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好?
可是,車子壓過身上的時候,是疼好幾秒呢,還是只是疼上那麼一秒鐘?
會不會突然剎車,然後她被救了?
凌筱悠突然想到這些,開始一陣后怕。
怕啊,怕死去的那個世界。
更加怕,讓那些曾經那樣對待自己的賤人們活在這個五光十色的世界里繼續活著!
「小姐,是你叫的打車么?」
「嗯。」
家裡雖然還有車,但是司機都被辭職了,自己開車過來實在是丟面子了,所以請了那些黑車過來撐撐場面而已。
「唔唔唔。」
凌筱悠一直望著窗外,看著飛逝而去的景物,卻被包裏手機的震動聲給驚醒。
是陳嘉。
凌筱悠毫不猶豫的接了起來。
「陳姨!」
電話中的陳嘉精神很好,只是帶著一絲擔心。
一開始,是凌筱悠在問,問她在那個城市,問她日子過的好么。
陳嘉忙不迭的應道,好,都好。
不需要沒日沒夜的工作,領著金領的工資,正常的上下班,雖然換了個城市,但是她過的挺好的,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
「悠悠啊,你想來陳姨這裡么?」
在經過互相的問候,凌筱悠顯得有些沉默時,陳嘉小心翼翼的問了出來,儘管隔著電話,她還是下意識的憋住了呼吸。
有那麼一瞬間,凌筱悠的那個「好」字就要從她的嘴中溜出。
可是,可是她好恨!
恨冷爵的無情無義,恨洛安然的奪愛之恨,恨許茹沁的薄情寡義,恨吳森的卑鄙無恥。
換一個地方重新生活,不好么?
好啊,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至少,要在我將一切仇恨都報了之後!
凌筱悠壓了壓有些濕潤的眼角,抬頭是突然讓眼淚流回去,她聽到自己用從未有過的冷靜回道:「行,不過還要過上一段時間以後。」
陳嘉鬆了口氣,高興道:「好,你來就和我一起住,我這兒好,綠化很好,空氣新鮮……」
凌筱悠看著黑烏烏的窗外,一邊靜靜的聽著陳嘉說的那些話,身體慢慢放鬆,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那是一個很好地城市,她很想去。
但,不是現在。
生活還是要繼續。
今天,孟琳娜要去見一個人。
「怎麼樣,有結果了么?」
孟琳娜有些緊張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不由的吞了口唾沫。
「哈哈,我辦事你放心。」
那個中年男人猥瑣的眯了眯眼睛,滿臉自豪道。
「那就把東西給我!」
孟琳娜伸手想要將一來就吸引住她視線的文件袋給拉過來,但是卻被中年男人一把抓住。
「你這是什麼意思?」
「嘿,別緊張,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先給錢,然後再見貨。」
中年男人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
孟琳娜翻了個白眼,從包里掏處一張銀行卡道:「密碼是六個零,現在可以了?」
「自然自然,如果你有不滿意的,我完全可以負責。」
孟琳娜點了點頭,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剛剛也是自己太急躁了,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她並沒有立即打開文件,而是坐在那裡,喝了整整的一壺咖啡之後,才下定決心般,來面對自己的失敗。
是的,失敗。
傅良辰是自己的未婚夫,但是背著自己卻有了其他的女人,難道不是她這個未婚妻做的不夠好才導致的么?
可是,當一張男女親密的偷拍照從文件袋中滑落下來時,不禁失聲大叫!
「竟然是她!」
——————
天天有些心神不安的握著手機,惹得李花花不停地調侃她。
「是不是又失戀?」
「什麼?」
這幾天,天天這個狀態可不太對,每天都抱著手機在看,雖然工作上沒有出大錯誤,可是小錯誤卻是不停地犯。
「天天啊,你是不是失戀了,如果真的是,別怕,姐姐我帶你去把男人,你還擔心自己沒男人不成?」
李花花誇張的伸出手指托起天天的下巴,有些輕薄道。
「別鬧。」
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心裡總是有些不安,還特意給家裡人打了個電話,說家裡一切都好,才稍微放心了些。
而且,自從那天見到傅良辰和孟琳娜見面之後,傅良辰就再也不曾聯繫過自己了。
「喲,脾氣挺大的,好啦好啦,下班后一起吃飯吧?」
「嗯。」
天天又看了眼手機,如同心有靈犀般,一直黑屏著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
她眼睛猛地一亮,當她看完整個消息后,已經笑眯了眼睛。
「喲,中獎了?」
天天傻乎乎的笑了笑:「差不多。」
傅良辰剛剛發她簡訊,約她下班后一起吃晚飯,不管怎麼樣,能夠看到他就試一件值得高興地大好事兒了!
「李姐對不起啊,我下班後有事兒,可能沒辦法和你吃飯了。」
雖然是在道歉,可是眼睛里的喜悅卻怎麼都掩飾不住,讓被放鴿子的李花花,都沒辦法生氣。
「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喲。」
天天甜蜜的笑了。
這是第一次,天天覺得時間過得是這麼緩慢,每次抬起頭時,發現時間才過去幾分鐘,可是她已經迫不及待要見到傅良辰了。
當時間一到,天天就拎著已經收拾好的包,第一個衝出了辦公室,看的李花花冷俊不禁。
看來,是和傅總和好啦?
可是,她怎麼記得傅總已經和孟家大小姐訂婚了呢?
李花花摸了摸下巴,一臉沉思。
簡訊上說,讓天天在地下停車場等他,所以當傅良辰出現時,便發現天天已經早早的在他的車子邊上等著了。
「很早就來了?」
傅良辰將車門打開,示意天天坐上來,自己則是走到副駕駛座上,開車離開了停車場。
天天帶著些許的貪婪看著傅良辰好看的側臉,她想,如果是他的話,自己絕對不會看厭的。
「我的臉上有東西?」
傅良辰對著鏡子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值得天天這般過分注視的東西。
天天顯得有的窘迫,慌張道:「沒什麼,我只會在發獃而已。」
發獃?
發獃的時候,眼神會有那麼大穿透力,幾乎讓他覺得自己的臉皮子都要被她給看穿了?
天天微微搖頭,也知道自己是說不過傅良辰,只好沉默。傅良辰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難道自己話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