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被人誣陷
不過,她也沒有忘記,對方實在是一個高手,玩弄把戲的高手。
「安晨暖,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一回來,就緊咬著你不放了吧?因為我要和你公平競爭!可是,我慢慢地發現,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哈哈……」她悲哀地嘲笑,嘲笑著自己。
安晨暖聽聞,背後的傳來一點動靜。
她剛要轉身,已經聽見「呃」地一聲。
是歐陽俏麗的低聲痛呼。
安晨暖倒抽一口冷氣,眼前,映入一抹艷麗的紅。
歐陽俏麗拿了一塊下酒杯的玻璃碎片,往自己的手腕割著,已經割開了一個口子。
「歐陽俏麗,你瘋了!」安晨暖又驚又怒地大吼,她衝過去,伸手阻止她。
或許因為自己母親自殺過一次,所以安晨暖對自殺這樣的行為,特別的容易觸動。
她一把抓住歐陽俏麗的手,制止她繼續割腕,酒氣、血腥的味道沖入鼻腔,安晨暖皺眉,瞪著她:「你要死之後,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父母!我不管你接近季司墨是什麼居心,如果你真的那麼愛他,但也請光明正在地跟我競爭,你要是死了,更沒有辦法跟我爭,因為你連命都沒有了!」
歐陽俏麗迷醉的眼裡透出可笑而陰險的光,如毒蛇一樣可怕:「好,我不死,那麼你就去死!」
她忽然用力,甩開安晨暖的手,手中抓住的那玻璃碎片向著她的臉劃過來。
安晨暖猝不及防地倒退幾步,差點跌倒在地上。
歐陽俏麗趁著此時,向她走過來,眼中透著凶光,可怖嚇人。
安晨暖心底一寒,下意識拿到旁邊的椅子,向著往自己衝過來的歐陽俏麗砸過去,阻止她過來傷害自己。
椅子落地,歐陽俏麗也應聲倒地。
安晨暖一愣,獃滯地看著暈倒在地,額頭滿是血的歐陽俏麗。
「啊!殺人了,安晨暖殺人了!」宿舍外,剛剛路過的某個同學驚恐地尖叫起來。
第一人民醫院。
安晨暖站在急診室外,惴惴不安。
歐陽俏麗被送進來的時候,流了很多血,手腕上的傷口,還有額頭上的傷口。
幾乎休克。
安晨暖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這件事她並沒有錯,她只是正當防衛。
對,她是正當防衛而已。
安晨暖沉斂住凌亂的思緒,拿出手機,給季司墨撥去電話。
可是,電話還沒有接通,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便來到了安晨暖的面前。
「請問,你是不是聖得大學的大二學生,安晨暖?」
安晨暖掛了電話,對兩位警察同志點點頭:「沒錯,我是安晨暖。」
然後,她被警察帶回了警察局,錄口供。
東城警局門口,邁巴赫停了下來,車上走下來一個如神祇一般的男人。
他板著臉,大步流星地走向警察局,看樣子是有急事。
季司墨大駕光臨東城警察局,警局領導見了他都要笑臉相迎,卑躬屈膝。
而現在,因為被同學指控故意傷人,致使他人受重傷入院的女大學生,正是季司墨心急想要領回去的人。
安晨暖剛錄完口供,便看見外面走進來一個警官,跟負責幫她錄口供的其中一個警官的耳邊悄悄說了句什麼。
那警官聽罷,眼神異樣地打量了安晨暖一眼。
他起來,客氣地對安晨暖微微點頭:「安小姐,你今晚可以先離開了,有需要的話,我們這邊會再聯繫您配合調查的。」
安晨暖從室里出來,在對面立著的男人,不正是季司墨么?
原來,是他來了,所以警察才放了她。
安晨暖上前,手抓住自己包包的帶子,琥珀色的棕眸里,盈盈閃閃,泛著一絲水光。
「不是我故意對她動手,是她」
季司墨沒等她把話說完,也不問一個字,張開懷抱,上前,將安晨暖緊緊地擁到懷裡。
在他溫暖的懷抱里,安晨暖不安的心神,竟然一下子安穩了許多。
她鼻子酸酸的,不知道為何,窩進他這個溫暖的港灣,她就變得特別地脆弱。
「我不是故意把她弄傷,你相信我嗎?」她問。
季司墨大掌撐在她的腦後,輕輕地揉著,安慰著她:「我相信,你說的,我都相信,走吧,有我護你,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安晨暖在他的懷裡輕輕地應了一聲。
如果不是季司墨,她估計會被拘留。
「歐陽俏麗的情況怎樣?」她擔憂地問。
季司墨說:「她沒事,已經脫離危險了。」
安晨暖鬆了一口氣。
如果歐陽俏麗出了什麼事,她的心,會過不去。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歐陽俏麗死在季司墨的面前,讓季司墨再一次對不起南音。
歐陽俏麗,始終是南音的妹妹,南音始終是因季司墨而死。
所以,歐陽俏麗才敢那麼肆無妒忌憚地向她挑釁,挑戰季司墨的底線。
「晨暖,現在,你給我詳細地說一遍事情的經過。」季司墨認真地說道。
安晨暖頜首,將她進入宿舍到事情發生,前前後後,都講得一清二楚。
季司墨心中有了底,柔聲道:「好,這事我知道該怎麼解決了,我們先回去,已經不早了。」
季司墨帶著安晨暖走出東城警察局。
上了車,安晨暖把頭靠到季司墨的肩膀上。
「累了嗎?」他輕柔地問。
安晨暖點點頭:「好累。」
在審訊室里,她呆了兩個小時,與其說是錄口供,還不如說是被審問。
她直覺,這件事,不會就這麼完了的。
季司墨能用權勢壓人,可是,她卻不想借著他的勢,直接給自己推脫。
她是清白的,應該協助警察,將事情搞個一清二白。
身正不怕影子歪。
他溫暖的大掌,輕輕地撫到她的臉蛋上:「別想了,事情我會解決,嗯?」
安晨暖苦笑,有點自責,對自己無語:「是不是我每次闖禍,你都會這樣毫不猶豫地幫我遮風擋雨?」
季司墨對她太好,對她太寵,好的讓她感覺著,就算她殺了人,他都會義無反顧地保她。
季司墨幽眸溫柔寵溺地鎖住她的盈盈閃閃的棕眸,眼眸底下,包含著無限的愛意和寬容。
「晨暖,你是我女人,無論你是被人陷害,還是你的原因,闖了禍,我當然都會護你,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他堅定而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