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父死己傷
此時的司徒浪早已殺紅了眼,根本不給納蘭安然認輸得機會,要不是武大,此刻躺在地上的一定是他,連續殺了四位頂級高手,接連動用了兩重刀法,這代價不可謂不大,此時司徒浪幾乎沒了任何知覺,全身上下都在顫抖,身體早已不聽使喚,想邁出一步都難。
就在納蘭安然倒地的瞬間,一道身影從觀武席上飛了過來,呐喊道“安兒!司徒浪,我要將你碎屍萬段!”說話間,納蘭勇一掌拍來,勢如猛虎,要是被這一掌擊中司徒浪鐵定是掛了。司徒浪想躲,可身體早就動彈不得,不甘的暗道“我就這麽死了嗎?我不甘心啊!”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又是一個道身影出現在司徒浪的前麵,這道身影他最熟悉不過了,但他又不敢相信,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沒等他確認這人的身分,納蘭勇那一掌直接拍在了這道身影上,就在一掌,司徒浪連同那身影便飛了出去,兩人同時慘叫一聲,一口鮮血噴湧而出,那道身影承受了七八成的傷害,當場慘死,就算司徒浪隻承受了不到三成的傷害也當場暈了過去,跟死了差不多。可是納蘭勇並沒有就此“善罷”,上前欲要一擊結果了司徒浪,為兒子報仇雪恨,好在這時遠在總裁判席上的賀尚軍趕了過來,一掌逼退了納蘭勇,幸好有那道身影的抵擋,賀尚軍才能趕到,不然等賀尚軍來,司徒浪真就成一具屍體了。不過要是能讓司徒浪選擇,他寧願死的是自己,而不是父親。
就在這時,白衣少年衝到司徒浪身邊,這司徒浪胸前點了三處穴道,又不知從哪拿出一枚金色的丹藥打入司徒浪的嘴裏,這金色的丹藥,名叫續命金丹,幾乎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品級絕對在七品之上,是那些大限修者最喜之物,幾乎是有價無市,至少在這瀾洲大地境內不多,因為七品丹藥需得七品及七品之上的煉藥師煉製,整個瀾洲大地據載就隻有三人達到過那種境界,如今一位在煉丹師協會,一位在皇朝聖地,是皇族的禦用丹師,還有一位,據說不僅是一位了不起的丹師,還是一位武修天才,算是這瀾洲大地上的一位空前絕後之人了,不知道是何時這位偉人消失了,有人說他遇到了強大的妖獸,不敵死了,有人說他去了更強的王朝發展了,反正眾說紛紜,不過已是五百年前的傳說了,沒人能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就在白衣少年正欲幫司徒浪煉化那枚金丹的時候,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跑了過來叫喊他“不要碰我哥哥,你們誰都不可以!”小女孩正是司徒浪的妹妹司徒婉兒,剛剛她被嚇傻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就這樣倒在了她麵前,換做任何一個成年人也吃不消,何況她隻是一個十歲大的孩子呢。這時的司徒婉兒如同瘋了一般,誰也不相信,兩隻眼睛怒視著納蘭勇,漸漸的變了顏色,由原先的黑色變成了深藍色。就在這時,納蘭勇也將目光從賀尚軍身上轉移到了這邊,可是當他的目光與司徒婉兒對接的那一刹那,靈魂一陣巨痛,隨後雙眼一黑,便沒了知覺。這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嘴巴越張越大,因為這時納蘭勇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石化,從眼睛開始,一直延伸到腳掌,此時的納蘭勇就如同一位雕刻大師的傑作一樣,佇立在演武場中心。
就在納蘭勇完全石化的同時,司徒婉兒也倒下了,白衣少年一把抱住司徒婉兒,摸了摸手腕說道“還好沒事,隻是精神力太虛弱了”,隨後白衣少年雙指按在司徒婉兒的眉心,一股元氣攝入腦海,司徒婉兒原本慘白的臉蛋慢慢變的紅潤起來。
這一場比賽實在是太慘烈了,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就連賀尚軍也沒想到,他雖常年在邊境與人廝殺,但今日看到司徒浪如此抹殺對手也是一驚,不過最讓他吃驚的是這個小姑娘,一模眼神就石化了敵人,不過這一點他隻是有些懷疑,畢竟這石化一個人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他也無法確定這就是司徒婉兒幹的。
比賽隨著納蘭安然的倒下結束了,但那殺人狂魔的身影卻依舊在世人的腦海中狂舞,這時的觀眾才是正真的炸開了鍋,三人一團五人一群的討論剛才的戰鬥“太厲害了!”“霸氣!我也是能和他一樣就好了!”“哈哈!我有目標了!”“這不賽都打成這樣了,明天第三場還怎麽比?果然,這時賀尚軍提著嗓門說道“我宣布,所有比賽到此結束,所有參賽者都可來‘再來錢莊’領取參賽津貼三百金幣,傷者可據傷情在津貼外加領傷藥費,死者家屬可領取撫恤金一千金幣,沒別的事諸位便散了吧!”
