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花樣作死大賽
想要聽到蕭裴琛的表白其實蠻難的,蕭裴琛這個人太深沉,而且習慣將這種感情埋藏心底,饒是她是以葉婉兮的身份出現在他的身邊,也不曾聽到過蕭裴琛說出這樣的話。
此刻葉婉兮都忍不住想到,難道蕭裴琛更加喜歡葉熙?
若是這樣子,當葉熙消失后,他是不是會想「她」一輩子,正所謂得不到永遠在騷動。
這樣的想法在心中發酵,葉婉兮心中不由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
明明葉熙就是自己,哪怕是表現地不一樣的性格,但是還是自己,現在搞得她在吃「葉熙」的醋一樣!
簡直就是智障啊!
實在是太作了,葉婉兮心中想到。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含著慍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葉婉兮抬頭看著蕭裴琛,他的眉頭微微得蹙起,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葉婉兮覺得心疼,伸手撫上他的眉心,討好地說道:
「將軍,不要生氣了,我的出現就是為了給你排憂解難的,本來我就不會在這個世上長留,你又何必要強求我留在你的身邊呢?」
「你什麼意思?!」蕭裴琛聽到葉婉兮的話,當即就怒了,什麼叫做不會在這個世上長留!什麼叫做不要強求她在身邊!
葉婉兮一愣,卧槽,她說了什麼,這種話她都敢跟蕭裴琛說,真是作死。
葉婉兮看著面容有些猙獰的蕭裴琛,他抓著她的手臂力道有些大,葉婉兮都覺得自己是在參加花樣作死大賽啊!
「將軍,我從小就有毒,不能在一個人身邊超過兩年的,我們認識也有一年多了吧,所以我們能夠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我也遲早就離開將軍您的。」
葉婉兮其實心是害怕的,雖然這個謊話編的天衣無縫,但是萬一蕭裴琛不相信呢?
哦草,這已經是她想象力的極限了,她實在是編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結果蕭裴琛想都沒有想一秒鐘,就毫不猶豫地說道:
「接著編。」
「我沒編。」葉婉兮倔強地說道。
蕭裴琛一把收緊了葉婉兮的葯,冷酷地說道:
「哪怕是死,你都別想離開我。」
葉婉兮一聽,頓時就斯巴達了,得,不管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蕭裴琛都這麼堅定地要破了她的局,她覺得不是很開心呢。
「可是,將軍你還有一家老小要養呢,跟我這麼義無反顧地共赴黃泉,這樣子對他們而言,你很沒有良心耶。」葉婉兮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不會死,沒有我的允許,你也不準死。」蕭裴琛無比霸道地說道。
「可是……」
「沒有可是,我說的話,你必須服從。」蕭裴琛沉著聲說道。
葉婉兮微微一愣,弱弱的回了一個「是」字。
縮在蕭裴琛的懷裡,一整夜的好眠,葉婉兮第二天還迷迷糊糊地就被人穿好衣服,抱上了馬。
葉婉兮一睜開眼睛,便是水洗一般的天空藍,一大早的心情都很好呢。
她蹭蹭抱著自己的蕭裴琛,低笑著說道:
「將軍,一早醒來就能看到天空,真是幸福。」
蕭裴琛低頭看著在自己懷中,眯著眼睛,臉上慵懶地如同一隻小貓,收了爪子的小貓,那便是最柔軟的動物。
蕭裴琛低下頭,下巴落在葉婉兮的額頭上,輕輕地蹭了蹭,說道:「你若是喜歡,日後……」
「將軍,你把我抱上來的時候,是不是忘記給我餵食了?」葉婉兮直接打斷蕭裴琛的話,獃獃地問道。
蕭裴琛眼神愈發的深邃,只是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愈發緊地葉婉兮收入懷中,說道:
「餓了是不是?等會就給你吃好吃的。」
「哦,那我繼續睡一下。」說著葉婉兮便在蕭裴琛的懷中,繼續睡了過去。
如果他們清醒的時候,蕭裴琛的話題永遠是要娶她什麼的,那她還不如睡覺。
葉婉兮這邊還算是風平浪靜,但是在某處地方則是風起雲湧!
