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3章 組隊上刑堂的三大煞星 如臨大敵的般染 豐子賢出現
殷靈星眸滿是憤恨地瞪著先後離開的三人,右手緊握成拳,用力地捶打了一下地面,而後手腳並用,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方才蘇君琰跟殷靈交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所以此刻殷靈看上去格外狼狽,她目光陰鷙地注視著刑堂的大門,各種咬牙切齒道,「簡靈,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儘管動手的是蘇君琰,但殷靈卻把這筆賬統統記在簡靈頭上,畢竟蘇君琰也是為了給簡靈出頭才『狂扁』她的。
殷靈氣歸氣,可她也沒有失智到直接衝進刑堂去找蘇君琰等人理論,雖說殷靈也有些好奇,不知蘇君琰,無塵跟容逸三人究竟是為了何事才『組隊』來刑堂打卡,但殘存的理智還是提醒殷靈,不要再摻和此事。
在權衡了一番利弊之後,殷靈低咒了幾句,而後就陰沉著臉,徑直朝著西南方的小路走去,片刻便離開了刑堂。
讓我們再度將視線轉移到蘇君琰,容逸跟無塵三人身上,三人一踏入刑堂,般染就有所察覺,畢竟氣息明顯不對,般染趕忙從議事廳出來,一眼就看到迎面朝他走來的三大煞星。
般染的眼睛又不是擺設,一看三人神情,尤其是對上蘇君琰那兇殘無比的目光眸子,他就知道三人來意不善。
般染眉頭狠狠一皺,心裡咯噔了一下,一抹不祥的預感瞬時瀰漫心間,般染暗暗叫苦不迭,眼下他們堂主又沒回來,這個時候,蘇君琰聯合無塵,容逸上門找茬,他一個人根本就承受不來,咳咳咳,是應付不來好嗎?
雖說般染心裡直打鼓,可他好歹也是刑堂的管家,代表的也是刑堂門面,尚不至於面露驚慌之色,般染禮貌又疏離地跟三人問好,容逸跟無塵態度尚可,至少還禮節性地對著般染點了點頭,只有心情不佳的蘇君琰冷臉看著般染,而後語氣生硬道,「般染,你最好立刻聯繫玉卿,我們三都有急事,必須馬上見到他。」
蘇君琰本就是為了玉卿而來,只有見到玉卿,才能知道簡靈下落,所以蘇君琰也沒有浪費任何時間跟般染寒暄,而是直奔主題而去。
蘇君琰這話一出,般染當即就皺眉,一臉為難道,「堂主兩個時辰前就離開了,而且他並未告訴我他的去向,再者,我們堂主有個習慣,外出並不會帶工作手機,所以……」
般染沒有繼續往下說,但從他那『一籌莫展』的表情,眾人就已經知道答案了,簡而言之就是除非玉卿主動聯絡般染,要不然般染也是兩眼一抹黑。
一聽般染這話,蘇君琰黑眸更是翻湧著駭人的風暴,他上前一步,直接揪住般染衣領,滿是憤怒道,「般染,你少拿這些話忽悠我們,就算玉卿沒帶工作手機,難道你們就沒有別的聯絡方式嗎?我就不信,若是遇到突發的緊急狀況,你們雙方會處於被動的『失聯狀態』。」
蘇君琰直接動手,也讓般染很是驚詫,畢竟在他的印象中,蘇君琰向來都行事穩重,剋制有禮,哪像如今自己面前這個,動不動就炸毛的傢伙呢?
其實,般染對蘇君琰的總結還是挺到位,可問題是,一旦遇上簡靈的事,蘇君琰那些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十有八九隻能……喂狗了。
如今玉卿帶走的又是簡靈,蘇君琰不情緒失控才怪?
