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個人的宴會
清晨。
季老太太對著自己的孫子,一個勁兒嘮叨:「親孫啊,你啥時候能讓奶奶抱上曾孫子啊,你跟安晨暖在一起時間也不短了,怎麼就沒一點兒消息?……」
季司墨揉了揉鼻樑,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奶奶這嘮叨不是一個月半個月了,幾乎每天都嘮叨。
甚至有時候老人家說著說著,竟會像小孩子一樣生悶氣不吃飯。
真是越活老,越顯小了。
季司墨哄了半天,才將老太太推到後花園,觀賞新開的牡丹。
他飛一樣的跑回自己的房間,反鎖上門,生怕一個不小心奶奶就會推門而進,又開始嘮叨。
季司墨輕嘆了一口氣,老太太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想一個小孩子一樣。
除了管家知道老太太私下的樣子,在外人眼裡,她都是哪個權威深重威風凜凜的女豪傑。
還沒等他回到裡面的房間,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安晨暖的聲音傳了過來:「季司墨你好了沒有?你怎麼比我還墨跡。」
季司墨翻了個白眼。
還不是因為要跟你一起出去參加宴會,老太太一個勁的拉著他各種囑咐,說著說著就扯到孩子身上了。
季司墨些不高興的打開房門,本來想說她幾句,可看到安晨暖的樣子就愣住了。
安晨暖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好身材盡顯。
頭髮自然而然鬆散下來,臉上淡淡的妝容,顯得俏麗動人。
看到季司墨看著自己不說話,安晨暖歪了歪頭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兩下。
她問道:「你發什麼愣?還沒好嗎?」
季司墨啊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
然後,他又咳嗽了一下,輕聲說了一句:「打扮打扮還是挺好看的。」
安晨暖沒聽清楚問了一句:「啊?你說什麼?」
季司墨搖了搖頭,關了房門。
安晨暖猛地被這麼一甩門,嚇了一跳。
她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大聲說道:「季司墨你有病吧?!我就問你說的什麼你就這樣?我招你惹你了。真是怪人。」
季司墨悶悶地說了一句:「我換衣服。」
然後就再也沒聲音,安晨暖跺了一下腳下,然後了樓去門口等他。
聽到安晨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季司墨才舒了一口氣。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和心臟,殊不知如果這時他看看鏡子,就會發現自己的臉粉紅粉紅的。
季司墨罵了一句,隨便換了個西裝就下了樓。
根本就不理會樓下站著的安晨暖直接上了車。
安晨暖扯了扯裙角,不知道自己那裡又得罪他了。
坐在車上安晨暖心裡有些忐忑,甚至有些期待宴會會是什麼樣子的。
一顆沉睡掩埋多久的少女心,正緩緩跳動。
季司墨透過鏡子看著安晨暖的表情,嘴角揚起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容。
他想到剛才把她關在門外,想要解釋誇一下她今天很漂亮。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在安靜的車廂里尤為刺耳。
安晨暖的目光,也轉移到他的手機上。
季司墨接了電話喂了一聲,臉色大變、
安晨暖甚至有些猜不透,他是高興還是憤怒。
她有些不安的問了一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季司墨掛了手機,有些抱歉的看著她:「你能不能打個車先過去?先去宴會哪兒我這兒有點兒事,處理完了就過去。」
「啊?」安晨暖沒想到,他竟然又趕自己下車有些懵了。
她瞪著一雙眼睛無辜的看著季司墨。
季司墨一點兒都不給她接受的時間,讓司機停了車。
他自己下去攔了一輛車,讓后打開車門讓安晨暖下車,示意安晨暖去那輛車去宴會。
安晨暖看他的表情,覺得不像是在折騰自己。
她下了車交代季司墨:「恩,我不知道怎麼說,你注意安全別出事了。」
季司墨心裡一暖,又有點兒內疚點了點頭。
兩個人坐上不同的車,分開了。
安晨暖到了目的地深吸了一口氣,剛要進去外面的保安就攔住了她。
用懷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好久才說了一句:「參加宴會請出示你的邀請函,我們才能讓你進去。」
旁邊另一個保安則是色眯眯地盯著她看,可能是看安晨暖一個女人,自己來參加看兩眼不會有什麼事。
安晨暖有些不滿的咳嗽一聲,那個保安趕緊收回了目光。
現在,安晨暖有些尷尬的不知所措,邀請函這種東西她還真的沒有。
看自己出示不出邀請函,保安一臉懷疑的目光,她趕緊解釋:「不好意思跟我一起來的還沒到,邀請函在他那兒。稍等下謝謝,麻煩你了。」
保安看安晨暖穿的也不便宜,恭敬的把她讓進了保安室讓她坐會兒。
安晨暖擺了擺手,臉紅紅的,更好看了。
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保安過來提醒安晨暖:「小姐,如果宴會開始了就不能進了,您那個朋友還沒有來嗎?」
安晨暖聽到不能進,趕緊給季司墨打了電話。
打了幾個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她有些尷尬。
因為太陽很熱,曬的她有些發昏。
保安過來遞給了她一瓶礦泉水,安晨暖說了聲謝謝,接過來喝了一口。
又等了快一個小時,保安也看不下去了,過來告訴安晨暖:「您回去吧宴會都開場二十分了,就算您朋友來了能進去,那關鍵不也是他不來嗎?」
保安又勸:「您再這兒等了這麼長時間了,電話也打不通,回去吧,別受這份罪了您這嬌滴滴的,再給曬暈過去,那我們可擔當不起這個責任啊。」
安晨暖心情有些低落,她握住手機得手有些發白。
不過她遮了遮太陽對保安笑道:「沒事,我再等一會兒有勞您掛心了。」
保安嘆了一口氣走了,嘴裡還嘟囔這孩子太傻。
安晨暖一直等到天空開始飄小雨,才決定打車回去。
她走在路上,看了看自己的手機。
上面顯示她給季司墨打了三十多個電話。
安晨暖感覺心裡空落落的,第一次這麼興高采烈的參加宴會,沒想到是這麼一個後果。
她輕嘆了一口氣站在路邊打車。
可能是地區太過於繁華都有私家車,這裡特別難打車。
等她好不容易打了車,身上的禮服已經被雨大片大片淋濕了,頭髮也一縷一縷的貼在臉上。
她坐在計程車後面緊緊摟著自己,彷彿全世界只剩下她。
安晨暖也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一身孤獨伴著她回了別墅。
到了家,她拿出手機給季司墨發了條我回來了的簡訊,然後倒在床上大睡起來。
安晨暖睡的並不安穩,在一個噩夢種驚醒過來。
她醒來后,感覺渾身都有些熱。
安晨暖摸了摸額頭有些發燙,嗓子更是疼的不行。
她起身只覺得腦子昏昏深深的。
安晨暖起身摸著燈,準備下樓去倒杯水喝。
她拖著暈暈沉沉的身體緩緩的走下樓梯。
忽然,她腳下一個沒站穩,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等安晨暖整個人滾到地面的毯子上時,渾身都很疼特別是肚子,疼的她指尖發抖。
她感覺自己的身下有液體順著大腿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