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章 他日笑看陽財發
這處三進院落的大宅院是坐北朝南,院中布局以南北為中軸,分東西錯落有致的建有耳房、廂房和連接的回廊。
王朝歌審問田宏的房間是第二進院子的西廂房,現在王朝歌站在門口,借著月光打量著對麵的東廂房。
外觀看上去跟自己現在站的西廂房並無不同,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個東廂房似乎要比西廂房大很多,有些不對稱,看著感覺很奇怪。
王朝歌心裏默念著田宏講的第二句詩“他日笑看陽財發”,雖無下半首詩作為參考判斷的依據,但他大體上已經是清楚這錢財的藏匿之處了。
王朝歌對身旁的曹謙說道:“到前院去,跟戴金說,讓他召集護衛隊新老隊員到這個院子集合。同時看一下章澤回來了沒有,如果回來了,就讓他到後院去,召集他的所屬新老隊員在後院戒備待命。令汪大山,帶領本組新老隊員在前院戒備待命。”
曹謙當即往前院去傳王朝歌的命令了,王朝歌帶著郭亮,田宏緊隨著他們來到東廂房的門前。
王朝歌伸手推開了房門,隻見室內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
王朝歌略一皺眉,就止步在門前,沒有進去,而是僅僅打開著門透著氣。
他則與郭亮和田宏站在門側的回廊處靜等著,好讓室內的灰塵和潮濕之氣散一些。
不多時,曹謙就和戴金回來了,戴金稟告了一下硫磺的交接情況後,就到後院去召集護衛隊的所有隊員了。
曹謙對王朝歌說道:“公子,章澤還沒有回來,已對汪大山傳達了您的指示,他會轉告章澤的,前後院會按照您的命令,全體進入戒備狀態。”
王朝歌點點頭,沒有說話,現在就等護衛隊的人員到位了。
很快,戴金帶著護衛隊的其餘隊員連同先前在通往前後院門口把守的隊員一起在王朝歌麵前列隊完畢,等候王朝歌的命令。
在擴充了李路等四人後,現在護衛隊的隊員共有十二人了,各個都是精神抖擻的,屬於行動小隊的精銳了。
王朝歌看著隊員們,對戴金說道:“戴金,你帶護衛隊的人嚴格把守通往前後院的門口,由李路負責監督,你則帶四名隊員隨我行動。記住,在本院的清查行動結束前,任何人不得隨意走動。特殊情況下,通報於我,再行定奪。”
戴金沉聲說道:“謹遵公子所命,屬下這就安排布置。”
在一番分派後,護衛隊的人員都各自到位了。
王朝歌對戴金說道:“去找兩個火把來,照一下亮,我要探查一下這個東廂房。”
戴金吩咐兩個隊員去點火把,自己則對王朝歌說道:“公子,之前您讓我清查院中所有房間,消除硫磺等易燃品,防止出現明火等隱患,這個院子已派人清查過了,並沒有什麽發現啊?”
曹謙插嘴道:“戴金,這裏我也按照公子的吩咐檢查過,也無發現異常之處,但那是檢查明裏的問題和隱患,這次公子要查的可是要緊的事情,不同的。”
戴金還想在說話時,看見王朝歌製止的眼神,就閉上嘴巴不說了。
火把拿來了,曹謙和郭亮上前接過隊員手裏的火把,當先走進房間。
王朝歌對站在一旁發呆的田宏說道:“跟我一起進房間看看吧。說不定,會有對你比較重要的發現。”
田宏聽王朝歌招呼自己,忙趕緊屈身走到王朝歌身前,畢恭畢敬的說道:“小人但聽公子吩咐。”
在王朝歌和田宏走進房間後,戴金就帶領四名隊員並排站在東廂房門口,嚴加戒備。
東廂房的屋內的格局和西廂房並無二致,同樣是有桌子有凳子,隻是比西廂房感覺室內局促了些。
在火把的照映下,室內的光線很明亮,四麵牆上很光滑整潔,隻有在東麵的牆上掛著一幅山水畫。
這房間應該是就沒有人進來了,隻有先前清查房間時隊員進來的腳印,比較好辨認,除此之外,地上就再沒有別的腳印了。
王朝歌看著地麵,隻覺的地麵鋪的不是如別的房間一樣的青磚,而是鋪的漆黑的光滑如冰的大理石,好讓人覺得奇怪。
難道這間東廂房是原先宅院的主人特別鍾愛的房間,或是儲存重要東西的地方,否則怎會如此舍得費錢財鋪設大理石磚呢?
王朝歌沒有說話,而是走到那幅山水畫前,仔細端詳著。
畫中是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正背負著雙手,站在一處山峰的平地上,俯瞰著眼前層巒疊嶂的群山。
書生的身旁跟著一個書童,伸頭像是在頑皮的看著山下的層雲,他們二人所站之處的草叢中有許多鮮花,其中有棵向日葵,畫得很是豔麗,引人矚目。
王朝歌看著牆上的這幅畫,臉上逐漸浮現出笑意。
他忽然蹲下身子,摸了幾下地麵,然後放到鼻前嗅了嗅。
挨著王朝歌比較近的曹謙,忙跟著蹲下,問道:“公子,您是發現了什麽了嗎?”
王朝歌點下頭,對他說道:“你拿火把,試著在地上灼燒一下,咱們看有什麽變化沒有。”
曹謙依言,將手中的火把貼近地麵。
火把剛一貼近地上的大理石,立即就有一股黑煙冒起,緊接著屋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曹謙剛想把手縮回來,直接就被王朝歌伸手給攔住了。
王朝歌說道:“繼續用火燒地麵,很快就會有發現的。”
隨著火焰的灼燒,地麵上的大理石磚竟然在高溫下發生了變形,並逐漸縮小,慢慢的化為了一團灰燼。
身旁的曹謙、郭亮和田宏都看傻了,都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到底剛才發生了什麽?
王朝歌站起來,拍了拍手掌,說道:“去前院拿些硫磺來,咱們今日要火燒這個東廂房,看看這個房間裏到底藏了哪些古怪的東西。”
郭亮馬上出門對戴金耳語了幾句,戴金忙朝前院去了。
此時,王朝歌拿著火把,讓曹謙將掛在牆上的畫摘了下來。
曹謙拿著畫,說道:“奇怪啊!這幅畫應該是掛了沒多久,整個畫上和掛軸上隻有一層薄薄的浮塵,這可不像是荒廢了多年的宅子裏的東西。”
王朝歌笑道:“誰告訴你,這宅子荒廢了多年,這裏麵的東西就一定是當年留下來的?”
曹謙伸了伸舌頭,說道:“是啊,公子說得對,小的怎麽沒想到這點呢?”
王朝歌用手指了指他,沒有再說話,而是讓曹謙舉著這幅畫,自己拿著火把湊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