當蘇君琰沖般染髮難的時候,容逸跟無塵並沒有出面調解,兩人只是齊刷刷地看著般染,顯然也不相信般染方才的說辭。
偌大的刑堂,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溝通漏洞』呢?般染作為玉卿的左膀右臂,不可能在緊急時刻聯絡不上玉卿,除非他不願意聯絡,這才跟他們打馬虎眼,想矇混過關……
容逸跟無塵都不想『當惡人』,既然蘇君琰『願意代勞』,他們自然也樂觀其成,畢竟想見玉卿的也有他們。
就在兩人各有所思的時候,般染再度搖頭道,「尋常時候,我們當然還有別的聯絡方式,可這次不一樣,我嘗試了所有方法,均無法成功接通堂主。」
儘管般染不是蘇君琰對手,儘管此刻被人揪衣領的也是他,可般染還是面不改色地回了三人這樣一句話,大意就是,如今誰也找不到玉卿,他也愛莫能助。
般染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是坦蕩,一點都不像是在撒謊,容逸扭頭看了一眼無塵,無塵眸光微微閃爍,他對著容逸輕輕搖了搖頭,很快,容逸就上前,嗓音清冷道,「君琰,行了。」
蘇君琰臉色依舊陰沉,他惡狠狠地瞪了般染一眼,最終還是鬆開了某人,重獲自由的般染並沒有為方才的事質問蘇君琰,只是一派從容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而後再度跟表情各異的三人說道,「如果你們不趕時間的話,倒是可以留在刑堂等等,或許堂主很快會回來……」
般染其實也只是客套,但他也知道蘇君琰,無塵跟容逸肯定還是不會全然相信自己,十有八九還是會選擇留在他們刑堂『守株待兔』,所以他不過就是順嘴一提罷了。
般染是個識時務的人,在明知道自己不敵蘇君琰等人時,更加不會選擇跟對方硬碰硬,以免給他們刑堂惹來更大的麻煩。
般染話音剛落,還沒等蘇君琰幾人回應,另一道身影也出現在轉角的迴廊,般染面朝來人,自然一眼就認出了這位不速之客的身份,般染眉頭狠狠一皺,表情顯得有些詭異,般染的異樣跟身後的動靜,自然也被蘇君琰,無塵跟容逸三人察覺,他們立刻回頭,而後就看到了身穿一套藍色高定西服的豐子賢。
「豐子賢?」,看到豐子賢的時候,容逸當即就呢喃出聲,表情也顯得有些高深莫測。
無塵跟蘇君琰當然也認出了豐子賢,兩人雖然沒有說話,但神情都不太自然。
豐子賢也沒料到自己一來就會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雖然他也有些驚訝,不過很快,豐子賢就調整好自己的表情,他邁著沉穩的步子,徑直朝著議事廳走去,薄唇彎了彎,勾勒出一抹邪肆的笑容,而後率先跟幾人打起招呼來,「無塵,蘇君琰,容逸,好久不見啊,看來我們真有緣,居然能在刑堂遇到,般染,你們家堂主呢?如此多的貴客上門,他難道都不親自接待下我們嗎?」
豐子賢上次就來過刑堂,也是為了跟玉卿討要簡靈,卻被玉卿當面懟了,當時兩人之間的氣氛談不上和諧,那次會晤算是不歡而散,可這才一天不到的時間,豐子賢又再度登門,般染心裡其實也挺鬱悶。
面對豐子賢的調侃,般染只是輕擰眉心道,「我們堂主不在,如果各位都是來見堂主的,估計只能先耐心等一等了。」
般染雖然很是抗拒如今的『招待差事』,可他又不能將面前四人趕出去,思來想去也只能『消極接待』了。
般染統統採用拖字訣,他讓容逸,無塵還有蘇君琰,豐子賢呆在他們刑堂,但別的事情,眾人就別指望他這個小嘍嘍了。
般染這種『躺平任嘲』的態度其實也挺遭人反感的,但誰也拿般染沒辦法。
得知玉卿不在,豐子賢也沒有流露出任何類似失望的表情,他只是饒有興緻地看著身旁的無塵,蘇君琰跟容逸,而後輕扯薄唇道,「要不我們一起進去坐坐?我發現刑堂的素菜挺好吃的,我來得匆忙,從早上到現在滴米未進,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豐子賢這話一出,蘇君琰當即就目光不悅地瞪了某個吃貨一眼,卻沒有說話,既沒贊同,也沒拒絕,儘管如此,豐子賢還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他轉而看向右手邊的無塵跟容逸,明顯也在等這兩人表態。
容逸自然察覺到了來自豐子賢的打量,他略微思索了一下,而後輕啟薄唇道,「我們先留在此處等等吧。」
