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獻祭
就在眾人議事之時,司徒浪竟然聚氣為刀,殺了過來“混賬大神!吃我一刀!”剛衝過一半,卻被虛乙子帶人攔截下來,很快整個戰場周邊都圍滿了看戲之人。以一人之力獨挑七大神級戰王,竟也打得不分上下,龍魂和人魂交相控身,有戰有歇,久戰不退,再次讓幾位帝君刮目相看,若他不是為紅蓮妖仙而戰,這些人早就搶著收其為弟子了,但紅蓮妖仙之事絕無商量的餘地,那是他們的命,但對於司徒浪而言,紅蓮和雲溪又何嚐不是自己的命。
殺了確實可惜,但不殺,日後成長起來必然成為大患,於是仧平君命虛乙子殺了司徒浪。虛乙子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神王級別,縱使司徒浪再妖孽,也必死無疑,更何況司徒浪已是強弩之末。就在眾人目視戰場之時,突然仧平君發現不對勁,轉身一看,差點腸子都悔青了。原來看著渾身血色的司徒浪,紅蓮知道這次是必死無疑,與其便宜這些人,倒不如選擇獻祭,說不定還能幫司徒浪逃過一劫,所以紅蓮和雲溪同時選擇了獻祭,仧平君急呼“快阻止她們!”但是為時已晚,隻見兩道彩霞齊出,瞬間衝破空間壁壘,直接沒入司徒浪體內!司徒浪悲憤欲絕,跪在地上大喊“不!”司徒浪和幾位帝君都是悲憤欲絕,卻有人興奮的叫了“哇!是獻祭唉!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有妖物甘願獻祭主人的!太不可思義了!啊!”幾位帝君同時出手,直接將那人抹殺,連殘渣都沒剩下。
在紅蓮和雲溪的獻祭作用下,司徒浪記憶完全恢複,境界也是一步一個級次。千道雷劫齊下,司徒浪卻視而不見,提刀徑直走向仧平君,虛乙子立刻命七大戰王出擊,可還沒沾司徒浪的身,便被雷劫反殺,虛乙子立刻出擊,沒幾個回合便被司徒浪一套離手刀分身兩段。
五位帝君齊呼“火焰神君的刀法!你到底是誰?”司徒浪舉刀直指“龍炎戰帝!特來取爾等狗命!”五位帝君啞口道“這…這不可能…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司徒浪回道“我是死了,但你們殺我父親不就是為了得到能讓亡靈重生的九幽暢遊錄嗎?今日我便送你們下九幽曆鬼劫”。
雷劫還未停止,司徒浪便已然殺向五位帝君,五位帝君雖已遲暮,但實力依舊強悍,遠不是虛乙子那般弱不禁風。千年歲月早已讓公區的人民忘記了自己本是火焰神國的子民,但司徒浪不屈強敵,敢於鬥爭的精神此刻早已深入人心,他們不在為了個人而去參加什麽脫奴大賽,他們開始意識到自己本就是自己的主人,我非奴,你也不是主,每個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義。
一個人開始為司徒浪加油,緊接著第二個出現了,第三個聲音也響起來了,很快便是成百上千個聲音。但司徒浪終究不是帝君境界,當年強如父親也難敵眾人圍殺,如今他也不過神王級別,又如何殺得了眾人,如何報得了這新仇舊恨。
“大道初始陰陽生,九幽納靈現輪回”這是九幽暢遊錄的開篇之題,司徒浪無法殺死眾人,便隻能與之同歸於盡。隻見司徒浪雙臂展開,生出一隻幽暗的輪回之眼,開始吞噬周邊的生靈,五位帝君驚慌退散,卻還是有二人被司徒浪左右拉住,消失在了輪回之眼。剩下的仧平君和仲天神君還有姑蘇大帝驚魂未定,卻也一刻不敢停留,紛紛逃離此地。不想死的太快,卻更早的下了九幽,強如帝君又如何?還不是逃不過生死大限,經此一役,神域格局必將大變。
一入輪回萬法不存,隻有輪回大道可供驅使,輪回之眼是更為高級的空間域門,它沒有固定的位置,也不需要什麽載體,隻需要一道法令便可連通陰陽兩界,能使活人下九幽,能驅厲鬼入人間。司徒浪不知走了多久,一條灰蒙蒙的青石板路終於走到了盡頭,盡頭處是一座石門,高七丈七尺三,門頂雕刻三個醒目大字“鬼門關”,司徒浪僅看一眼,便覺頭暈目眩,等到清醒過來時已在滿目孤魂的街道,他們生前人厭,死後鬼棄,隻能在此坐等魂飛魄散,最後分解為歸元子。
不入鬼門關,不知生死難。這是九幽暢遊錄的第二句,生前要不被人之所厭本就困難,死後若連鬼差都嫌棄,那便難以入輪回,再無重生的機會。在這條鬼街的盡頭有一條河,名叫黃泉,河上橫跨一橋,名曰奈何橋,橋頭有一老婦,終日熬湯,謂之孟婆湯。九幽億萬亡靈的通靈能量體在輪回池中被寖泡洗滌後,放出的水匯聚成這惡臭腐鼻的黃泉,而想過這黃泉就得踏上奈何橋,不管你生前如何強大,在這奈何橋上也會被陣陣罡風侵蝕掉生前塵緣,淪為沒有記憶的通靈能量體。而唯一能保證意識不被徹底侵蝕的東西隻有散發著屍臭味的孟婆湯。
孟婆見司徒浪駐足觀望,特意上前說道“少年人!既然已經來了,那便喝上一碗,早過黃泉早超生!”這時司徒浪想起第三句“橋下有船不渡人,船不渡人人渡船”。司徒浪來到橋下果真有一艘船,但船身沒有船槳,百丈黃泉如何能過。百渡百渡百年一渡,這是夢婆百年一次回城述職的百渡木船,船槳便是夢婆熬湯的勺具,也隻有這套勺具才能經得起黃泉腐水的侵蝕。船不渡人人渡船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司徒浪苦思許久仍不解其義,於是索性道“既然無槳劃船,我便以手為槳,渡他百丈黃泉!”
雙手一入黃泉,血肉不見,收手時已是白骨森森,司徒浪忍著劇痛絲毫不敢發聲,因為他這是偷渡,一次必須成功,否則再無機會。因為有紅蓮催生之道的加持,很快森森白骨重生血肉,司徒浪咬牙再次出手,血肉又被侵蝕,但司徒浪很高興,因為船動了,雖然僅僅隻是前進了半步之距,但起碼說明這樣是可行的。
直到黃泉中心,司徒浪才敢放聲嘶叫,來緩解剝皮蝕骨之痛。這時奈何橋前徘徊的孤魂紛紛張望“快看啊!有人強渡黃泉啦!”孟婆一聽,提著湯勺跑了出來,卻也隻做了看客“執念太深!渡吧!渡吧!但願你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