓋雅茜自然也知道耶律奇不是『等閑之輩』,不過,蓋雅茜先前並沒有跟耶律奇打過交道,所以她並不知道某人的真實身份。
蓋雅茜的打量,自然也悉數落進了耶律奇眼裡,某帝估計有『被害妄想症』,他表情有些古怪地掃了一眼蓋雅茜,而後主動拉開了自己跟蓋雅茜之間的距離,再煞有其事地跟蓋雅茜說道,「美女,我的顏值的確遠超上等水平,你對我一見鍾情也情有可原,但你不是我喜歡的style。」
耶律奇言下之意就是讓蓋雅茜……死了這條心,不要試圖追求自己。
北辰帝這話一出,蓋雅茜嘴角猛抽,秀眉都快打成死結了,她用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著耶律奇,而後一臉嫌棄道,「見過自戀的,卻沒見過你這樣自戀的,先生,你還是別想太美。」
蓋雅茜旨在告訴耶律奇,自己就算是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他這種……人。
向來都只有耶律奇拒絕妹紙,卻沒有妹紙拒絕過他,所以蓋雅茜的『吐槽』自然引起北辰帝的強烈『不適』。
耶律奇似乎認為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應該沉迷於他的雄性魅力難以自拔,懷揣著這種『錯誤想法』,北辰帝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跑越偏。
他微微挑眉,薄唇噙著一抹在蓋雅茜看來略顯神經質的笑容,而後語不驚人死不休道,「小姐,你這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吧?你故意竭盡所能地貶低我,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力,再挑起我的征服欲。」
北辰帝說得一副有鼻子有眼的樣子,那架勢就好像自己『瞬間真相』了。
耶律奇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連帶著落在蓋雅茜身上的視線越發『詭異』了,某帝無視蓋雅茜那越發一言難盡的表情,而後再度先入為主道,「所以說,方才你也是故意變道的是不是?不惜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都要讓我『注意』你。」
蓋雅茜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打斷耶律奇,恐怕面前這個傢伙自己都能腦補出一系列狗血……八點檔的連續劇了。
「有病就去看病,先生,你的想象力真的太好了,方才的事情,我很抱歉,的確是我有錯在先,如果你有任何不適,可以打電話給我的秘書,他會帶你去做全身檢查。」
為了結束這荒腔走板的把戲,蓋雅茜只好從身上掏出了秘書的名片來。
如果不是蓋雅茜『厚道』,這會兒,她一定會再度補充一句,「我覺得你更應該看看腦子。」
蓋雅茜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也沒有絲毫『矯揉造作』,表情更是『無懈可擊』,漸漸地,北辰帝才打消了自己原先的猜測。
原本耶律奇並不打算去接蓋雅茜手中的名片,某帝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問題。
但後來鬼使神差的,耶律奇還是拿過了某人的名片。
耶律奇沖著神色幾分冰凍,目光幾分疏離的蓋雅茜風流倜儻地笑了笑,而後揚了揚手中的名片,一語雙關道,「小姐,若是有空的話,我一定會聯絡你的秘書的。」
蓋雅茜已經懶得搭理耶律奇了,在蓋雅茜看來,面前這個比蛇精病還蛇精病的傢伙壓根就……不是正常人。
向來『非正常人士』則意味著麻煩。
為了避免自己再捲入某些不必要的麻煩,蓋雅茜只想離耶律奇遠點。
蓋雅茜毫不留戀地轉身,快步朝著自己的愛車走去。
很快,蓋雅茜就鑽入車內,發動引擎,朝著鏡中花茶肆趕去。
從後視鏡,蓋雅茜就能夠看到,離自己越來越遠的男子,還在『饒有興緻』地注視著自己。
這樣的發現讓蓋雅茜越發不爽了,她突然有一種被『墮天使』盯上的感覺,頭皮都有些發麻了。
蓋雅茜狠狠地甩了甩頭,將腦海里某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驅趕走。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被蓋雅茜拋在腦後了。
蓋雅茜以為自己不會再跟耶律奇有任何交集,但她還是低估了命運的『影響力』,當命運的齒輪開始旋轉時,哪裡是人力可以讓它說停就停的呢?