容逸話音一落,無塵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同意,而後就率先走進議事廳,很快,容逸也抬步跟上,蘇君琰跟豐子賢還有般染三人依舊站在門口,蘇君琰臉色依舊陰沉,周身冷氣更是駭人,一副心情不佳的模樣,沉默了半晌,蘇君琰也走進了議事廳,直接坐在了容逸對面。
豐子賢看了一眼內廳,漆黑如墨的眸子閃爍著銳利的寒芒,轉瞬即逝,很快,他就扭頭看向身邊的般染,似笑非笑道,「般染,既然你家主子不在,就要辛苦你伺候我們了,先上些瓜果點心跟素菜吧,當然咖啡跟紅酒也別落下,你們堂主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就什麼時候走。」
豐子賢絲毫沒將自己當外人,吩咐起般染時,那就一個理所當然,恣意洒脫。
饒是般染脾氣再好,也有些氣憤,可豐子賢偏生就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態度,甚至還伸手重重地拍了拍般染肩膀,說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你這但子可謂……任重而道遠啊。」
言罷,豐子賢就徑直越過臉色微變的般染,而後抬步走進了議事廳,豐子賢掃了一眼四周,最後選了無塵對面的空位,動作優雅地坐下。
「你什麼時候來的津南?」,就在豐子賢若有所思時,坐在他對面的無塵突然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後直接開門見山地詢問起豐子賢來。
容逸跟蘇君琰立刻也掃向豐子賢,明顯也對此事感興趣。
聞言,豐子賢只是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而後表情玩味道,「當然是位面崩毀的那日來的,不過我最初降落的位置出了點偏差……」
說到這裡,豐子賢突然停了下來,只是笑容略顯古怪地看著身旁三人。
「偏差?什麼偏差?」,情緒依舊不佳的蘇君琰當即就插話道,連帶著落在豐子賢身上的視線也談不上友好。
容逸雖然沒開口,但他的目光始終追隨著豐子賢,自然也很關注此事。
豐子賢挑眉看了一眼蘇君琰,思緒百轉千回,很快,他就再度薄唇輕啟道,「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雲隱山。」
略微停頓了一下,豐子賢再度幽幽補充道,「南翼。」
豐子賢這話一出,容逸,無塵跟蘇君琰臉色都齊齊變了,容逸握著扶手的手都因為過於用力,指關節泛著青白色。
「位面崩毀的時候,按理說,沒人可以進入雲隱山,更何況南翼磁場壓根就不適合降落,豐子賢,就算要博人眼球,你撒謊前是不是也該打打腹稿?嗯?」
最先質疑豐子賢的不是旁人,正是最初保持著緘默的容逸,說這話的時候,容逸眸光幽深如古井寒潭,眉眼之間的冷意更甚從前。
容逸這話一出,一旁的無塵也輕輕點了點頭,算是認同容逸的觀點,至於蘇君琰雖然未曾表態,但從他眼神中的狐疑之色,就可以看出他也不信豐子賢的說辭。
面對三人的懷疑,豐子賢只是眸光微微閃爍道,「這事兒,我還真沒胡編亂造的必要,信不信由你。」
豐子賢沒打算解釋,也沒打算反駁,只是當著無塵,容逸跟蘇君琰的面撂下了這樣一番意有所指的話來。
就在這時,般染已經帶著幾名弟子,將準備好的精美食物都一一呈上,全部都是依照豐子賢先前的要求,瓜果點心,各式素菜,外加咖啡,紅酒,應有盡有。
般染進來的時候,誰也沒有再開口交談方才的話題,只是表情各異地看著刑堂的人,布置好一切侯,般染禮貌而疏離地跟四位貴客說道,「各位慢用,我還有點雜務需要處理,就不陪各位了。」
說完,般染就想離開,畢竟他不是很想單獨面對這幾個……『刺兒頭』,而且般染也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當務之急還是腳踩西瓜皮,溜之大吉比較穩妥,可般染還是將一切想得太美好了,眼疾手快的豐子賢當即起身,一把拉住了般染的胳膊,笑容如春風拂面道,「般染,你們堂主不在,眼下你就是半個主子,哪有主子丟下客人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