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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 大夫不均,我從事獨賢

  王朝歌微微欠身請大家喝水,然後對張良說道:“張先生,我本是四方遊曆的,興之所至,無謂到什麽地方。朝歌想向您請教一下,對我去往何處,您有什麽建議呢?”


  張良沒想到王朝歌會有此問,一時間倒是給問住了。


  他的本意是打聽一下王朝歌即將去往的地方,如若是同方向,倒可以路上結伴同行,自己三人也算是有個依靠。


  王朝歌見張良沉吟不語,就笑著說道:“張先生莫要多慮,朝歌的意思是,可與先生同行,不知可否?”


  這一句話說出口,不禁讓張良喜出望外,他也不掩飾自己的心意,直說道:“張某早有此意,我三人若能與公子同行,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路上也有了依靠,無需擔心朝廷的鷹犬了。”


  王朝歌喜歡張良的這種直率性格,不虛假好相處。


  當然,既然已是穿越到了秦朝,也就隨遇而安吧。


  既無別的去處,不如就隨著張良,也好深入交流,了解這位西漢的開國功臣,漢高祖劉邦的第一謀士。


  王朝歌想到這裏,就說道:“張先生太過自謙了,朝歌能有幸與聞名天下的英雄同行,真的是三生有幸,今後還有許多地方要向先生請教的,希望先生不吝賜教。”


  張良拱手說道:“公子仁義豪俠,張某實在是佩服。咱們不談客氣話,我們是逃難之人,今日蒙公子不棄,屢加照拂,張某別無他話,願引公子為朋友,肝膽相照。”


  王朝歌聞言,立即起身,正色道:“朝歌願結交張先生,朋友相處,榮辱與共。”


  當下,帳篷裏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引得帳外的隊員紛紛側耳傾聽。


  在聽到王朝歌愉快的說話聲後,很多隊員都是會心的一笑。


  他們對王朝歌崇敬有加,奉若神明,在這混沌模糊的世界中,都一致覺得跟著小公子走是沒錯的。


  雖是短短的相處時間,但整個隊伍已經是上下一心,唯王朝歌馬首是瞻了,對王朝歌是絕對服從,忠勇效命。


  接下來,張良說著心中的打算,他與朋友在博浪沙行刺始皇帝未果,現已被朝廷下旨全國通緝。


  這幾日,他們三人是東躲西藏,晝伏夜出,居無定所,風餐露宿的。


  若照這樣的情勢發展下去,不用等到朝廷緝拿他們,他們自己就會被累死和餓死。


  況且,兩個同伴在昨日被官差追趕過程中,先後受傷,可謂是“雪上加霜”。


  這前無出路,後有追兵,三人之中兩人還有傷在身,如無適才的王朝歌仗義相救,恐怕他們已被官差拿住了,亦或是命喪當場。


  現在想來,也是後怕不已,實在是凶險萬分。


  王朝歌邊聽邊點著頭,張良所說的,確實是實情。


  史料中記載,張良帶同大力士在博浪沙行刺始皇帝,之後就下落不明。


  雖遭朝廷發下海捕文書,全國範圍內緝拿,但從此張良等人卻是渺無音信。


  他是如何躲過這場劫難的,已成為了曆史懸案。


  從史料中的寥寥數語,就能體會到這其中的艱險。


  試想一下,張良若無過人之處,怎會躲得過始皇帝雷霆之怒後的全力搜捕呢?


  所以說,張良今後的成功絕非是他自己的運氣所致。


  而是,張良不論身處逆境還是順境中,他都一直在努力,不放棄心中的夢想,厚積而薄發的。


  王朝歌思索著史料中屈指可數的資料,心裏暗暗感歎,這自古成大事者的不易,是世間眾人所不知的,這背後的艱辛和痛苦是常人所無法想象的。


  張良感歎的繼續說道:“思來想去之下,我們決定前往韓國故地南陽和滎陽暫躲避,靜待時局變化。”


  王朝歌問道:“為何會有前往南陽或滎陽的打算,先生不妨講述一下,您這樣決定的原因。”


  張良對於王朝歌的疑惑,非常理解,就說道:“公子,有這種疑問是正常的,您不了解故韓之地的風土人情,我可以來解釋一下的。”


  王朝歌打斷了張良的話,說道:“先生且慢,在您講話之前,能否答應朝歌的一點要求嗎?”


  張良說道:“公子當講無妨!”


  王朝歌微笑著說道:“先生,我想請您換個你我之間的稱呼。您不要再公子公子的叫我了,您叫我朝歌即可,我稱呼您先生,您看怎樣?”


  張良聞言,不禁莞爾一笑道:“好啊,這有何不可?朝歌,我同意你的意見。”


  王朝歌開心的看著張良,恭恭敬敬的稱道:“先生,那朝歌給您行禮了!”說著,起身朝著張良深鞠一躬。


  張良忙起身回禮道:“朝歌,莫要如此多禮,再如此的話,我就要生氣了。”


  王朝歌笑著說道:“先生,您是朝歌敬重的人,非如此,無法表達我的尊敬。”


  張良擺擺手,笑著沒有再說話。


  稍停頓之後,張良繼續說著剛才未講完的話。


  他之所以決定回韓國故地,想的是,那裏畢竟是故國,風土人情是熟悉的,便於隱藏。同時,故舊相識也多,便於照應。


  對此,王朝歌卻有自己不同的看法。


  他沉思了片刻之後,說道:“先生,我建議您,不要去韓國故地,而是去楚國的地界。雖然六國已不複存,但楚國與秦國有大仇。'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之言猶在耳邊,您去到楚國故地,反倒是在安全上更有把握。”


  張良對於王朝歌的建議,極為重視,不由得認真思索著。


  王朝歌見張良心思已動,就繼續分析道:“雖然楚地是您不熟悉的,但也正因如此,沒有人會認識您,這不就在一定程度上,杜絕了告密,避免了行蹤泄露嗎?”


  張良點著頭,示意王朝歌繼續講下去。


  王朝歌繼續說道:“始皇帝初滅六國未及三年,為何頻頻出巡呢?無外乎兩點原因,一是彰顯天子之威儀,昭告天下,讓百姓懂得'率土之濱莫非王土,率土之臣莫非王臣'的道理;二是借機鏟除六國勢力,臨機處斷,避免時日耽擱,貽誤平叛時機。”


  張良對王朝歌的分析深以為意,讚同的看著王朝歌。


  王朝歌見狀,不時時機的說道:“可始皇帝何曾想過,治天下需施仁政,一味堅持征戰天下時的政策,彼時為良方,現時則為苦藥矣。”


  這番話,不禁讓張良為之動容,震驚之餘,凝視著王朝歌,久久不能說話。


  他隻想著複興故國,如六國之後人一般,誰也不曾想過,若是複國當以何策治理國家。


  延續舊有的政策嗎?


  那是走不通的道路了,如能走得通,又何來滅國之厄呢?


  張良陷入深深的反思中,身體不由得微微發顫,顯示出他的內心是動蕩不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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