蓋雅茜能夠看出耶律奇非是等閑之輩,耶律奇自然也能知道蓋雅茜的『非同尋常』。
在津南市遇到幾個『同行』,這對於耶律奇來說算不得稀罕。但這次的事情還是讓耶律奇記住了蓋雅茜這號人物。
耶律奇拿著方才蓋雅茜遞給自己的名片,薄唇微微勾了勾,視線落在了鏡中花三字上。
「好一個鏡中花,就算你是水中月,我也一定會將你撈起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耶律奇黑眸帶著一抹勢在必行。他將名片放進自己錢包的夾層里,而後就徑直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很快,耶律奇就發動引擎,一腳油門,飛速地離開了。
當耶律奇『邂逅』蓋雅茜的時候,帝師孑禹也已經約盛世娛樂總裁容逸去了七星崖。
等容逸趕到『匯合點』的時候,孑禹還沒有出現,他便先進入半山腰的涼亭等候。
七星崖也算是津南市的觀光勝地,因景色優美而聞名,但這裡更是極限運動愛好者的『聖地』,來此攀岩的高人也是絡繹不絕,當然此類運動自然也伴隨著高風險。
每年因挑戰極限而『不幸掛掉』的人也不是木有,但死亡的恐懼還是阻擋不了人類挑戰自我的熱情,所以七星崖依舊是極限運動愛好者『打卡』的地方,再大的狂風驟雨都無法阻擋他們的『腳步』。
因此,當容逸在半山腰的涼亭等孑禹時,他也看到了三三兩兩的運動者。從他們身上的裝備可以看出,他們接下來會做出何種危險舉動。
起初,容逸的注意力並沒有被極限運動愛好者吸引,但有一個人突然改變方向,直奔著容逸而去。
容逸眉心狠狠一擰,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那個細高細高且因其不修邊幅而沒辦法讓人窺見其真容的男子。
容逸依舊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斜倚著涼亭北邊粗壯的欄杆,漆黑如墨的雙眸劃過了一抹凜冽的寒芒,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子。
若說緊張,容逸還不至於,畢竟光天化日的,自己一個大男人也沒什麼需要害怕的;其次,這裡本來就是供路人歇腳的,自己可以休息,那麼其他人自然也可以進來。
容逸還不至於『自戀』地認為這個『形象邋遢』的傢伙是沖著自己而來的。
男子在距離容逸三步之遙的時候,停了下來,他將身上那個過大的背包取下來,隨意地放在了腳邊的石凳旁,而後就翹起二郎腿,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煙葉,再從背包里拿出些許早就切好的煙絲,手法嫻熟地卷吧卷吧,很快就變成了一根現成的手工煙。
因為涼亭里除了那個外表埋汰且古里古怪的極限運動愛好者之外,就只有容逸,某人下意識的動作會習慣性地往男子身上瞟。
男子將現場製作的煙叼在嘴裡,而後又從背包里翻出了一盒看不出品牌的火柴,擦了一下,燃起了一簇小火苗,男子將煙點上,而後就甩了甩手,火柴上那淡藍色的火苗當即就熄滅了。
男子動作很是粗魯地將火柴棍丟在地上,再『多此一舉』地用腳踩了好幾下,直到那根可憐的火柴棍都快要被碾成粉末,男子才收回自己的右腳。
男子旁若無人地吞雲吐霧,眉眼更是縈繞在一片霧氣繚繞之中,越發將他身上原有的『古怪氣質』凸顯得淋漓盡致。
容逸眉頭越皺越緊,如果說先前他還心存僥倖,覺得此人不過就是尋常的過路歇腳人,那麼現在,容逸已經篤定非常了,這個傢伙十有八九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但讓容逸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並沒有從男子身上發現任何端倪。更沒有察覺到任何『非同尋常』的氣息。
容逸對自己的『實力』還是自信滿滿的,他可不認為自己會『看走眼』。
儘管容逸心裡已經開始打起了鼓,但他還是相當克制,面上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端倪來。他視線落在遠方,表情始終淡淡的,一副『不以為然』也『不甚在意』的樣子、
很快,男子就抽完了一根煙,他直接將手中殘留的煙蒂摁熄,隨意地丟在地上,而後扭頭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容逸,扯了扯嘴角,沖著容逸笑了笑,而後語調有些高深莫測道,「先生,有人托我給您帶個口信。」
跟男子粗狂的外表相比,他的談吐卻很優雅。這種反差越發加深了容逸心中的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