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4投懷送抱

  莫問塵只是低頭看著木匣子里的東西。


  並沒有抬頭。


  韓子約和蘇理則快速走到他的面前,也直直看著木匣里的東西。


  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不可思議到震驚,甚至是驚詫。


  「奪魂簫,玄天傘?」韓子約先清醒過來,輕聲說道,很輕,生怕聲音太高會驚到木匣里的寶貝一樣。


  「怎麼會這樣?」莫問塵卻皺眉:「蕭家竟然會藏著兩種神器。」


  「你也識得?」蘇七七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奪魂簫,的確是通體漆黑,還閃著淡淡的黑色的光芒。


  「月瀲宮的十方神器,流光琴,催淚鈴,浮沉珠,奪魂簫,玄天傘,勾蘭玉,炎生水,青霜劍,拴天鏈,不歸硯。」莫問塵輕輕念了出來:「現在,白家藏著拴天鏈,鳳家持著不歸硯,許未然手上的浮沉珠,七七喝下的炎生水,蘇理的青霜劍,這裡的奪魂簫和玄天傘,那麼只有流光琴,催淚玲,勾蘭玉不知所蹤了。」


  「怎麼會是月瀲宮的十方神器?不是天庭的禁忌神器嗎?」蘇七七再一次疑惑了。


  在月瀲宮的時候她也有讀過相關記載,只是沒有細細去看。


  只是瀏覽一遍。


  「月瀲宮的存在,就是天庭的禁忌。」蘇理突然插了一句:「從前的仙君是容不下月瀲宮的,才會讓母親和父親住在玲瓏寶塔里,其它的原因也有最關鍵的就是母親曾經是月瀲宮的仙使。」


  「月瀲宮是維護正義,保護人間的所在,怎麼就成了天界的禁忌。」連南宮莫也懵了,不可思議的瞪著蘇理。


  今天,他算是長了見識了。


  「月瀲宮的勢力太強,人們只依靠月瀲宮,便忽略了天界的存在。」莫問塵接了一句:「才會讓天界覺得不滿。」


  然後眾人都瞪向了蘇理。


  「那是仙君的所為,我沒有。」蘇理忙用力搖頭,表示自已的清白。


  他可不想成為這些人的公敵。


  當初在皇城那般對蘇七七,他都後悔萬分了。


  現在更要表明立場。


  「這還差不多,要是仙界再與月瀲宮作對,我們一定不客氣。」南宮莫滿意的點了點頭。


  月瀲宮在南疆人的心目中是無可替代的存在。


  南宮莫也不例外。


  「現在,我們得了奪魂簫,應該可以對付許未然了。」劉豈將話題轉移了過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以付許未然和白錦。


  白錦不死,南疆的人就要一直睡著,直到睡死。


  白錦的催眠術本不如莫問軒的恐夢術可怕,只是與紅衣合二為一的白錦,催眠的本事卻遠遠超過了恐夢術。


  而且白錦只能催眠,卻無法讓人們清醒過來。


  她的存在是危險的。


  「要對付許未然還是有些難,能先傷到白錦就不錯了。」莫問塵輕手輕腳的取出通體漆黑淡淡光芒的奪魂簫。


  一邊放在唇邊試著吹了一下。


  「大家都捂住耳朵,這不是普通的簫。」蘇七七忙叮囑道,一邊後退數步,離莫問塵遠遠的。


  如其名,奪魂簫,就是要命的簫。


  眾人的反映也極快,迅速後退,雙手捂了自已的耳朵。


  眼睛卻都看著莫問塵。


  莫問塵只是試了一下音,便繼續看手中的秘籍。


  那是笙家的家傳之寶,音波功。


  更是對付笙歌最捷徑的方法。


  秘籍上面更有笑功的修習方法,不過莫問塵不感興趣,直接跳過了。


  他只想著用自已手中的奪魂簫發揮出最大的殺傷力,讓許未然和白錦可以消失無蹤。


  「莫問塵,小心一些,這簫容易走火入魔。」蘇理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多謝。」莫問塵只回了兩個字,簡簡單單,頭也沒抬。