七喜顫抖著身子,不敢抬頭看著眼前的人。
鄭素雅和葉婉如站在偏遠的院子中,臉上帶著不耐和蔑視,一個王妃,上次來到相府,裝的她有多麼受寵一樣,結果竟然住這樣的一個破院子。
院子里花草都沒有,尤其是現在是秋天,顯得異常地荒蕪,倒是這一顆大樹,在院子中顯得不論不類的,畢竟這個院子實在不算是大,破落的房子,葉婉如在心中想著,是不是一場雨就能夠讓它倒了。
「臭丫頭,趕緊叫葉婉兮出來!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跟她在這裡浪費!」葉婉如極其不耐煩地說道。
她爹也不知道是吃錯什麼葯了,竟然讓她和娘來見一見葉婉兮這個人,而且還說一定要見到她本人。
如果不是這樣子,她根本不會和這個臭丫頭在院子里這麼折騰!她還約了何家的二小姐呢。
自從何家的大女兒何湘雲嫁給太子之後,何家在朝堂之上的地位隨之水漲船高,儼然有超過葉霖宇的勢頭。
不過兩方都是太子這方的人,也沒有必要爭一個高低,尤其是蕭裴君非常懂得制衡之道,兩方的勢力在他的運作下,十分平和,朝堂之上那是一片欣欣向榮之色,這也是皇上一直滿意太子的地方。
這方勢力強橫,那麼相比之下,蕭裴琛的勢力自然也就被擠壓了,若不死他手握天瀾的兵馬,想必現在的情況就愈發地慘烈。
七喜跪在地上,咬著牙,抖著嗓子說道:
「回夫人小姐,王妃、王妃她身子不舒服,在屋內休息。」
葉婉如剛想破口大罵,就被鄭素雅一把拉住。
鄭素雅掌管相府的後院多年,手段自然是曾不出窮,眼力也是毒辣地很,七喜這樣慌亂不安的神色,她看一眼就知道七喜在說謊。
雖然這次相爺叫她來看望葉婉兮這件事情,她也感覺很奇怪,但是在奇怪之餘也是不敢輕視。
葉霖宇這個老傢伙對葉婉兮不理不睬一直到她出嫁前,哪怕是後來葉婉兮貌似得了蕭裴琛的寵愛,葉霖宇也沒有說突然要和這個女兒親密起來。
如今突然叫她們去看望葉婉兮,而且還要買一些補品去,實在是不能不讓她起疑。
如今葉婉兮的丫鬟說葉婉兮病了,而且一看就是假的,那麼其中必然有貓膩!
葉婉如詫異地看著自己的母親,不可思議地喊了一聲。
「婉如,不得無禮。」
葉婉如極度不願意地哦了一聲,鄭素雅放出溫和的笑容,她看著跪在地上的七喜,嗓音輕柔地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七喜早就習慣了這一對母女凶神惡煞的樣子,如今突然這麼溫柔,七喜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簡直要跳出來了!
「回、回夫人,奴婢名叫七喜。」
「你以前不是叫春花的嗎?」葉婉如犯了一個白眼,冷不丁地說道。
七喜身子低低地伏在地上,戰戰兢兢地說道:
「王妃給奴婢改了名字。」
「哼,也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名字。」葉婉如不屑一顧地說道。
鄭素雅瞪了她一眼,葉婉如哼了一聲,站在一旁,煩躁地打量著這個不大的院子。
「既然婉兮病了,那我進去看看她吧,如今三王爺離開了京城,她能夠仰仗的除了三王府也只有我們這個娘家了。」
七喜此刻突然異常地心疼自己的王妃,僅僅是因為鄭素雅這麼一句違心到不能再違心的話。
「回夫人,王妃生的這個病是會傳染的,王妃這才一直都躲在房間中不出來,您千金之軀,還是不要進去了吧。」
七喜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說道,好在這些說辭都是她早就知道的,如今也只是希望能夠用這個嚇退這兩人了。
果然,葉婉如聽到葉婉兮患有傳染病,當即就抓著鄭素雅的手臂,接連往後倒退了三步,說道:
「娘,葉婉兮有傳染病啊,我們就不要進去了,免得到時候自己都惹了病。」
「她一個女兒家得了這種病,又只有七喜這麼一個丫鬟,娘親不放心,你在外面不要進去,七喜你陪我進去,我就看看婉兮,到時候讓府上送一些藥材過來。」鄭素雅掙脫開葉婉如的手臂,笑著說道。
葉婉如沒有再去阻攔,方才她娘親給她使了一個眼色,顯然是她娘親有自己的打算,如此她自然不好阻攔。
七喜一聽到這話,立刻就慌了神,以前都沒有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探望王妃的,以王妃以前的性子,也根本不會有什麼交好的小姐或者公子,故而倒也沒有人來探望。
這次鄭素雅這樣堅決,七喜一時間沒有了主意。
此刻鄭素雅不去理會七喜,她徑直朝房間走去,反正這裡的房間就這麼少,她一個一個翻找也是能夠找得到的。
七喜連忙跟了進去,還有最後一道防線,希望能夠瞞住鄭素雅。
鄭素雅推開房門,發現屋裡裡面的裝飾竟然簡潔大方,就連那隨意放在桌子上瓷瓶也是精緻昂貴到她都垂涎的東西。
看來,葉婉兮得寵不是空穴來風。
「婉兮,大娘來看你了。」鄭素雅朝著卧室走去,推開卧室的房門,通過層層疊疊的簾帳,看到一個人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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