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陪我
去食堂打了份飯,洛安然吃飽以後又去考試,下午還有兩門。
一天四場試下來,洛安然早已疲憊不堪,誰叫她年年都有科目掛。
下午特別愛犯困,坐在考場的時候,安然還差點睡著了,好在她及時清醒了過來,拍了拍臉,繼續做題。
當兩場試全部考完,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安然模模糊糊的從考試里出來,還沒走多遠,便見前面有一道青藍色的身影朝她狂奔了過來。
阿年跟風似的朝著洛安然撲過去,道:「安然,還記得我們昨晚的約定么?」
昨晚什麼約定?
洛安然現在腦子發漲,滿腦子都是那些公式數字,什麼約定,她根本想不起來。
「別告訴我你忘了?」安然嚴肅的瞧著她。
洛安然敲了敲腦袋,「考了四場試,我現在有點發懵。」
看洛安然一臉迷糊的樣子,阿年決定原諒她,「昨晚,洗手間,我和你說好今晚要去夜店的。」
話到這裡,洛安然便全都想了起來,看著阿年的青藍色裙子,又看著她臉上的煙熏妝,說,「你確定要這樣去?」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電影上不都是這麼演的么?」
阿年和洛安然不一樣,她被薄家人保護的很好,連酒吧都沒進去過,更何況是夜店。
「沒問題,可以。」回過神來,洛安然道。
露出一口白牙,阿年拉著洛安然的手腕道:「那我們快點走。」
……
一個小時之後,阿年和洛安然站在夜店的門口,躊躇而又糾結,完全不同於剛開始興奮而又激動的樣子。
又再半個小時之後,阿年仍在糾結,洛安然怕這樣下去兩個人要在這裡站一晚上,道:「阿年,不想進去,那我們就走吧,其實不用糾結,而且這件事對你來說很重要,你完全不用逼自己。」
洛安然是想勸阿年離開來著,沒想到阿年卻跟吃了鎮定劑一樣鄭重道:「你說的對,這件事對我很重要……」
說著阿年深吸一口氣,頗有種慷慨就義的風範,「好了,我們進去吧。」
話落,阿年便抬腳挺直脊背邁了進去,洛安然跟在阿年的身後,最終也走了進去。
兩個人走了進去之後,阿年就跟個小貓似的緊貼著洛安然,對四處都充滿了好奇。
「你確定要這樣么?」安然問阿年。
阿年咽了咽口水,「我只是沒來過這裡。」
夜店的電子音樂轟炸著人的耳膜,到處都充滿著形形色色的男女,阿年朝遠去望了望,只見夜店那邊的沙發上兩個男女身體交纏在一起,他們在……舌吻。
這種禁忌的場面阿年只在電影里看到過,親眼看見和看電影根本就是兩碼事,那顆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想到待會兒她也要和男人做那種事,感覺臉頰就跟被火燒過的一樣發燙。
洛安然和阿年繼續往前走,最終來到了夜店的吧台,吧台的服務員問她們要什麼酒,阿年想都沒想便說,「來一杯烈的,非常烈的那種。」
洛安然原本想攔,可惜服務員將酒已經拿了過來。
「你確定要這樣么?」在阿年喝酒前,洛安然又問了一句。
「安然,你知道我今晚的目的,所以就別再勸我的了,我已經想好了,未來的人生要由我自己做主,如果因為這次的放肆可以讓我以後換個人生的話,那麼我再所不惜!」
看著阿年堅定的眼神,洛安然知道阿年已經打定了主意,她便沒有再出聲。
阿年看著酒杯里猩紅的液體,仰頭一口便灌了下去,喝完她覺得臉頰發像更燙了,只是心裡沒有再那麼緊張。
喝完酒,阿年又要了一杯,而正好這個時候有個男人過來搭訕,對著兩人道:「兩位,需不需要點特殊服務?」
男人五官長的很好,但一眼便可以看了來他是這夜店裡的牛郎,阿年覺得猛而將第二杯酒灌下,大膽的朝著那男人勾了勾手指,貼在那男人的耳邊說,「你一晚上多少錢?」
男人聞話笑了笑,對著阿年伸出了五根手指。
阿年會意,直接將錢從懷裡掏了出來,遞給那男人,「你看這些夠不夠?」
男人嘴角微勾,收下阿年手中的錢,道:「夠了。」
洛安然看著阿年,知道她此時已經有點醉了,本想說些什麼,卻見阿年搭上那男人的肩膀往裡面走,走了幾步又回頭對洛安然眨著眼睛說,「安然,我先去辦事,你在這裡等著我哦。」
酒能壯膽,這句話確實一點兒也不錯,阿年雖然醉了,但她卻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然而她卻一點兒也沒有剛進來時的害怕。
洛安然見阿年走遠,便收回了目光,看著阿年喝剩的空酒杯,她於是對服務生說,「給我一杯血腥瑪麗。」
……
彼時,夜店的三號包廂里,冷爵、卓逸謙、還有另外二個男人坐在裡面。
冷爵身體靠在包廂里的沙發上,他眉眼冰冷,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就在剛才,他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竟然給了找了一個女人,美其名日,這是兄弟多年不見的見面禮。
「冷爵,你不至於這麼小氣吧?」展厲言開口,「那女的不是這夜店裡的人,她是我朋友的一個妹妹,兄弟幾個就是想著你在軍隊那麼久,一定還沒有女朋友,所以給你介紹的,也是勸說了那女的好久才答應跟你見面,不然她怎麼會輕易答應出來。」
「這麼說,我應該感謝你們了?」冷爵開口。
聽著冷爵略帶寒意的話,梁興也出了聲,「你家老爺子不也是一直的催著你找個女人結婚么?我們如果不是為你著想,何必千辛萬苦的把你約出來。」
「找女人跟我見面何必約夜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冷爵嗤道。
「好,就算我們有別的目的,但都是為你好,這你不反對吧?」梁興又道。
「不必,我已經有未婚妻了。」冷爵說。
展厲言和梁興均愣了愣,「未婚妻?什麼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