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這招夠狠
「玄護衛！你方才所說可是真的？」
不等老祖宗第二聲尖叫出口，門口突然傳來內侍齊公公的聲音。轉頭看時，他已驚訝萬分地闖入，手中還拿著一道聖旨！
這可怎麼辦？咱家是來替皇上宣旨，讓沐雲蘇入宮為妃的，誰知道剛來便聽到了一個如此驚悚的消息，這……
早知道你來了，剛才的話也是說給你聽的，省得再專門去告訴皇上。
用膝蓋想也知道聖旨的內容，玄月絲毫不動聲色：「是真的。不過此事著實不夠光彩，我家王爺還在其次，為了王妃的名聲，還望公公不要聲張。」
「那、那自然是不會的，可……」齊公公有些傻眼，拿著聖旨宣讀也不是，不宣讀也不是，「可皇上派老奴過來，是為了……這……」
「齊公公！」老祖宗一個箭步沖了過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聖旨，恨不得出手搶奪，「皇上是不是下旨讓雲蘇入宮？」
齊公公點頭：「正是，可如今這情形……老奴還是先回宮稟明皇上，請皇上定奪，老奴告辭！」
在這碧淵大陸，無論哪國哪朝哪代，上至帝王將相，下至平明百姓，哪怕是街頭乞丐也最重貞潔，一旦失了貞潔，便會被天下人不齒。沐雲蘇已經是風凌絕的人，那麼不管她是怎樣的天仙絕色，風凌逸都不可能再命她入宮為妃。
若非如此，當初沐雲珠也不會拿沐雲婷未婚先孕之事威脅她，而沐閬軒再怎麼寵愛安紫瑤，一旦得知她與人有私情，同樣毫不猶豫地任憑她被老祖宗浸了豬籠。
眼看著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老祖宗急怒不已，本能地追了兩步：「齊公公！回來！回……」
「老祖宗！」沐閬軒立刻上前阻攔，「雲蘇已經是狐王的人，回來有何用？」
老祖宗猛地頓住腳步，殺人的心都有了：「可惡！可惡！敢壞我的事，我殺……」
「殺我？」
沐雲蘇推著輪椅上的風凌絕進了大廳，雖然低著頭，卻仍可看到臉頰上的緋紅和眉梢眼角尚未褪盡的春意和羞澀，令她美得越發宛如一枝剛剛從春睡中醒來的海棠，明艷不可方物。
看著老祖宗，風凌絕目光清涼：「有刀嗎？」
「你……」老祖宗咬牙，攥著拐杖的手越發哆嗦個不停，「你壞我大事，我、我還不能討個說法了？」
「可以。」風凌絕點頭，「先請示下，我壞了你什麼大事？」
「你……」
老祖宗登時無言以對，這怎麼回答？人家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兩夫妻了，是她心懷鬼胎，硬是異想天開地要讓沐雲蘇入宮為妃，就算目的不能達成，她又哪裡怨得了人家風凌絕？
得意地笑笑，風凌絕邀功一般回頭看了沐雲蘇一眼，卻突然咬牙，招手示意沐雲蘇彎下腰，在她耳邊低語：「戲過了！你給我差不多一點！騙騙這老太婆而已，用得著這麼春意滿臉關不住？」
沐雲蘇膝蓋一軟，險些趴在地上：「我還春色滿園關不住咧！不是你讓我盡量拿出一副嬌羞無限的樣子嗎？」
「我是這麼說沒錯，但你也不用這麼賣力。」風凌絕哼了一聲，「記住了，你此刻的樣子只有我一個人可以看到，給我收一收！」
沐雲蘇又好氣又好笑，只得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字：「好。」
對她的聽話表示滿意，風凌絕轉回頭看著老祖宗笑笑：「說呀！我怎麼壞你大事了，至於讓你恨不得殺了我？」
「你……」老祖宗越發惱羞成怒，腦子勉強一轉，這才說了下去，「你……你壞我孫女兒名聲，我、我要替她討回一個公道！」
風凌絕搖頭：「情非得已，我也沒有辦法。不過玄月方才所說也是我的心裡話，終我一生只會娶蘇蘇一人，必定全心全意待她。若有違此誓，則祖宗不佑，天地不容，即便死了也黃沙蓋臉，屍骨不全，生生世世不得輪迴！」
這等慘烈的誓言聽在耳中，即便老祖宗也不由心神俱震，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沐雲蘇俯下身，看似柔聲安慰，其實忍不住咬牙：「好不好的發這種毒誓幹什麼？嫌命長是不是？」
風凌絕回頭看她一眼，目光溫柔：「為了你，我什麼毒誓都敢發，因為我不會違背。」
沐雲蘇吐出一口氣：戲過了，你才得給我差不多一點。眼神那麼誠懇，我都要相信這些全是你的真心話了！
「不用那麼感動，這才只是開始。」風凌絕越發柔情款款，輕輕握住她的手才轉頭看著沐閬軒，「沐先生，我很抱歉。但事已至此，我任你處置就是。至於蘇蘇，如果她少了一根頭髮，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已經魂歸地府。」
沐閬軒立刻搖頭：「不敢！就像狐王所說，情非得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何況你和雲蘇早晚是夫妻，只要你能像所說的那般善待她，此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好了。」
狐王說任你處置，那只是客氣客氣，不當真的。你如果真敢對他做什麼，那麼後果自負。
對他的回答相當滿意，風凌絕笑得和氣萬分：「岳父大人請放心，我言出必踐！」
玄月撇嘴：改口費都沒付，你就連岳父大人都叫上了？
事已至此，沐閬軒當然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嘆了口氣：「雖然情非得已，對雲蘇的名聲畢竟不利，幸好此處也沒有外人，咱們都會守口如瓶就是了。只是不知皇上那邊……」
「皇上那邊有我。」風凌絕揮手示意他放心，「總之沐家不會有任何麻煩，岳父大人放心。」
沐閬軒點頭：「那麼狐王所中媚葯……」
風凌絕微笑：「已經沒事了。我會儘快挑選黃道吉日迎娶蘇蘇，至於聘禮，稍後馬上奉上。」
這本是應該，沐閬軒也不推辭，風凌絕便告辭而去。似乎突然發現已經人去樓空，老祖宗忍不住一聲尖叫：「不行！你們……」
「老祖宗，算了吧。」沐閬軒看她一眼，「怎麼你認為到了這個時候，還能改變什麼嗎？」
「他、他……」老祖宗怒恨萬分，頭髮都根根直立，甚至已經可以聞到被怒火燒焦的味道，「他壞我大事……我、我要……」
「你的大事本來就是異想天開，壞了就對了。」沐閬軒毫不客氣地冷笑了一聲，「你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還多，應該知道就算轉千百個彎，是誰的就是誰的，改變不了！」
扔下幾句話，他轉身而去，老祖宗越發氣得渾身哆嗦：「可惡、可惡！」
完了，這下全完了！風凌絕，你個殺千刀的混蛋！