所有人這才三三兩兩的離去,偌大的演武場此時空蕩蕩的,跟剛才完全是兩個天地,賀尚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人,對身後的幾個年輕人說道“先扶他們去我的房間休息,待我跟鎮長和院長處理完這邊的事自會過去”。“是!”幾個年輕人立刻上前扶起司徒浪等人,在白衣少年和趙信的陪同下來到一間寬敞明亮的屋子裏,這間房算的上是整個學院最舒適的了,但同時也是最冷清的,因為這裏平日裏是不會有人來的,像這樣的房間就算是院長也沒資格住,修建這些房間的初衷就是貢給上麵配來公幹的人員的。
一晃一個時辰過去了,趙信傷的最輕,再加上白衣少年給了幾顆療傷的丹藥,這時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至於這個白衣少年,自始至終就沒受傷,頂多就是比平日多活動了一下而已。不過這時,房間裏回蕩起一陣巨響,趙信和白衣少年聞聲尋去,最終將目光匯聚到了武大的身上,兩人又對視了一眼,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原來武大早已從原來的昏迷狀態進入了酣睡狀態,什麽叫沒心沒肺?什麽叫心寬體胖?這貨就是。就在兩人歡笑時,司徒婉兒輕輕睜開雙眼,眸色依舊深藍,她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她做了個噩夢,夢裏哥哥被人重傷,父親為了救哥哥慘遭毒手,她努力的回憶著夢裏的一切,可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打斷了她,疼的她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啊!”
白衣少年和趙信聽到司徒婉兒的聲音,立刻來到司徒婉兒的床前說道“你醒啦!感覺好些了嗎?”司徒婉兒並沒有回他們的話,而是不敢相信的盯著兩人,這兩個人分明在自己的夢裏見過“這……不是……夢!不可能!不會的!”說著說著司徒婉兒眼角淚如泉湧,哭成了一個淚人,兩人很想去安慰司徒婉兒,可惜兩個人都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趙信這些年孤身一人,很少與人交談,又怎麽會安慰人呢?而這白衣少年,在家那可是老爺子的寶貝,從小到大隻有別人安慰他的份,他隻負責捉弄他人,讓他來安慰人,那還不如讓母豬上樹來的容易些。兩人看著哭的跟淚人似得司徒婉兒,都手忙腳亂的在床前打轉。白衣少年指著趙信說道“你還是不是男人,快哄哄她呀!”趙信尷尬的看了看司徒婉兒又看向白衣少年說道“你不也是男人嘛?你能耐你來”。白衣少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我要是會還要你幹嘛?”看著司徒婉兒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趙信索性來到司徒婉兒身邊說道“想哭就哭吧!眼睛又不是用來裝眼淚的,哭出來或許會好受些”。這時司徒婉兒哭的更大聲了,白衣少年瞪著趙信說道“我叫你哄她,你就是這樣哄的啊!”趙信回道“那你來呀!反正我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