  另一邊的正院里,白錦的臉色並不好看,一邊看著外面的一切,一邊不時的回頭看看許未然和昏睡不醒的笙歌。


  如果不是留著笙歌還有可利用之處,她才不會浪費時間救他的命。


  現在她就是恨,恨蘇七七明明在眼前了,卻不能奪回血玉戒。


  那血玉戒本就是白家的,落在誰手裡,也不應該落在蘇七七的手裡。


  這個女人太可惡了。


  她就是恨蘇七七。


  憑什麼蘇七七可以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自已卻一無所有,從小被當作白痴一樣養著。


  她不想被任何人擺布,更不想替魔尊作事,才會一心想得到拴天鏈,讓天下握在自已的手裡,那樣自已才能踏踏實實的活著。


  「女人,你不必守在那裡了,可以去休息。」許未然看著笙歌遲遲不醒來,也有些惱了,直接對白錦發火。


  看到許未然不耐煩的表情,白錦忙換了笑臉:「辛苦冥王了,你要吃點什麼?我去準備,笙歌的傷急不來的。」


  一邊又笑了笑,笑得十分嫵媚:「料想蘇七七他們也不敢來的,來這裡也只是送死。」


  「你知道什麼,他們的手上有奪魂簫,別說是你,就是本座也難逃一死。」許未然的臉色並不好看。


  當他看到奪魂簫的時候就開始打算如何全身而退了。


  不過想到還有笙歌,他的笑功還能與蘇七七一行人對陣的。


  自已可以再觀察一下,實在沒有退路再退走也不遲。


  「這樣……」白錦輕輕皺眉:「不過,奪魂簫不是所有人都會用的。」


  「也是。」許未然這才釋然了一些,一邊低頭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抬頭,卻看到白錦一臉柔情的站在自已面前,眼底是深深的魅惑。


  「你做什麼?」許未然瞪了白錦一眼。


  「沒什麼,我看到冥王的額頭有汗珠,我給你擦一擦吧。」白錦一邊說已經拿起手帕溫柔的去擦試許未然的臉。


  許未然沒有阻止她的動作,而是挑眉看了她一眼:「這張臉與蕭素素實在是沒有可比性,不過,總歸是女人。」


  一邊說一邊抬手將白錦扯進了自已懷裡:「現在整個南疆的人都昏睡不醒了,本座想找個女人,就是你吧。」


  沒有半點溫柔。


  白錦低呼了一聲,低下頭去,面上卻帶著笑意,眼底一片清冷。


  「你是不是就靠這身體才讓笙歌對你死心踏地的,或者還有其它男人。」許未然的手沒有停下來,不管地中央還昏睡著的笙歌。


  「冥王說笑了,小女子只是仰慕冥王殿下。」白錦的聲音軟軟甜甜的。


  「是蕭素素乖多了,身材也算有料。」許未然邪惡的笑著,當年他也有意娶蕭素素為妃的,是那個女人不識抬舉。


  此時白錦投懷送抱,讓他很有成就感。


  不過,白錦這張臉,無法入他的眼,只因為蘇七七太過貌美,讓他覺得任何女子都相差太遠。


  許未然滿意的笑了笑:「要是將你換成蕭素素,本座該有多滿意啊。」


  邊說邊將白錦大力推倒在地上……


  沒有看白錦,而是看向了笙歌,心下冷笑,這位兄弟慘了點,還沒有吃到嘴裡呢,就為美人險些送了性命。


  真不值得。


  而笙歌還沒有醒過來,她就主動送到自已懷裡了。


  這種女人還真是下賤。


  此時此刻,倒是覺得蘇七七更值得珍惜了。


  而白錦早就後悔萬分,看著許未然也是君子端方的,沒想現在如此不是人。


  他只顧著享受白錦,沒有聽到不遠處有淡淡的簫聲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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